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赶紧开着车送刘会长去了医院。
到医院之后。
送刘会长进行了一系列检查。
在检查室外。
付博士神情非常焦急,走来走去,眸子里全是担忧,嘴里喃喃地说:“我怎么可以这么冲动?我真该死!要是他出了事可怎么办……”
陆岑音假惺惺又神情真诚地安慰:“付姐,你不要慌,刘会长吉人自有天助,一定会没事的。”
三黑子听到陆岑音这样说,忍不住想笑,但又怕被付博士发现破绽,假意被口水呛到,咳嗽了两句,赶紧跑出外面抽烟了。
检查了一轮下来。
医生左看右看检查报告,愁眉不展,最后来了一句:“先住院,挂水、吸氧!”
刘会长身躯在抽搐,但听到医生说挂水,嘴里呜呜的,暗中眼神不断地瞥我,焦急万分。
这货身体根本没毛病,一切都是装的,但好人拿来挂水上吸氧机,没毛病都要搞出问题,所以刘会长急了。
我问医生:“医生,这到底啥原因?”
医生回道:“目前检查单没看出有什么问题,但他口吐白沫,浑身抽搐,考虑脑震荡可能,先挂水吸氧,等情况稳定下来再说。”
我立马向医生竖起了大拇指:“这样最好!挂水药量尽可能给他开大一点,再开一点脑残片给他,防止他发展成脑残!”
刘会长躺在四轮架上,听到我这样说,瞪大了眼睛,一副要弄死我的表情。
但此时付博士转头去看他的状态,这货只得赶紧闭上了眼睛,继续表演抽搐。
医生回道:“没有治脑残的药,你别乱说……先推他去病房吧。”
我们赶紧推着刘会长去了病房。
护士很快过来给刘会长扎针了。
我见上面的药水瓶子足足有七八瓶,心中顿时乐坏了,这几天的气总算解了。
扎完针之后。
付博士下去交费。
见病房里没其他人了,刘会长腾地一下从病床上起身,恼火不已:“苏兄!你别太过份!我活了大半辈子,从来没扎过针,身体不舒服全靠草药,这玩意儿要挂出病来!”
一边讲着,他一边准备去拔手里的针管。
我警告道:“你要敢拔针管,我立马打晕你,让付博士给你弄上导尿管在旁边二十四小时伺候着!”
刘会长一听,立马停止了手中的动作,气得不行:“你……”
我说:“做事做全套!你在机场演的太过了,一副快死了的模样,今晚不扎针吸氧,说得过去吗?”
“你要是真不想待医院,等今天过了之后,你假装打了药突然好转,再跟付博士说你会中医,要求出院,我们再来给你佐证一下,明天出院回家,让付博士给你煎药汤喝。”
刘会长回道:“那你也用不着让医生多开药水,家属主动要求开,他能不开多开吗?你看这都是啥药,里面四瓶药水全是葡萄糖,这样打下去我都要得糖尿病了!”
我说:“少跟我说这些没用的!我给你限定时间,明晚之前,如果付博士再没答应帮忙,我就不是送你来医院了。”
刘会长问:“送去哪儿?”
我回道:“火葬场!上次本来要火化你,没成功,咱再来一次,我就不信你是化不掉的孙猴子!”
刘会长:“……”
外面传来付博士的脚步声。
刘会长迅疾躺下,又恢复口歪鼻邪的模样。
我们让付博士辛苦照顾一下,几人出去弄点饭吃,等下给她带一点。
付博士心情焦虑,也没心思搭理我们,点了点头。
我们下去之后,招呼三黑子,去医院外面找了一家饭馆,美滋滋吃起饭来。
陆岑音笑道:“我感觉这次会成功。”
我问:“为啥?”
陆岑音说:“因为我觉得刘会长和付姐是天生一对,正所谓不是冤家不聚头,这次算是聚上头了。”
我回道:“可拉倒吧!人家都说女追男、隔层纱,付博士那样炙热的爱放在老刘面前,这家伙竟然拒绝,天生一对个屁。”
陆岑音眉毛一挑:“你不懂。如果刘会长答应她,那可彻底没戏,这证明他就是在做局,对付姐一点感觉都没有!正因为他不答应,所以他们才有戏!”
小竹闻言,美眸瞪得老大:“姐,这什么道理?”
“你还得修炼啊!”陆岑音刮了刮小竹的鼻子,又转头对我说:“你搞些阴谋诡计可以,在感情这方面,没我懂。”
我憋住没吭声,让她继续吹。
陆岑音继续说:“刘会长什么人?堂堂武侯爷!他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你们不会觉得刘会长心地如小竹那般单纯,像当年拒绝波爷一样,会不忍心伤害向他表白的人吧?这可是在做局,还是云晴子交待的艰巨任务,但他关键时刻竟然出了这种幺蛾子,不觉得匪夷所思么?”
小竹闻言,脸腾一下红了:“姐,你不要说我,说刘会长呢!”
我脑海中突然想起波爷《神农寻缘》那首诗,忍不住笑了。
小竹见状,更不好意思了,起身说:“我吃饱了。”
我赶忙拉她坐下来:“别走!你姐在教经验,好好学!”
陆岑音笑道:“像刘会长这种老江湖,在如此重大的事上却出了岔子,有且只有两个原因。一是断念想。除非付姐长得实在太恶心了,接受了她,等于要了刘会长的命,他宁愿破局,也不想跟她假惺惺恋爱。”
“二是延希望。刘会长本身对付姐存在好感,如果欺骗下去,他担心即便付姐帮了忙,但欺骗感情的事情总有一天会败露,他和她之间彻底决裂,反而接触的机会都没了。基于这种担心,老江湖刘会长才直接向她讲内情,寻求通过坦诚的方式来获得付姐帮助,为以后两人保持良好乃至进一步的关系延续希望。”
“很显然,第一点可能性不大,大概率就是第二点。所以,我建议这两天我们别采取任何措施,刘会长绝对能单独完成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