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支精锐队伍,在王都数十万民众好奇的目光中,浩浩荡荡的离开了王都,奔赴不同的方向。
都是精锐,离开王都之后没过多久,就到了分开的地方。
吴勇嘿嘿一笑,拍了拍陈飞的肩膀,笑道:“陈兄,今天要分开了。我们争取快点完成任务,到时候回王都见面,我们大喝一场。我就祝你一路顺风了。”
“你也一路顺风!”陈飞淡淡道,对吴勇拱了拱手。
这吴勇,倒是憨厚热情,还在地元界大炎府的时候,吴勇就找陈飞搭过不少话,特别是那次炎逍遇袭事件之后,吴勇和陈飞的关系,就更加亲密了。
所以,这次吴勇主动来和陈飞道别。
“再见了。”
吴勇一拱手,嘿嘿一笑,然后带着队伍,踏着一溜尘土,迅速离开。
陈飞目送吴勇离开,目光收回,看了一眼其他三人。
方旭光和以往一样,依旧一脸冰冷,谁都没打招呼,带着自己的队伍,腾腾离开。
剩下的寐月和宋剑,那就不用说了,他们和陈飞的关系,本就不好。
特别是宋剑,临走前,还不忘冷冷扫了陈飞一眼,阴阳怪气道:“我也嘱陈兄南方之行,一路顺风了。”
“你也一样!”
陈飞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然后带队离开。
宋剑看着陈飞离开的背影,眼神冰冷,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出声道:“这陈非,有些怪。”
“宋大哥,这怎么说?”寐月一脸好奇的在一旁问道。
宋剑瞥了一眼她,顿了一下,然后出声道:“寐月你应该没忘记,我们刚下界来到这曜日国的时候,实力都受到压制,损失不小。”
“嗯,我当然记得,我现在都还没恢复呢!”寐月道,“宋大哥你提这个干什么?”
宋剑道:“我记得,我们当时刚下来的时候,被压制后,我是元魂境五重。方旭光和吴勇是元魂境三重,而你是元魂境二重。但是那陈非,却只有元魂境一重。”
“好像是这
样的。”寐月点头道,“但当时吴勇不是说了吗?这是因为下界的时候,那陈非顶在最前方,受到的损伤最大,所以实力下降最多。”
“吴勇当时说了,那只是他的猜想。”宋剑道,“况且,你难道没发现,这段时间,那陈非的实力,似乎没有恢复多少,甚至我感觉,比刚下界的时候,还要弱了一些。”
“啊,是这样的吗?”这下,倒是寐月有些惊讶了。
下界以来,他们的实力都受到了压制,但随着他们炼化火晶和不少药物疗伤,几人的情况,基本都稳定了下来。
虽然速度远远比不上在地元界的时候,但实力还是在缓缓的恢复。
宋剑已经稳定在了元魂境五重,方旭光和吴勇,也在元魂境三重稳定了下来。甚至于她寐月自己,也隐隐要从元魂境二重,逐渐恢复到元魂境三重了。
但陈非,这段时间以来,似乎一直停留在元魂境一重。
按理来说,境界越低,恢复的速度越快。
况且,陈非在地元界的实力境界,和方旭光、吴勇是一样的,都是元魂境九重,现在却比二人查了一截,甚至还弱于地元界时,元魂境八重的寐月。
这么对比之下的话,陈飞实力境界的恢复速度,的确有些慢了。
心中想到这些,寐月隐隐之间,似乎感觉到了某些异常,低头思索了起来。
宋剑见状,嘴角扬起,露出一抹微笑,道:“寐月,我也要上路了,再见了。”
“宋大哥,再见。”寐月挥手告别。
告别宋剑之后,寐月回头看了看王都方向,想着宋剑刚才的话语,犹豫了片刻,最后下定决心,下令道,“你们先赶路,我回去一趟。”
然后,寐月一人转身,朝王城飞去。
东面方向,并没走远的宋剑,看到这一幕,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寐月,你果然回去了。”
他之所以要和寐月说这些,提出自己的怀疑。就是看中了寐月和炎逍的不同寻常关系,想将这些话,通过寐月传到炎
逍耳中。
一旦真的查实陈非有问题,到时候炎逍太子肯定会处理,他宋剑不但可以立功,也可以报仇。
若是查出陈非没什么问题,那么他宋剑也并没有直接打报告,也可以尽量撇清自己。
总而言之,宋剑这一举动,可谓一举多得。
想到这,宋剑嘴角扬起笑容,目光转向南面方向,低声道:“陈非,你自求多福吧!”
………
却说此刻的陈飞,带着安青玉坐在一辆宽敞精致的马车内,不紧不慢的赶着路。
虽然以陈飞的实力,全力之下,几乎一天时间,就能赶到南方。
但,他没有这么做。
一方面是身边还有其他人,不方便带着赶路。另一方面,他也想看看大炎界曜日国沿途的风土人情,尽量的了解这里的情况,为后续的行动做准备。
刚离开王都没多久,陈飞看着道路两旁和地球以及地元界截然不同的风景,还是颇为兴致勃勃。
甚至,他有些后悔,自己怎么没从地球带一些录像机过来,将这不同寻常的美景给拍下来。
身边,安青玉依偎在陈飞怀中,给他介绍着路边的各种景物。
美景伴美人,陈飞倒是好不惬意。
只是,这种惬意并没有持续多久,陈飞的面容,逐渐沉了下来。
特别是当队伍离开王都之后,眼前的景象,让陈飞的眼神,越发的沉重了起来。
因为,这曜日国的环境,比陈飞预想的要差了许多。
如果说王都给陈飞的感觉,是一个更加繁华的华夏古代社会。
那么出了王都,沿途他看到的景象,感觉就好像一下变成了地球西方那种奴隶社会。
普通的民众,一个个衣衫褴褛,辛劳无比的在田间地头劳作,却一个个骨瘦如柴,显然营养并不好。
而地主富豪却一个个坐拥大片的田地,家中豪宅林立,妻妾成群,奴仆结队。
这种强烈的贫富对比,让陈飞的心,逐渐的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