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章养伤
“你在想什么?”身边传来唐晚妆柔和的声音。
赵长河回过神,笑了一下:“没什么,一时走神。”
“嬴五的话让你想到了一些什么吗?”唐晚妆继续给他喂药,口中道:“我也觉得你的气运非同一般,有一种直奔上古的感觉,似有引导。”
赵长河皱着脸蛋喝了一勺:“伱这语气,像是早有这种感觉,但不是非常在意?”
唐晚妆道:“这种事情,我没遇过,不好判断到底是什么……你又藏着掖着不说,毕竟没那么信我……”
赵长河脸扭得跟麻瓜一样。
这黛玉味儿都快溢出来了诶。
唐晚妆说是那么说,其实没见不悦,手头还是柔和地在喂药,继续道:“只是在意无用罢了,你是否愿意放弃远古的追溯?甚至放弃自身的修行之路?”
赵长河道:“放弃不了。”
“那过多考虑又有什么用呢,只能平白畏首畏尾。”唐晚妆笑笑:“心里有个底儿就好了,将来真正遇上相关之事时,早已有数,不致措手不及……总之不管什么事,也只有当自己修行上去了才有自我选择的余地,像陛下一样,不管陛下现在的情况是好是坏,总归是他自己的选择。”
赵长河颔首:“这倒是的。”
“总之既有陛下前例在先,便是让你参考的,总比没个参照两眼一抹黑的好些。”
唐晚妆心中自有分寸,无论赵长河是心中想扶持的太子呢,还是已经变质了的啥,他都理应有自己的秘密和自己的决断,自己无论作为臣子还是作为那啥,要做的都是辅助者。
小性子说说就罢了,不会真追根究底去问。
其实心中还有句不敬的话没说出来,感觉在这事上,夏龙渊简直像是赵长河的王之前驱。
“心中放宽了没?放宽了就吃药。”唐晚妆嗔道:“明明有佛家圣药可以治伤,就图摸两下自己不要了,现在多躺一个月,舒服不?”
赵长河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温柔喂药的样子,小口小口地喝着,明明很苦的药,里面全是唐。
“能多摸一下,再躺一个月也值……”
唐晚妆作势要把药碗盖在他脸上,赵长河双手护脸。
其实药已尽,唐晚妆顺手就把药碗搁在一边,愤愤地揪开他的手,取了块丝巾给他抹嘴:“现在就跟个不会自理的小孩一样了是吧,吃个药不会就算了,擦个嘴都不会了?”
赵长河理直气壮:“我是姑宝,有姑姑在,还要自己干什么?”
“谁是你姑了?”
“出去问问谁不知道唐不器是我兄弟。”
“唐不器这辈子也没这种待遇,你想和他一样是吧?那行,我去拿把扫帚……”
“拿那个干嘛?”
“唐不器从小就是这样被揍大的!”
“……我又不是亲的,待遇不一样。”
唐晚妆恶狠狠地把丝巾在他嘴上旋了又旋,摁得他“唔唔唔”的再也犯贱不出声,才心满意足地收了丝巾,想要起身收拾。
刚刚站起,手腕就被拉住了。
转头一看,赵长河眼睛亮晶晶的,一副舍不得你走开的样子。
唐晚妆心里也软软的,柔声道:“好啦,真跟小孩子一样。我就收拾一……”
话音未落,手腕上大力涌来。
唐晚妆没有抗拒,“顺势”栽进了他怀里。
结果傻逼闷哼一声,胸口撞疼了。唐晚妆没好气地抬头瞪着他:“还玩不玩了?”
“玩。”赵长河拥住她,翻了个身,便很轻易地把她压在了身下,吻得天昏地暗。
唐晚妆闭上眼睛迎合着,现在真是,如此习惯。
有时候心里会想,他是不是放长线钓大鱼的高手?
昨天自己心中纠结着双修,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愿不愿,如果他强要双修,很可能到最后不肯了,他不一定能得手,反而让他在自己心中的地位暴跌。
结果他点穴,竟是为了阻止自己把药给他,完完全全的塞进自己嘴里,他在这份药上连一丝药力都没分享到,全心只为了她的经脉复原而考虑。
唐晚妆知道那一刻自己的心弦被拨动得彻彻底底,像春风吹过春水,平静的湖面泛起了涟漪,便是朱雀来了,都没忍住要在她面前亲热给她看。
经脉定了,心却动了。直到今天都没能止歇。
就像如今心房外的Q弹,被他握在了手里,从内到外。他还低头去吃唐,说那里甜。
就算他是放长线钓大鱼,醒悟也来不及了……
什么嘴硬的不做太子妃,什么嘴硬的我是你师父,到了现在反而是自己不想提了。
还提什么师父,哪有这样被徒弟压在身下乱啃的师父,自己还很乐意……
“好了……”唐晚妆忽地伸手,把他的脑袋摁在胸前不让动:“你伤着呢,我都能感受到你做这些动作的时候都在忍着疼,哪有你这样的……”
赵长河装死趴在上面不动了。
心中也是欲哭无泪,确实疼,没法尽兴,更别提更进一步了……明明感觉她是肯的,现在是自己不行。
这种痛苦谁懂啊。
“让你自作英雄,把药全给我了啊?”唐晚妆看得出他的郁闷,笑吟吟地翻了个身,赵长河便死狗一样躺到了一边。
唐晚妆侧身支着脑袋看他:“四象教的药用完啦?”
“没,但也没这么快好的……”赵长河恹恹道:“估摸着需要一周。”
“一周是什么意思?”
“哦,七天。”赵长河心里那个郁闷啊,现在气氛正好,晚妆千肯万肯,七天冷却一下,万一又端起来了,那才是悲剧。
唐晚妆正在上眼药:“这两个女人做事有点狠辣,她们居然真的搜了魂,现在那残魂还浑浑噩噩,不知道多久能正常点……搞得我们想问点什么都没法问了。”
“会变白痴吗?”
“不会,毕竟那残魂的级别高于我们,也就是一时震荡混乱,过不久还是能恢复的……如果给点治疗还能更快。”唐晚妆起身梳理着凌乱的头发和衣襟:“说来我还是要去管管这事儿,否则你去古灵族,它还没恢复,那就不好了……那俩女人,真是没分寸……”
赵长河愣了一下:“我去古灵族有它什么事?”
“我觉得你带着它去,会有好处。它会蛊术,和古灵族必有相关,不管它是古灵族的仇家也好,是古灵族的某位老祖也罢,你见机行事,各有用途。”唐晚妆见两次眼药他都不吃,也愤愤地板了脸:“你且歇着,我去一趟,迟些再来看你。”
唐晚妆其实也是怕继续下去他要带伤强来,没等他回话,一溜烟跑了。
出门没多远,就看见了站在院外看似正在赏景的崔文璟。
今天凌晨抵达的抱琴正硬着头皮守在院外,小脸红扑扑的,不敢让崔文璟进。
唐晚妆的脸色红透到了耳根,故作清淡地上前问候:“冀侯安好……”
崔文璟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阵子,终于开口:“老夫很好,怕有些人不好,建议稍微控制一下……伤号呢,还以为自己是铁打的?”
唐晚妆脸上火辣辣地疼,完全不知道怎么应对情敌的老爹,一把拉着抱琴的手,飞一样跑了。
关键这情敌还是自己找的,自己默许的正室,如今看来简直想穿回一年半前的镇魔司,给当时自以为算尽一切忽悠崔元央去北邙的唐首座脸蛋上抽一个耳刮子:“叫你算计!”
崔文璟板着脸目送这主仆跑路,摇了摇头,背着手慢悠悠地进了门。
赵长河道:“就知道你舍不得……呃,呃……”
崔文璟随手抄起门边的栓子,踱了过去:“老夫是挺舍不得你的,看你休养不够,不妨多躺两天?”
“喂喂喂老崔你……卧槽,救命啊!”
“不想挨打也简单,咱们坐下来聊聊,定个婚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