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半天,江公子才一骨碌爬起来,两眼灼灼的盯着猴子和西西。
猴子这么强,西西呢?猴老弟到底是宠溺西西,还是畏惧?
若是畏惧,西西会有多强?
得验证一下,江凡神色兴奋,若是这俩小东西这么强悍,这趟会很有意思啊。
于是,在江公子组织下,西西和猴子来了场拔河比赛,但他到底是没拿小玉当绳,而是采用了猴老弟那棍子。
比赛并未彻底完成,因为开始两个家伙当玩儿呢,没认真发力,可当他们稍微一认真,脚下的地板就开始碎裂,江公子赶紧叫停。
房间内,还真没办法摆弄。
但出去,恐怕不太合适,只好就此作罢,但大体上看,西西的力量绝不会输给猴子。
推算一下,若自己现在有圣境力量,那么猴子对付自己如此轻松的情况下,至少应该在巅峰大圣之上,或者地仙境的力量都可能,而西西,八成也在同一个层次。
换句话说……
江凡眼里冒绿光――自己手里捏着两个谁也没注意到的肉身地仙?
哎我去――!
江公子咧着大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啥好了。
这他娘的,谁来都得喝一壶啊。
虽然西西和猴子心智上可能不足,但自己和他们心神相通,几乎可以如臂使指,即便发挥不出全部战力,也足够出奇不意。
当然,江公子丝毫没有认为自己在用童工,这俩可并非真的小家伙。西西本质上是千年王傀,若本体恢复,能对轰昆仑二子联手。猴子同样是个连大爷爷都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老古董,显然也难以估量的强大。
要知道,任何一位昆仑子都代表这世间最巅峰的战力,连太华、泰岳都要仰视的存在。
厉害了我的哥!
江凡兴奋的直搓手。
――孙贼,你们没想到吧,算计我?嘿嘿……
当务之急,赶紧开始磨合,要能无间协作的情况下,江凡感觉杀出去应该很有希望。
心里一安定,江凡脑子就转开了,如今自己已入陷阵,倒不如大大方方,若是能堂堂正正杀出去,正好给八方敌手一个强大威慑。
于是,在房间里和两个家伙磨合一天之后,次日,江公子照常出摊。
他没打算就这么躲在悦来,说实话,他有种感觉,若是躲在悦来,一时半会儿大概真不会有人动手,毕竟天下谁都知道,在悦来是不能动武的。然而毕竟不可能长久,对方辛苦布局,来头也都天大,不会因为一个区区悦来客栈而束手不前。
但江凡更不希望他们看到自己畏畏缩缩,女帝曾说过,大秦需要无敌势,而自己也将要走上台前,这种势,总要养成。
事实上,他自己都没发现,不知不觉间,心态已经发生了巨大变化。就连不确定猴子和西西战力的时候,他都稳如泰山,气定神闲,这就是一种自信,一种势。
江凡出摊,猴子和西西照例卖力表演,甚至比前两天还精彩,而且岱城已经有了传闻,猴子和西西名气在外,收获比前两日还要丰厚。
岱城封禁,并未影响普通人生活,因为他们看来,这毕竟是泰岳脚下,封禁不过是为了抓贼人罢了,谁还能在这里翻起浪花。
故而街道照样繁华,人流熙攘,不过街头巷尾多了些对封禁的谈资而已。
张某依然如约而至,看到精彩处,和众人一样拍手叫好。
暗处,却有人迷惑。
“此子,一点没发现?”
“或许没有,我们行事非常隐秘。”
“不,封禁的事他必然已经听说,其他人还好,他自知身份,不应该如此淡定。”
“难道是……有底气?”
“底气从何而来?我们已经确认他孤身至此,三百里内也没发现任何可疑后援。”
“莫非……故布疑阵,拖延时间?”
“打有可能,盯好先别动,待我请示上峰定夺。”
江凡那边,似乎根本不知道暗流汹涌,表演的如火如荼,一场猴儿戏下来,收获满满,张某照例大手一挥,五两白银。
江凡一边收摊,一边笑着打招呼:“张掌柜,蒙您捧场,今儿多赚了三两,请您喝两杯如何?”
“哈哈哈,正有此意,生意做的好,老夫也该恭喜一番。”
“还老地方?”
“善,那酒肆虽小,然饭菜可口,老夫也常去。”
说笑间,已经收拾完毕,两人带着猴子和西西闲聊着来到酒肆门口的桌位。
两人谈笑点菜,不远处有人传音低语。
“这个白胖子是谁?”暗处有人皱眉道。
“悦来岱城店大掌柜,据说身怀圣境修为。”
“此人每日必看,两者什么关系?”
“没关系,这位掌柜平素就喜欢看热闹,岱城人基本都知道。”
“那就好,一会儿若有命令动手,注意别误伤,悦来不是个简单客栈。”
“可他若插手……”
“不太可能,但万一……哼!翻江计划不能变!”
“明白。”
与此同时,不远处楼上也有人在密谈。
“街道南北各有一伙人,果然如密报所言,此行不孤单。”
“虽然收敛气息,但看的出来,都是至强者。”
“江凡得罪的人太多了,但真正敢在这里出手的,却没几个,他们来历很不简单。”
“他们也发现我们了,方才南面的人在张望我等所在方位。”
“应该是在确定我们是敌是友,给他们个暗示,彼此确认一下。”
“好,今日动手?”
“等候命令,应该会动,拖延时间只会对江凡有好处。”
――
“小哥,生意做得好,难免招人眼红,有时候啊,收敛一些还是有好处的。”
张某笑呵呵随意说着。
江凡边斟酒边道:“是,做人太张扬是不好,但有时候啊,谋生活就是这样,路就那么窄,你就算不是存心的,只要站在那里,就能挡别人的路。”
“小哥所言,也不无道理,只是冲突起来,有时候会很剧烈,后果难料。”
江凡轻轻放下酒壶,神色淡然:“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与善者回礼,与狂人动刀,俺们走江湖的,都很光棍。”
张某眯眼看着他:“小哥,似乎意有所指啊。”
江凡眨眨眼:“老掌柜好像也话外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