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能看出极品唐玉。
明显是识货的。
就看他胆子到底怎么样了。
卞五的朋友说项老板胆子贼大。
我今天就来试一试他的贼胆。
他手中的烟抽到了一半,问道:“小子,你给我,有什么要求不?”
我回道:“放了我,东西你出手之后绝不能提它的来源。”
项老板问:“就这?!”
我点了点头:“就这!”
项老板丢了烟头,挠了挠头:“不是……你这样都给我整不会了!这种东西,你千辛万苦做局给薅了过来,就这么简单放手?”
“好歹你特么倒是挣扎一下,让我看看你痛心疾首的表情啊!这玩意儿不会是假的吧?”
我回道:“东西到底真假,项老板心中会没数?”
“我现在被你们用鸟铳给顶着,性命不保,何必挣扎?大家都是聪明人,犯不着来这一套。如果你同意,直接让我走,咱们就此别过,江湖再见!”
项老板:“……”
我干脆一屁股靠着走廊墙壁坐了下来,掏出了一支烟点了。
项老板手里死死地抱着铁盒子,闭上了眼睛,头往上仰,一个人嘀嘀咕咕在说什么。
他声音非常小。
但我却能听见。
“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你今天算是开天眼了啊!正所谓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今天合该我项某人发财,碰到一个傻比,让我得到一件重宝,保佑我千万不要出事!”
“等我把这玩意儿卖了,我项某人从此退隐江湖,把我奶奶一起接到国外去,过呦西呦西美滋滋的生活!啊呸!不是呦西呦西,老子不喜欢岛国!是过刷我滴卡美滋滋的生活……”
我寻思这家伙胆子确实太大了。
一般盗墓贼掏货都有自己底线的。
像这种国宝级别的东西,很多盗墓贼即便是见到了也不敢碰,因为怀重宝等于怀大雷,要么被抓到直接吃枪子,要么被别人给盯上直接被干死。
卞五的胆子也算大的了,但我相信这玩意儿摆他面前,他绝不会去动,因为他想吃长久饭,甚至还秉持走马阴阳取三送二的规矩。
很多时候。
财是要有强硬命格来驮的。
天降大财要是命格驮不住,很容易变成飞来横祸。
这也是为什么以前很多人突然彩票中了大奖之后,最后把命都给搭上的原因。
可这货见到惊天重宝,连最基本的来路都不问一下,确认是真东西之后,立马就下定决心取。
项老板嘴里呢喃完之后,睁开了眼睛,突然对我无比鬼魅地笑了:“走!”
我问道:“去哪儿呢?”
项老板说:“开车送你回家啊!我特么大度,原谅你小子了!”
我瞅见他目光中闪过一丝杀意,但稍纵即逝。
这是打算送我回西天老家了。
我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走吧!”
项老板等人带着我一路走。
离开了孟古林场。
往下走了两公里左右。
在一个树丛里,一位下属竟然从里面开出来一辆面包车,面包车外面还专门堆了厚厚的积雪,伪装的非常好。
确实比姓古的和火烧风两伙人聪明多了。
待下属清理完车身上的雪。
项老板冲我大喝道:“上车!”
紧接着。
旁边的下属拿鸟铳指着我,狠狠地踹了我一脚。
我上车了。
车上非常挤。
但不愧是遇强则强、实力不详的神车,这么多人,又冰天雪地的,速度虽然不快,但车开起来竟然稳稳当当。
一会儿之后。
我见到车开到了一个平缓且开阔的地带,速度也慢,估计也不大可能出大车祸,便从口袋里面掏出一支烟点着。
项老板回过头来,大骂道:“抽抽抽!这么小的空间,你想熏死人啊!”
我回道:“忍不住啊!”
项老板说:“你小子也不怕得癌!赶紧灭了!”
我就是不灭,反而深吸了两口,并冲他们笑着吐烟圈。
旁边的下属发火了,动手来抢我的烟,又想来打我。
结果。
还没待他动上手,突然捂住头,全身瘫软,倒了下去。
项老板见状,顿时懵了,忙不迭喝道:“停车!有古怪……”
“嘭”一声响。
车撞上了旁边的石头,一下侧翻了,因为司机也熏得晕头转向了。
那些下属一个个想挣扎起身,但被熏得全浑身瘫软使不上力量,有些因为突然翻车被撞得头破血流。
我因为提前有准备,早就护好了身体,根本没受任何伤。
推开那些压在自己身上的下属,用力踹开车门,出去了。
之前在楼栋里的时候。
我故意说把东西送给他们,以此转移他们的注意力,自己坐在走廊地上抽烟,其实手已经摸到了一截之前我们烧剩的檀香。
本来想在楼栋里悄悄点燃。
但考虑一来在楼道里点檀香容易被他们发现,二来我听到项老板说开车送我“回家”,感觉车上的密闭空间更加有效果,便悄悄拿起了一小截檀香,在走路的时候,将细短的檀香塞在了烟丝里面。
只需要短暂让他们丧失战斗力就行,不需要塞太多,一点点香就足够。
这也是他们刚才闻了之后,没有像相柳人一样彻底晕过去,而只是浑身瘫软的原因。
我出去了之后,将他们一个个从车上拎了出来,一人一拳敲他们的颈脖子,全给敲晕。
待到去拖项老板时。
项老板瞪大了眼睛:“好汉!有话好说!我项某人颇有家财……”
我没理他。
将他像拖死狗一样往车外拖。
项老板开始吼叫威胁道:“姓张的!你可知道我项某人在盗门的人脉,你要是敢动我……”
我也没打算敲晕他,让他清醒着感受一些痛苦更好,一脚将他踹得翻了好几个跟头。
这货惨呼阵阵。
我从面包车上找到了他们专门用来盗墓的登山长绳子,来到了山边一棵粗大的树旁,将他们全给绑在了树上。
至于项老板。
这货刚才竟然想杀我。
不教训狠了不行!
我将他脱得浑身赤条条的,让他像抱老婆一样抱着一块满是积雪的大石头,直接将他绑死在石头上。
冰冷的石头和雪,冻得他嘴唇哆嗦,鼻涕横流,全身打摆子。
从面包车里找出了一支红色的记号笔,在项老板赤条条背部写上“顶天日地项某人!”
拿起了铁盒子。
我再次折返上了山,开着破摩托车下山。
返程路上经过他们被绑之处的时候。
发现项老板的下属基本都已经醒了,他们正一个个哭丧着脸想办法怎么弄开绳子,而项老板已经彻底被冻晕了。
这些下属见我骑着摩托车下来,全开始继续装晕。
他们迟早会想办法脱困,然后再救出项老板。
我懒得理他们。
不杀他们已经算足够仁慈了。
骑着摩托车到了山下。
三黑子电话来了:“老板,出大事了!”
我问:“什么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