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头望了夏禧一眼。
夏禧说:“对!大概率就是在其中一个崖壁洞。”
波爷说:“可这没法找啊!”
“如果是大山,我们可以让小虎带我们进山里去。但这几乎是九十度的悬崖壁,我们怎么上去?而且,上面那么崖壁洞,我们又不能乘直升飞机带小虎在崖壁洞前面一个个确认,根本不知道是哪个崖壁洞里面有你们朋友在。”
确实如此。
找到这里似乎陷入了僵局。
小虎虽然知道信息,但一来它不会说话,二来它又不会使用激光灯向我们指示到底是哪个岩壁洞里面有人。
夏禧说:“怎么上去倒是好解决,崖葬总共有三个葬法,一是天梯法,乘船过河,固定船在崖壁底,从船上升起天梯,将棺材通过天梯送进其中一个崖壁洞。”
“二是孔洞法,就是在崖壁底下存在某个大孔洞,这个地方可以通往上面的所有的岩壁洞,人从孔洞带着棺材爬上去,送进某个崖壁洞里面葬下。”
“三是悬绳法,前面的崖壁是一座山,从山后或者山旁某处可以攀登的地方,先派人爬到崖壁洞顶,在山顶上打上铜轮环,固定好长绳子,人通过绳子滑下,先找到准备入葬的岩壁洞口待着,再将绳子垂到河面,岸边的人乘船带着棺材到崖壁底,用绳子绑着棺材,再将棺材升上去,放入岩壁洞中,人再通过绳子下来。”
“这个村子到底采取哪个办法我不知道,但只要我们知道老五进了哪个崖壁洞,我们总能想办法进去,现在问题的关键是,对面崖壁有几十上百个崖壁洞,他具体进的是哪个,确实是大问题。”
我们在原地瞅了半晌对面的岩壁洞,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最后。
我只好说:“先回去再想办法吧。”
几人返回。
路过村里祠堂的时候,见到挺多村民在里面,他们似乎正在举行什么仪式。
郎仔也在里面帮忙。
我瞅见了他,朝他招了招手。
郎仔跑了过来:“苏哥,怎么了?”
我问:“郎仔,村里在干嘛呢?”
郎仔回道:“杜寡妇给丈夫迁坟,她丈夫葬在崖壁之后,家里很不顺,小孩生了几年病,家里的庄家年年被野猪供,上次下雨还把房子给压塌了,地理先生说是她丈夫葬的哪个地方风水不好,准备迁过一个。”
我再问:“什么时候动手呢?”
郎仔回道:“地理先生说今晚八点,升棺发财。”
我又问:“我们都没见过崖葬,可以看吧?”
郎仔说:“可以啊!人气越旺,财气越旺呢!”
我满脸好奇:“你们是怎么将棺木给送上去的呢?”
郎仔闻言,憨厚地笑了:“用绳子,我等下还要从后山爬到山顶去打铜轮环呢……对了,苏哥,这是我今天弄来的菜,你们自己做下饭,我今天没空。”
看来这个村里采取的第三种办法,悬绳法。
我们回到家里。
波爷自己动手做饭。
我坐在院子里抽着烟。
夏禧问:“你在想什么?”
我说:“我感觉有点怪异。”
夏禧问:“哪里怪异?”
我说:“我之前曾问过郎仔最近村子里有没有人来玩,郎仔告诉我,十几天前有五个人,拿着钓鱼的渔具进来玩过,但他们进来之后,也不知道顺着河面去哪里钓鱼了,估计从别的地方走了,他再也没见过他们。从这信息来看,这群钓鱼佬肯定就是卞五等人。”
“你说进入崖壁洞一共有三个办法,天梯、孔洞、悬绳。卞五等人采取天梯法进入崖洞壁首先排除,因为即便是伸缩天梯,一群人在船上搭上百米的天梯入崖壁洞,动静太大,村民肯定会发现。”
“我起先想到的是孔洞法,卞五等人悄悄游泳过去,找到崖壁下面可以通往上方的大孔洞,几人经过大孔洞再暗中上崖葬洞里去。但目前来看也不可能,如果有这样的孔洞,村里迁坟就不会采取悬绳法这种费劲巴拉的手段。”
“那么卞五他们是通过悬绳法进去的,他们先从后山或者侧山爬到崖壁顶,打铜轮环固定好,再通过绳子滑下去,进入其中一个崖壁洞。可这里有个最关键的问题,悬绳法进去可以,但他们最终要从里面出来还是要靠铜轮环升降绳子,因为这崖壁洞几乎都有上百米高,他们不可能从洞口跳下河,或者徒手攀登到崖顶。”
“但我们却没见到崖壁上留有绳子,这不等于他们在自绝自己的后路吗?”
夏禧吐了一口烟圈:“我听到郎仔说用悬绳法,也想到了这个问题。”
“或许老五有飞檐走壁的功夫,他不用绳子也可以从百米高空离开?”
我无语道:“扯淡!卞五爬墙入户倒是没问题,但这种九十度的崖壁,他要这样干等于想去投胎。再说了,即便他可以,其他四人也这么牛?”
夏禧说:“那只有两个可能了,一是他们早就知道进入崖壁洞之后,洞里还有其他出口,不需要从原洞口返回,二是他们进崖洞壁可能不是用的我所讲的那三种办法。”
我点了点头:“目前我们好像走到了死胡同,先不管其他的。等下我们跟着郎仔去山顶,看一看山顶有没有最新铜轮环打桩的痕迹,确认一下他们到底怎么进去的再说。”
夏禧一丢烟头:“没毛病!”
吃完中饭。
我和夏禧找到了郎仔。
郎仔跟几个汉子拿着工具准备上山。
我笑着说:“郎仔,我们没有见过这种葬法,想去看稀奇,带我们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