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岑音得瑟地挑了挑眉毛:“你判断监听器在屋子里面或者老冯媳妇儿身上,你们去屋子里面没找到,当然就在老冯媳妇儿身上喽!”
我回道:“废话!我当然知道!本来我想,如果屋子里没找到,让你们一直陪着老冯媳妇儿打针,再背着她回来,瞅机会能不能从她身上找出东西,但问题是老冯折返回来的时间太快了,这不已经没机会了么?”
小竹笑道:“还用得着这么麻烦!”
“我们一背上老冯的媳妇儿,姐姐就示意我最大的可能是在老冯媳妇儿脖子上挂的小坠子里!路上姐姐暗示我故意摔一跤,三个人滚在地上,顺势我将她的脖子绳子给扯断了,那小铜坠掉了下来。”
“老冯媳妇儿肚子疼得要死,但还一个劲地摸小铜坠,小铜坠外壳摔开,里面摔出来一个小手指头大小的小机器,还闪着小红点……”
我吓得不行:“你们拿了?!”
陆岑音回道:“没你想的那么笨!我们假装摔得二五不清,还顺势翻到了旁边沟里,小竹着急忙慌地来拉我,我们当什么都没看见!老冯媳妇儿将那东西迅速装进小铜坠,塞回了身上!”
我松了口气:“聪明!不过……你怎么断定监听器一定在她脖子的挂坠里呢?”
陆岑音闻言,白了我一眼:“你不了解女人!一来方便随时使用,需要监听时手一扯出来就行,比藏在衣服里面还方便。二来利于安全隐藏,这个世界除了老冯,没人会去扒拉一位浑身臭烘烘女人的衣服看她的胸口!”
我:“……”
结论已出。
老冯夫妻就是相柳派来引诱我们的钩子!
我们回到了老冯屋子。
崔先生等人一个个神情沮丧,但又担心屋子里还有监听器,也不敢对刚才的事进行讨论。
我招手让他们出来,将情况告诉了他们。
他们闻言,神情欣喜。
刘会长手里摇着扇子说:“陆姑娘巾帼不让须眉,佩服佩服!”
我想起了一件事:“有一个问题,大家要提高警惕!”
“这几天我们分两批先后前来,相柳可能会因为担心我们还有援兵没来,不敢在我们饭菜里下药,但经过我们之前故意明目张胆地讨论,相柳已经掌握,我们这次来的人就这么多。”
“既然老冯身份已经确定,我们要小心相柳临时突然改变计划,给我们吃的食物里面下药,不费吹灰之力搞定我们!”
崔先生回道:“不用担心。”
我问:“为什么?”
崔先生指了指旁边的刘会长:“刘会长在江湖上号称‘毒手怪医’,平日里擅长用各种带毒性的药物给人治病,刚才他对付老冯媳妇儿,甚至连药都没用,只要他在,绝对不会出问题。再者,相柳现在肯定已经对我们几人身份全部摸了个透,为确保万无一失逮住我们,他们绝对不会傻到让老冯在刘会长面前班门弄斧。”
刘会长笑呵呵拱了拱手:“崔兄过奖!”
我寻思这老刘真他娘是个人才!
崔先生所言非虚。
刚才我都没见到刘会长怎么下手,老冯媳妇儿就痛得鬼哭狼嚎,而且她在诊所里反应竟然是岔气了,连证据都没给老冯留下。
咱也不知道他到底用的什么鬼东西。
此时。
三黑子吭呲吭呲跑回来了。
“老板!”
我问:“怎么样?”
三黑子抹了抹额头上的汗:“你让我暗中跟老冯一段路,发现他没有去租牛车,而是去了乡后山一个废弃矿厂,里面有一个枯井,他打开井盖,拿手电朝里面照了照,丢了几个馒头和一瓶水下去。”
“随后,他马上返回。我担心被他发现,不敢再跟,在暗处躲了停久,所以现在才回来。”
后山枯井?!
我问:“你掀开枯井盖看了吗?”
三黑子说:“没有啊!你不是特意交待我务必浅跟,千万别让他发现么?万一里面有相柳的人,我掀开井盖不是露陷了吗?”
我们面面相觑。
这倒是一个新情况。
老冯临走的时候,确实拿了几个馒头,用旧矿泉水瓶装了一瓶水,说是晚上赶路用来垫巴一下肚子,神情满副节省的模样,可怎么又将这东西丢到枯井里去了?
难不成下面还有人?
他们全看着我。
我说:“别打草惊蛇,明!”
“对了,刘会长,西市那个小孩让他回学校去吧。”
刘会长拿出了手机,指着上面一条信息,皱眉道:“刚才刚确定老冯身份之后,我就短信通知了,但这小孩今晚肯定是回不去了。”
我问:“为啥?”
刘会长说:“短信反馈,他身上还有我们的人给他的游戏币没花完。这小孩比较叛逆,本来就不喜欢上学,与自己的父母关系也不好,预计他今晚输光身上游戏币,明天才会回学校。”
几人返回屋子。
半个小时之后。
老冯背着自己的媳妇儿从诊所回来了。
我问道:“老冯,你媳妇儿怎么样?”
老冯说:“没什么大碍……不知道是不是着凉了。”
我点了点头:“那就好。”
众人回屋歇息。
斜眼瞥见。
老冯在自己媳妇儿昏暗的房间里,悄悄拿了一点饭菜,放在自己口袋里面。
我心中冷笑。
他这是怀疑我们有人对他媳妇儿下了毒,打算弄来实验呢。
翌日一大早。
老冯今天还是不上班。
不过在吃早饭的时候。
他接到了胡老师的电话。
胡老师告诉他,小冯已经回学校了,自己狠狠地批评了他,希望老冯作为家长,也在电话里教育两句。
老冯说:“胡老师,你刚批评他,让他先反思一下。我晚上或者明天打电话过来,狠狠地教训他!”
胡老师说:“也行!”
挂完电话。
老冯就出门了,说是去给自己媳妇儿拔一点护肝的草药。
我猜测。
这货大概率是去看看饭菜有没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