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眠在旁边,看到堂宝哥哥的表情,知道他不想离开,于是赶忙帮他说话。
小丫头奶声奶气地讲道理,“叔叔,堂宝哥哥还没彻底恢复好呢,你怎么就要带走啊?不等他好一些吗?这回头万一又复发呢?
还有哦,你知道喝酒的危害吗?喝酒会有损身体健康,还会使人丧失理智,可能做出一些不可挽回的事情呢,这些,都是外公外婆告诉我的!”
薄宴洲没想到,自己这个年纪了,居然还会被一个小丫头教导,心里有些好笑。
但嘴上还是淡定回答,“嗯,这个我知道,眠眠放心,叔叔不经常这样,平时出去应酬,也是有克制的,基本不会醉,昨晚是个例外……”
到了这会儿,他心里也想明白了。
昨晚自己之所以会出现在许初愿这里,肯定是薄靳尘干的!
时间再往前一点,就是那小子,一直在给他灌酒。
估摸着那会儿,就已经打着把自己送到这里的主意……
薄宴洲对薄靳尘办的这事儿,还算是比较满意的。
看来,回头可以多给那小子几天假期,顺便提提奖金!
眠眠见叔叔认错态度良好,当下就点点头,小大人似的语气,接着说:“你知道就好,不然回头要是身体不舒服,是要吃药打针哒,打针可吓人了……”
她说这话时,小表情很是畏惧,特别可爱。
显然是怕极了打针。
薄宴洲唇角含笑,迎合道:“嗯,确实挺可怕的。”
“叔叔知道了就好!”
小丫头煞有其事地点点脑袋。
许初愿看了一眼,觉得宝贝女儿特别可爱。
可她又不想给这狗男人好脸色……
所以,早餐后,许初愿就送堂宝和眠眠,去幼儿园了,压根没管薄宴洲,连车也不让他蹭。
薄宴洲看着远去的车尾,也有些头疼,最后还是自己联系了祁言,叫他过来接自己……
早上九点,他准时进了公司。
没一会儿,薄靳尘屁颠屁颠,跑来打听情报。
“哥,早上好!”
他凑到薄宴洲身边,小声打探,“对于我昨晚的安排,你还满意吧?说说,你和我前嫂子的进展怎么样了?
你有没有趁着酒意,跟她表个白什么的?或者,来点让你们关系升温的亲密接触?”
薄靳尘期待满满地看着他。
都已经把人送上门了,他哥应该不会让人失望的!
然而,薄宴洲听到他的话后,却沉默地回想着昨晚的情况。
他被灌得太醉,那会儿意识所剩不多。
现在想起来,完全没感觉到,那小女人真正的滋味。
不过……该做的倒是做了不少,不该做的,也做了不少。
当然,薄宴洲是不可能告诉薄靳尘的。
他敛了敛眸子,面色看不出任何表情,淡淡问道:“把人惹生气了,有什么办法,能让她恢复开心?”
薄靳尘听到这话,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他,说:“不是,哥,我给你创造了那么好的机会,你怎么还能把人弄生气了?你……是真不行啊?!”
后面的语气,颇有些恨铁不成钢。
薄宴洲听见“不行”的话,眼神顿时变得很危险,“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薄靳尘打了个激灵,才发现自己说的那话有歧义。
他连忙解释,说:“没有没有,我的意思是,你这追人的手段,不行啊!昨晚我还特地躲在暗处,盯了一会儿才走的,前嫂子不是让你留宿了吗?”
薄宴洲没有否认,淡淡地回道:“是留宿了,但似乎是因为一些醉话,惹到她不高兴了。”
他眼神不善地看着薄靳尘,“说起来,我倒是想问问你,没事给我灌那么多酒干什么?”
至少给留点理智!
薄靳尘懵了一下。
合着这还怪我咯?
明明是你自己不争气啊!!!
不过,这话他不敢当着他哥的面说。
眼下,都已经这样了,他也只能叹气,帮着给主意。
“唉,也没什么难的,哄女孩子那还不简单?你给送点她喜欢的东西啊!”
薄宴洲听了后,却蹙起眉头,说:“她喜欢工作,还喜欢药材,但上次送过药材,她并没有特别高兴!”
而且,还给他转了药材的钱,拍卖的礼物,她也没有接受……
薄靳尘脑子就冒出一个问号。
简直要对他哥失望至极了。
他头疼地拍拍脑袋,说:“不是,哥,虽然你要投其所好没错,但……你挑选的礼物,实在是有点一言难尽。
你是要讨女孩子欢心,不是出去谈工作谈合同,你当然是要送花啊!花能让人开心,特别是女孩子,只要不是花粉过敏的,就没有不喜欢花的!
再不济,你送送包啊、衣服啊、珠宝啊,这些都好过送药材吧?”
薄靳尘都要被他哥直男行为,给搞窒息了……
换做他是那个收礼物的对象,看到他哥送药材给自己,估计也想跑!
薄宴洲听了后,不置可否。
他只觉得,自己和许初愿当时的状态,只能给她送药材。
她对自己避如蛇蝎,两人除了工作,连说点别的机会都没有。
要是给她送别的东西,她肯定不会收……
不过,现在薄靳尘这建议,他觉得倒是不错……
想了想,薄宴洲大概知道怎么做了,就说:“行了,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薄靳尘见他这么快,就要赶自己,连忙开口,说:“别啊,你先别赶我走啊,你这‘知道了’,肯定和我理解的‘知道’不一样!
你知不知道,你如果真要送花,那也是有讲究的!不同的花语,代表不同的意思……”
薄宴洲确实不知道这些。
所以默默听着薄靳尘,像老妈子一样,唠叨了一会儿后,他才绷着脸,淡淡地开口,说:“我说过我要送了吗?我还没决定好!”
薄靳尘被噎住,只能闭嘴。
行吧,他滚了!
到了外面,他忍不住唉声叹气起来。
祁言抬头看了他一眼,问道:“靳少这是怎么了?”
“唉,祁言啊……”
薄靳尘表情有点伤感,说:“我感觉我哥这辈子,要讨个老婆,可能很不容易,他不行……”
接着就飘走了,徒留祁言在原地,一脸问号。
他家爷怎么不行了???
此时,被造谣的薄宴洲,在薄靳尘出去后,就拿出手机,开始在网上查那所谓的花语……
几分钟后,他找了同城一家最好的花店,订了她们店内所有的黄色玫瑰。
接着填上了许初愿的地址,吩咐她们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