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赌徒的话,典狱长只能在心中吐槽一句:“好好好,骂我脏东西,这仇我让李长青记下了。”
此时的赌徒还不知道因为自己的一句话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祸从口出的道理,他很快就会切实的体会到了。
狱医这边,他和前来处理这次事件的警察对上了。
他完全没有要动手的意思,反而是举起了双手。
见到这一幕,那些警察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这要咋弄?以前也没有办过这样的案子啊?”
“而且看这家伙的打扮,不像是咱们本国的人啊,该不会还要走国际纠纷的流程吧?”
有个年轻的警察举着配枪这样说道。
“放屁!你见过三米高的老外吗?”
“这家伙很明显就不是人!”在那年轻警察的身边,一位老警察这样回答道。
年轻警察一咬牙狠声道:“既然不是人,指挥还不下达开枪的命令吗?”
老警察摇了摇头,将目光重新放回了狱医的身上。
由于没有过处理相关案例的经验。
不光是他们中队没有处理过这种案子,恐怕全世界的警察都没遇见过这么邪门的事。
一个身高三米,能够轻易将一个成年壮汉单手拎起来的怪物,竟然朝着他们做出了投降的动作。
这换谁来也都要愣一会儿。
很快,在狱医的视线中,有几辆特勤警车出现在了街道口。
数十名全副武装的特警从车上下来。
他们第一时间就将枪口瞄准了狱医。
并且在还有狙击手也在附近的楼房之中寻找狙击位置。
这阵仗,好似在面对一支训练有素的恐怖分子团伙一般。
此时狱医还在疑惑刚才经过他诊断的那两个人。
很奇怪,他没有从他们两人身上嗅到任何的病症。
一个可以说是个例,是巧合。
但是同时有两个出现在这里,那就不太正常的。
他看着正在街道口布防的那些警察,心中涌起了给他们诊断一番的冲动。
不过他还是将这个想法给按住了。
毕竟对方也没有朝他开枪。
当警力完全到位之后,狱医依旧站在原地没有任何的动作。
周围的人群早已经被驱散,他们都聚集到了街道口的防线后面。
出警的警察们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个怪物。
对方并没有强烈的攻击倾向,也没有造成什么实际意义上的破坏。
且狱医表现出的态度姣好。
于是他们开始在商量,要不要先将这个家伙带回局子里调查一下,看看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如果对方真的是怪物,那么说不定还能为科研团队带来一些新的研究方向。
有了这个想法之后,他们就开始为这个行动做准备。
本市顶尖的谈判专家很快就出现在了狱医的面前。
他空着双手,穿着一身运动服,一只手戴着手套,另一只手上却什么也没有。
从他额头上还挂着的细密汗珠可以看得出来,对方应该应该是在休假的期间被紧急征调过来的。
来人仰着头看着狱医脸上的鸟嘴面具,表情带着些许的凝重。
“这位先生,我应该怎么称呼你?”
闻言,狱医缓缓蹲下身子,将自己的身高维持到和对方同一个高度。
尖锐的声音从他脸上的鸟嘴里面吐了出来。
“我是一名医生,你可以叫我狱医。”
听到这话,那名谈判专家沉默了一秒左右的时间,随后继续开口询问道:
“好的狱医先生,首先我需要确认一下你的种族所属?”
“还有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听完对方的话,狱医沉思了片刻,随后摊开手掌,语气中夹杂着几分无奈道:
“我的种族所属有些复杂,你可以将我当成一个人来看,毕竟我以前也是个人。”
“至于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说到这里的时候,狱医语气中的无奈更加的明显了。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在不不久前,我正和我的同伴们在商议一件重要的事情。”
“中间我好像感觉到有些困倦,于是我眯了一会儿。”
“等我睁开眼睛,就来到了这里。”
很显然,狱医也不清楚这中间发生了什么。
博士他们也不在附近。
就好像之前发生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境一般。
那名谈判专家似乎不太相信狱医说的话。
不过见狱医可以进行沟通,并且情绪上也没有出现什么过激的反应,谈判专家悬着的心也放松了些许。
目前看来,他大概率是不会因为对方突然暴起而受到伤害了。
能交谈就是好事,即便是怪物也是如此。
这是谈判专家心中的想法。
就当他准备继续开口询问一些问题的时候,狱医主动开口询问道:
“这里是哪里?”
谈判专家犹豫了一下,随后轻声开口回答道:“这里是洛孚区。”
“洛孚区?”听到这个称呼,狱医只感觉大脑一片空白。
不仅是他印象中没有听过这个地方。
甚至,就连对这个世界的印象都没有。
或者说是,对于自己生存的世界失去了认知。
和失忆差不太多。
狱医深吸了口气,随后准备向对方询问有没有见过自己的同伴。
就在下一秒,他的身子猛的一僵。
他发现自己对于那几个人的印象也完全消失了。
连他们的名字都想不记得。
自己好像做了一个漫长的梦。
即便梦里发生的故事精彩无比,但等醒来之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此时狱医就有这种感觉。
“难道真的是在做梦?”狱医在心中嘀咕了一句。
他疯狂地在脑海中翻阅着自己的记忆。
他最终发现,自己对于世界的认知完全消失了。
谈判专家又说了几句话,狱医都没有回答。
见对方像是走神了一般,谈判专家将手举到了狱医面前晃了晃。
“嘿,先生,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过了好一会儿,狱医才回过神来。
他轻轻点头道:“先生你说。”
那谈判专家沉默了一会儿,随后沉声询问道:
“狱医先生,刚刚你回答的问题,我有些地方不太理解。”
“什么叫你曾经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