秦铭脸色难看。
司薄夜这话是对着秦老爷子说的。
却是在点他这个长辈。
司家这小子才多大?仗着司家的背景权势,竟然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
“我当然不会纵容。”
秦老爷子一脸厉色,起身从佣人手里接过鞭子,来到秦筱筱面前。
命令道:“筱筱,跟念念丫头道歉。”
“让我给她道歉?”秦筱筱受不了自己被这样对待,咬着牙道,“是江念先招惹我的,都是她……”
话还没说完,啪的一鞭子。
秦老爷子直接抽在她背上。
秦筱筱当场尖叫出声:“啊!!”
好痛!
火辣辣得痛,像是那块皮肤被烧着了一样!
“还不认错是吧,”秦老爷子胸口起伏着,“那我就打到你认错为止!”
啪的一下,又是一鞭子。
秦筱筱又是尖叫。
当场眼泪就直接出来了。
秦铭看到女儿被打,忍不住攥起拳头。
可动手的是自己父亲,司薄夜又一副这件事情没这么容易完的样子,他就算是想阻拦,也拦不了。
又是一鞭子。
四下,五下,六下……
被打到第十下的时候,秦筱筱终于疼得受不了了,哭喊着道:“别打了爷爷!我道歉,我跟江念道歉!”
秦老爷子一停手,秦筱筱满脸鼻涕眼泪立马看向江念,“江念,我错了,我不应该找人去冒充你,你原谅我吧。”
秦筱筱的确跟江念道歉了。
可是看着江念没事人一样坐在那里,司薄夜就护在她身边,内心的恨意几乎充斥在她整个胸腔。
好恨。
一个穷乡僻壤长大的丫头,到底是凭什么得到这一切!
秦老爷子做的这些,已经给足了江念面子。
江念也要顾及秦家的体面。
于是出言道:“秦爷爷,可以了。”
语气淡淡,“我相信秦小姐今天被您这样惩罚,应该会记得这次教训。”
秦老爷子喘着气。
看了看哭得狼狈的秦筱筱,总算是停了下来。
冷声道:“筱筱,你现在就回房间反省。”
“这个周六周日,不准你离开家门。”
“是……”
秦筱筱带着哭腔应下。
浑身疼得像是在钉床上滚过,起身时又因为跪得腿麻,差点踉跄着摔倒。
幸好秦铭及时扶住女儿,脸色也是难看得很:“来人,扶小姐回房间休息,给她身上上点药!”
秦老爷子却数落起来:“都是你惯的,才让孩子现在这么任性妄为。”
秦筱筱一瘸一拐被扶上楼。
江念站起身来,语气不卑不亢。
“秦爷爷,秦先生,既然事情已经有了结果,我就不在秦家叨扰了。”
”明天我会再抽时间过来,给星礼针灸。”
秦老爷子叹口气:“你这孩子,能不计较就好。”
秦岩也道:“麻烦江小姐了。”
秦天起身,江念看过去:“今天的事情,也多谢秦会长。”
秦天苦笑一下:“说到底,还是我的邀请给你惹来麻烦,惹事的人又是我的秦堂侄女,是我该说声抱歉才对。”
*
从秦家离开后,江念跟着司薄夜上车。
在车后座,被男人抱在怀里。
亲了亲少女的唇,轻轻喟叹:“宝宝……你到底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身份?”
司薄夜记得,那一晚念念对他讲述过去的时候,提过她的养父曾经在诸多领域培养过她。
其中就包括计算机。
但从秦迹嘴里听见自己宝宝,是全球顶级的某神秘黑客大佬,司薄夜多少还是有些意外。
听说,黑客界不知道多少人崇拜匿桉。今晚得知匿桉是个女孩子后,不知道多少人对她更为好奇着迷。
老婆要是还有别的身份,粉丝更多怎么办。
总感觉自家宝贝被很多人惦记着——
危机感反正是上来了。
“也没多少。”
被熟悉安神的气息萦绕,江念有点困了,说话懒懒的。
在男人宽阔的胸膛前找了个舒适的姿势窝着。
司薄夜看到她这副懒洋洋的样子,把人圈得更稳:“困了就睡会儿,一会儿我抱你下车,家里还有惊喜要给你。”
江念不知道是什么惊喜。
司薄夜在京市新买的别墅。
装潢完全按照江念的喜好来。
一走进客厅,江念一抬眼,竟然看见皮皮撒着欢儿往她腿上扑,白灰小团子兴奋地一个劲儿嘤嘤叫。
眼睛都亮起来:“你把皮皮也带来了?”
“当然,”司薄夜眯眯眼,“爸妈都在京城,总不能留皮皮自己当留守儿童。”
林前拿着狗粮出现,尽职尽责:“薄总,小姐,你们放心。皮皮少爷对它的新窝很满意,完全没有不适应。”
皮皮天天有专人照顾着,都比刚来家里时胖了许多了,整个狗圆滚滚的。
可爱到爆炸。
江念抱着它心都要化了。
她抱着狗,司薄夜从身后抱住她,声音里带着慵懒惬意:“开心吗。”
江念应了声:“嗯。”
“上楼去我们的房间看看?”
江念转头:“你还准备了别的惊喜?”
司薄夜凑过来在她耳边,温热的呼吸喷洒:“前天喝醉的时候,不是说想看兔尾巴和兔耳朵……我当然要满足宝宝了。”
*
另一边。
江城,酒吧。
从那天去了趟季家之后,江晟也不知道自己是撞了什么邪,那么倒霉。
原本谈好的银行贷款突然不批了,仅剩的几个合作商都表示不和他继续合作,甚至连那些核心员工也毫无预兆集体跳槽。
短短几天,晟兰地产已经彻底破产。
就在这时候,青蓝集团主动提出用极低的价格来收购晟兰。
江晟哪里有跟青蓝这种大公司谈价的资本。人家这种顶级大集团看得上愿意收购他这小公司都不错了。
这么多年来的心血,全完了。
江晟这几天自暴自弃天天在酒吧喝闷酒。整个人酒气熏天,胡子拉碴一脸颓废,一下子老了五六岁。
突然收到了朋友的信息。
【老江,你那公司破产可不是什么倒霉事赶一起了,你是得罪人了。】
江晟整个人一激灵。
【……你说什么?我得罪谁了?】
【你想想,江城有几个人能让一家公司说破产就破产?不是姓季,就是姓司。】
【我打听过了,让你公司破产的那位,是季家的那位季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