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小的空间内,温度不断攀升。
许初愿感觉自己,在薄宴洲的引领下,几乎快被融化了。
一切结束,都是半个小时后了。
整个浴室氤氲着雾蒙蒙的水汽,许初愿手累得不想动,浑身发软,被薄宴洲裹着浴巾抱出来。
许初愿有点后悔,觉得什么都没做,比什么都做了还累……
她就不应该多嘴,问那一句的。
薄宴洲倒是餍足了,抱着人出来后,很自觉给人裹上被子,又拿毛巾,给许初愿擦头发,吹头发。
结束后,把人按进被窝里,自己重新回去洗漱……
许初愿自己调整了一个角度,打算休息,就在这时,手机忽然‘叮咚’了一声。
屏幕亮起,一条未读消息跳出来。
许初愿点开一看,发现是妈妈发来的。
“明天早上八点之前必须到家,你爸爸差不多那时候到。”
看到这条消息,许初愿耳朵莫名发烫。
妈妈应该是猜到自己今晚回不去了,所以特意发消息过来提醒。
她埋怨地看向从浴室出来的薄宴洲,嗔怪道:“都怪你,故意把我带回来,这一折腾都这么晚了!”
薄宴洲无奈一笑,宠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子。
他在床边坐下,问她,“电影还看不看?”
许初愿轻轻踢了他一脚,声音软软糯糯地说:“不看了,要早点睡,明早早点回去,我爸到时候会到……”
要是比爸爸晚到家,许初愿都感觉自己没脸见人了。
薄宴洲闻言,莞尔一笑,握住了她的脚踝,发现有点凉。
手指轻轻碰了碰她的脚丫子,发现果然都是冷冰冰的。
他心疼地皱起眉头,立刻将人塞回被子里,语气轻柔地说:“那就不看了,早点休息吧。”
接着,也跟着钻进被窝里。
许初愿看到他的动作,不由问道:“你干什么?去睡你自己的房间。”
薄宴洲一把将人抱进怀里,理直气壮地说:“我晚点再走,现在要先帮你暖暖手脚,等你睡着我再走。”
许初愿本来是要拒绝的,但是这男人靠近后,身上的体温,跟个暖炉似的。
被窝里的温度,一下子就上来了,在大冬天的晚上,特别暖和,舒服。
许初愿想拒绝的话,顿时又咽回去,干脆把冷冰冰的手,也藏进了他的胸膛里。
薄宴洲一点也不惧这点冷意,就这么抱着人。
许初愿的体温,渐渐也升上来了,没一会儿浑身都暖和起来,迷迷糊糊就睡过去了。
一夜无梦。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许初愿就看到睡在身侧的男人。
精致的五官俊美无双,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脸上,更显得他的皮肤白皙如玉。
昨晚的记忆,忽然就回来了。
许初愿忍不住嘀咕了一句:“长得挺好看的,实际就是个大骗子!”
她的声音不大,但足以让身旁的男人听见。
薄宴洲半眯着眼,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慵懒的笑意说道:“昨晚太累了,一不小心就睡着了。”
说完,他还故意打了一个哈欠。
许初愿满脸不信地推了推他,不满道:“撒谎吧你就!”
然后转身自己起床,不再理会身后的男人。
许初愿知道,薄宴洲这边的房子里,准备了她的衣服,所以直接在衣柜里,拿了一套休闲装换上。
薄宴洲则静静跟在她身边,目光追随着在她身上。
等许初愿收拾好,从洗手间出来时,一眼就看到了穿搭完整的薄宴洲。
不知道为什么,他穿了一套非常正式的西装。
黑色的面料剪裁得体,衬托出他高大挺拔的身材,发型也稍微打理过,很整齐,整个人散发着一种矜贵威严的气息。
许初愿看着他,不禁愣住了。
这男人,怎么突然打扮得这么精致?
她忍不住开口问道:“你穿成这样干什么?”
薄宴洲微微一笑,回答道:“这不是要去拜访你爸妈吗?我觉得和长辈的见面,还是应该正式一些。”
许初愿,“……”
她沉默了好几秒后,决定和他做一下心理建设,于是开口问道:“其实……你有没有想过,我爸要是看到你和我一起出现,可能会像我哥一样,揍你一顿?”
薄宴洲捏了捏她柔软的手,眼神温柔又坚定地说:“忘了我昨晚和你说过的话吗?不管你爸爸,想让我做什么都行。
只是抗一顿揍,就能和你在一起,这便宜怎么看,都是我占到了。”
许初愿无奈地摇摇头。
这人,估计都没想过被揍一顿的场面吧。
她也帮不上忙,只能暗暗祈祷,爸爸到时候能够手下留情。
但是目光落在男人合身的西装上时,许初愿又忍不住调侃,“上门挨揍,还要穿得这么有仪式感,薄总果然够讲究。”
薄宴洲听到这话,正在系领带的手,微微一顿,紧跟着莞尔一笑,“就算真挨揍,也要穿正式一些,这是对你父母的尊重,也表明了我的诚意。”
许初愿观察了一下。
男人眼眸中,并不畏惧,甚至非常诚恳。
她忍不住询问,“真不怕?”
薄宴洲不以为意,“不怕,事实上,若是你爸爸真对我动手,我反而轻松一些,这样……拐你回家的时候,就没那么大负担了,毕竟,当初我对你不好!我早就说过,只要你愿意回到我身边,不管要面对什么,我都可以接受。”
许初愿听到这诚挚的话,心里有些高兴。
不过,她面上没表现出来,“你有心理准备就行。”
薄宴洲扬唇笑了笑,忽然一步靠过来,搂住她的腰身,道:“当然了,你爸要是真把我打狠了,你到时候记得疼疼我!”
话落,他在许初愿唇上,偷了个吻。
温软的触感,落在唇上,让许初愿怔愣了一下,紧接着没忍住,失笑。
这话,真不像薄宴洲会说的。
这男人素来高冷,现在都会求她疼他了。
她不禁调情似的,抬手抬起他下巴,问,“薄总,想让我怎么疼你?”
薄宴洲垂眸,眼神深邃了几分,道:“都行,你怎么疼我,我都挺乐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