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7章 间桐雁夜的决意

“多谢你了，berserker。”

将间桐樱重新安抚好，让间桐樱睡着之后，间桐雁夜从卧室中走出，再一次对艾林道谢。

“没事，那孩子的遭遇，我也挺看不过去的。”

“呵……”

“嘶……”

间桐雁夜刚想说些什么，但他身上的刻印虫忽然暴动了一下，让间桐雁夜不由闷哼出声，疼得满头大汗。

但是，害怕自己惨叫声吵到小樱，甚至吓到小樱，间桐雁夜将自己的牙齿都咬出了血，都不肯叫出声音。

几分钟之后，啃食了间桐雁夜体内足够的血肉之后，这些刻印虫才安静了下来。

而间桐雁夜，则混身一软，身体慢慢靠着墙壁缓缓滑落，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见到间桐雁夜这幅模样，艾林发出了一声叹息。

“雁夜，你的身体状况，非常不好。”

“这也就是我之前和那金闪闪战斗的时候，没有吸取你的魔力。”

“不然的话，恐怕你的身体被刻印虫啃食殆尽，都不足以支持我和那家伙的战斗。”

“抱歉，让你看笑话了，berserker。”

间桐雁夜对着艾林无奈苦笑道：“将你召唤出来之后，我原本以为我可以成为这一次圣杯战争的胜利者，许愿让葵，凛，樱都能获得幸福。”

“但现在看来，我反而成为你的累赘了。”

“以berserker你的力量，若是换一个更优秀的master，恐怕一夜便能将所有的servant击败，成为最终的胜利者吧。”

“不，你说错了，雁夜。”

听到间桐雁夜的自嘲，艾林摇了摇头，否决道：“servant和master之间，也是有相性的。”

“正是因为我们两人之间的相性很高，所以你才能在没有使用媒介的情况下将我召唤出来。”

“就算是换了一个master，我们之间也可能因为相性问题而使得我受到诸多的限制。”

“所以，别妄自菲薄了，雁夜。”

“在这一场圣杯战争中，只有你才是我最合适的御主。”

艾林这话，倒也不是在安慰间桐雁夜。

事实也确实是如艾林所说的那般。

这一次圣杯战争的七位御主，远坂时臣，这个万年锅王，艾林是不会考虑他的。

卫宫切嗣，这个男人太自我，也太自不量力。

区区一个人类，居然去操心世界和平这样的问题，他以为他是谁？

盖娅还是阿赖耶？

就这两个都从来没关注这个问题，卫宫切嗣凭什么去管？

而且，还是以“杀一人救两人”这样称量生命的方式来管。

说得好听点，是卫宫切嗣有远大的理想和抱负。

难听点，就是卫宫切嗣看不清自身的位置，是个疯子。

没有理解生命重量之前的卫宫切嗣，艾林根本不会考虑他。

肯主任，虽然艾林的脸上没有那一颗泪痣，但小心眼的肯主任肯定也可能会因为艾林比自己俊秀太多的容貌而给艾林穿小鞋，排除。

麻婆神父，在还没被吉尔伽美什勾出自身真正的喜好之前，麻婆神父还是不错的。

只可惜，愉悦怪的本性，是什么东西都遮掩不了的。

雨生龙之介，这个家伙若是将艾林召唤出来，艾林绝对第一时间杀了他。

韦伯·维尔维特，没有经过大帝精神洗礼的韦伯，还只是一个渴望别人认同的叛逆少年。

“是么？那我还真是荣幸。”

听出了艾林话中的真诚，间桐雁夜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对了，雁夜。”

“关于你和小樱身上的问题，我有一个宝具可以对你们进行治疗。”

本来，艾林是打算在圣杯战争即将结束之前冲破狂化的能力，恢复语言后再和间桐雁夜说的。

但既然今天晚上便已经冲破了，那就现在和间桐雁夜说明吧。

“什么？berserker，你说的是真的？”

听到艾林的话，间桐雁夜顾不得自己才被刻印虫反噬过的疼痛，立即站了起来，向艾林问道。

一双眼中，饱含着希冀。

事实上，这一年接受了刻印虫的改造，间桐雁夜也早就了解到，不管是自己，还是小樱，若是体内都还有间桐脏砚留下的刻印虫的话，他们根本就逃不出间桐脏砚的魔爪。

间桐雁夜在召唤出艾林后，便将希望放到了圣杯上，希望得到圣杯后许愿来让自己和小樱恢复。

到时候，间桐雁夜会带着小樱离开冬木市，永远也不回来。

但之前berserker和archer的一战，让间桐雁夜对于自己是否能得到圣杯产生了怀疑。

现在berserker居然说拥有能够治疗自己和小樱的宝具，那真的是，太幸运了。

“嗯。”

艾林点了点头：“我的手中有一件宝具，解放后能将人腐蚀成白骨，也能让重伤垂死的人完全恢复到最佳状态。”

“你和小樱的身体，已经被刻印虫弄得千疮百孔，想要完全恢复，我建议还是先将你们的血肉完全剔除后，再完全重新恢复到你们没有被刻印虫伤害之前的状态。”

“多谢你了，berserker。”

间桐雁夜用仅存的右眼看向艾林，只是，间桐雁夜刚想请求艾林为自己恢复的时候，他忽然顿了一下。

“berserker，你所说的，恢复到刻印虫伤害之前的状态，也就是说，当我完全恢复后，就会变成那个身体内没有半点魔力的普通人对吧？”

“嗯。”

艾林点了点头：“雁夜你的身体内没有魔术回路，现在的魔术回路完全是由刻印虫改造出来的。”

“完全恢复后，自然就没有魔力了。”

“这样啊……”

间桐雁夜低头沉吟，半响后，间桐雁夜才再次抬头。

“那berserker，你先为小樱治疗吧。”

“我的话，现在还需要这些刻印虫来为我提供魔力。”

不管是要杀掉远坂时臣，还是为berserker夺取圣杯，间桐雁夜自身都需要魔力。

若是现在就接受berserker的治疗，没有了自己魔力的支持，berserker绝对会因为没有master提供魔力被遣返回英灵殿。

到那时候，自己根本就不可能杀死远坂时臣。

同样，每一位成为servant的英灵，都有自己想要的愿望。

想来berserker愿意接受自己的召唤成为servant参加圣杯战争，必然也是有愿望的。

若是就这般因为治疗好了自己而失去了争夺圣杯的可能，那自己也太对不起berserker了。

艾林看了一眼间桐雁夜，不管是以自己在死神世界数百年的经历，还是对间桐雁夜的了解，艾林都能看出间桐雁夜的想法。

虽然说，在间桐雁夜失去魔力后，艾林确实会因为没有master提供魔力而只能在现实驻留几个小时，但只要艾林在这几个小时内寻找到一位拥有魔力的魔术师签订契约就能继续参加圣杯战争了。

再不济，间桐雁夜没有魔力，小樱难道还会没有么？

不过，这是间桐雁夜自身的意志，艾林尊重间桐雁夜的选择。

“那我就先为小樱治疗吧。”

“嗯，拜托你了，berserker！”

打开门，出乎间桐雁夜预料的，小樱并没有熟睡，而是就这般盯着间桐雁夜和艾林。

“小樱，爷爷在小樱的身体中放入了非常可怕的东西，现在berserker叔叔要给小樱将那可怕的东西杀死，小樱怕不怕？”

“不怕。”

间桐樱摇了摇头，坚定的语气，让间桐雁夜心中对于远坂时臣和间桐脏砚的杀意更加强烈了。

“真是个乖孩子呢。”

“不过，安心吧小樱，叔叔的动作很快，不会弄疼你的。”

艾林伸手在间桐樱的头上抚摸了几下，微笑着对间桐樱说道。

随后，艾林掌心灵压一吐。

“威眠！”

这是一个非常实用的灵压小技巧。

在掌心中凝聚一团强度适中的灵压，瞬间让掌心前方的人昏迷。

虽然说，承受了刻印虫一年折磨的间桐樱有很大的可能在皆尽腐蚀血肉的疼痛中承受过来，但既然是治疗，艾林自然不想让间桐樱承受那样的痛苦。

黑红色的空间涟漪出现，艾林伸手，从空间涟漪中拔出了护庭十三队四番队卯之花烈队长的斩魄刀。

“卍解——皆尽！”

无边的血色，将间桐雁夜的视野笼罩。

他忽然发现，自己的周围仿佛被无边的血海包围。

一团血色的旋涡海浪将间桐樱包裹，几秒钟后，这血色旋涡海浪才散去。

这个时候，间桐雁夜才发现，自己周围的一切，又恢复了原样。

仿佛自己之前所见的一切，都是幻觉一般。

但是，看着被berserker抱在怀里，已经恢复了黑色头发的小樱，间桐雁夜知道，之前自己所见的那些，不是幻觉。

紫色头发的小樱，恢复成了黑色头发的小樱，便是最好的证据。

“berserker。”

看着小樱恢复到一年前可爱的模样，间桐雁夜抬头对艾林道：“我不想以后小樱落在那个老不死的家伙手中。”

“明天晚上，我们去一趟间桐宅，送那家伙一程吧。”

“嗯。”

决定了明天的行动后，间桐雁夜和艾林离开了卧室，关上了房门。

忽然，间桐雁夜好像想起了什么，对艾林问道：“对了，berserker。”

“你冲破了职介所附加的能力，对你有什么影响？”

“狂化”，是berserker职介的代表能力。

在被“狂化”能力影响的时候，艾林的身体周围都会萦绕着一圈黑红色的光焰。

而现在，“狂化”能力被艾林冲破，让艾林取回了语言能力，要说对艾林没什么影响，间桐雁夜是不信的。

不过，他也知道，被圣杯们召唤到现实的，并非是英灵们的本体，而只是圣杯用魔力构建出来的servant，只是属于英灵们某个阶段的某个时刻的他们。

同一个英灵，被以不同职介召唤出来，能力都不一样。

甚至，以不同时间召唤出来，都有很大的不同。

现在berserker冲破了“狂化”，最明显的，就是berserker的身体周围，没有了那看上去异常恐怖的黑红色光焰。

“影响确实是有一些。”

“最重要的，应该是我除了幸运和魔力之外的能力值，都降低了一个等级吧。”

“嗯？”

间桐雁夜一惊，将右手的食指与中指微微张开一个缝隙，放到了自己的完好的左眼前，看向了berserker。

职介：berserker

真名：xx

筋力：b

耐久：b

敏捷：b

魔力：a

幸运：a

宝具：ex

看到berserker的能力值后，间桐雁夜心中一凉。

他清楚的记得，在召唤出berserker的时候，berserker的能力值，全部都在a以上。

从能力值上来看，现在berserker的实力，比起最初最起码弱了三倍。

看到间桐雁夜脸上的表情，艾林自然也能猜到间桐雁夜的想法，当下艾林对间桐雁夜笑道：“安心吧，雁夜。”

“能力值对我的影响，没你想象的那么大。”

“事实上，对于我来说最重要的就是魔力。”

“只要魔力足够，我的实力就不会有多大的影响。”

“不然的话，你接着往下看。”

听到berserker的话，间桐雁夜继续查看berserker的能力。

很快，间桐雁夜便看到了艾林新多出来的能力。

魔力放出：a（可以爆发魔力加持自身，让自己的所有属性得到巨大的提升，消耗的魔力越多，得到的加持越强）

看到这个能力，间桐雁夜心中一缓。

确实，如berserker所言，有着a等级的魔力放出，只要berserker拥有足够的魔力，他便能将自己所有的能力值都提升到a的程度。

同时，间桐雁夜也发现，随着berserker取回了语言的能力，宝具的那一栏，两栏问号也解锁了。

宝具：

艾林

等级：c

类别：对人宝具

攻击范围：1—99

说明：略

无限剑制

等级：ex

类别：固有结界

攻击范围：1—99

说明：略

看到berserker两个宝具的能力，间桐雁夜心中更为惊喜。

第一个只有c等级的宝具，间桐雁夜不在意。

但第二个宝具，居然是固有结界！

固有结界，这是以自身的心相世界来侵蚀现世世界，替换世界与自身大小的能力。

这也是最接近“魔法”的大魔术。

有着这样强大的能力，间桐雁夜都不知道这一次的圣杯战争，自己怎么输。

就算是再一次与那个穿着金色铠甲的servant战斗，间桐雁夜也觉得解放宝具的berserker，实力绝对在那个金闪闪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