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摇晃晃地四处找,手中遥控器还一摁一摁的。
但那玩意儿的线已经断了,而且掉进了坑,下面还有水,根本没任何反应。
找了好一会儿。
这家伙气得将遥控器给摔了,重新返回车上,但刚上驾驶室,这货突然又从车上下来了,神情发懵,眼睛四处看。
因为副驾驶的筹码袋子已经被肖胖子给拿走了。
他懵了一会儿,又开始找,然后返回原路寻找,集中在刚才他呕吐的地方寻摸。
我寻思这小子今晚喝了多少,连自己是不是拿了筹码袋下来都忘记了。
小竹和我迅速离开,上了六楼。
到了六楼之后,我又摁了电梯的负一楼,让电梯下去迎接那个醉鬼。
果然不出所料!
我们在六楼的电梯口见到,电梯又从负一楼开始往上了。
醉鬼不确定自己是否拿了筹码袋,上来了。
小竹快速地进了房间,将门给虚掩着。
醉鬼摇摇晃晃地从电梯口出来,踮手掂脚往小竹房间走去,还贼眉鼠眼地左看右看。
我在安全通道的墙角掩护下看了个真切,心中觉得好笑。
他推开了门。
“哎呦卧槽!”
这货屁滚尿流地走了出来,脸色腊白,就想往电梯里跑。
他害怕是正常的。
里面的小竹披头散发,胸口插着一把水果刀,一副被人用床单活活吊死在房间晾衣杆的模样,换谁大晚上见了都得发疯。
醉鬼疯狂地摁电梯。
但电梯在负一楼已经被肖胖子故意卡住了,根本不上来。
“啪、啪、啪!”
走廊灯突然全灭了!
掉了一堆玻璃碎渣。
小竹在门后,暗中飞刀出手了。
醉鬼吓得身躯猛地哆嗦,简直要疯了,他开始拔腿撒丫子往安全通道跑。
我乘黑拿起了一个灭火器,往他的背部一砸。
惨呼声传来。
这货滚楼梯而下。
“救命啊!救命啊……有鬼啊!”
耳听他疯了一样连滚带爬往下面跑。
小竹从房间里面出来,笑嘻嘻:“哥,下去看看!”
我给肖胖子打了电话,让他可以放开电梯,并告诉他醉鬼已经下来了。
尔后。
我和小竹乘电梯下去,慢悠悠地到了地下车库,来到醉鬼的车旁边。
见到浑身是灰,脸上涂满了鬼娃娃血的肖胖子,正无奈地看着晕倒在车旁的醉鬼,皱眉说道:“这怂包……真不经吓!”
吓晕他的场景应该是这样的。
醉鬼下去之后,肯定疯了一样跑到自己车边,他打开车门,将会见到一个浑身全是灰,满头满脸血的肖胖子,肖胖子正在津津有味地疯狂啃鬼娃娃的头颅。
然后他就吓晕了。
我挠了挠头:“确实有点没劲!先把他弄上去吧!”
肖胖子将鬼娃娃的头直接丢进了垃圾桶,一手拖着他,直接拖上了楼,把他丢在了卫生间。
折腾一晚上,我们也累了,睡了几个小时。
翌日大早。
我和肖胖子坐在床上抽烟,等着醉鬼醒来。
到了九点多。
卫生间传来了动静,醉鬼出来了。
我们与他六目相对。
他傻在原地。
也不知道他脑子在想什么。
我问:“南扎老板?”
醉鬼懵了足足有两三分钟,方才反应过来,咽了一口唾沫,问道:“昨晚是你们捉弄我?”
肖胖子哈哈大笑:“要不然呢?”
南扎勃然大怒,抄起了边上我们用来削苹果的水果刀,嘴里大骂道:“我日先人铲铲!”
他迅疾冲过来,拿刀就往肖胖子身上捅。
肖胖子反手一扣,将他扣得弯下腰,直接拎起他的裤腰带,拎到一米多高,再一放手,“啪唧”一下,南扎狗吃屎一样正面着地,惨呼不已,鼻血立马飙了出来。
南扎还要起身打人。
肖胖子又将他拎了起来。
我将水果刀倒立在地面,对肖胖子说:“丢准点!”
南扎吓得立马求饶:“别别别!大佬饶命!”
肖胖子将他丢在了椅子上。
南扎半躺在椅子上,大口喘息,神情无比惊恐地盯着我们,鼻血哗啦啦直流,也不敢去擦。
我给他丢了纸。
“南老板!我们是来你茶庄玩的客人,你茶庄里面设暗千、装机关,骗人钱财,我们全发现了,不断财路没揭穿你。按江湖规矩,你应该来拜访一下我们,好言好礼相待,请我们高抬贵手才对。”
“可你非但不这么做,我们靠本事赢了一点筹码,你却装神弄鬼将东西给拿回去。我们以其人之道,给你一点小惩戒,你应该知道遇见硬茬,赶忙道歉才对,但醒来之后却第一时间却拿刀捅人,但凡我们要是弱一点,今天不得被你捅死在仁西?你觉得自己过份吗?”
南扎:“……”
肖胖子大吼道:“问你过不过份呢?!”
南扎吓得鼻血猛飙了几股出来:“确实过份了……”
我丢了两张光碟在桌子上。
“一张是这几天茶庄地下室耍钱狂赌的录像,一张是你场子里暗千和机关布置的录像。如果我一张寄给白的看、一张寄给混的看,你的下场会怎么样?”
下场就是不仅赚钱的场子废了,南扎人也要彻底废,到时白的、混的,全世界人都要找他。
什么?
我到底什么时候录像的?
录个鬼!
光碟是两张专辑,《茶山情歌》、《风含情水含笑》,还挺好听的。
我就是忽悠南扎而已!
南扎从椅子上窜了起来,急得满脸通红:“格老子……不是,几位大佬,我南扎啷个时候得罪了你们?钱又没说不兑嗦,只是你们耍得金额实在太大,我小场子赔不起噻,昨晚才出了昏招!我现在已经知道错了,大佬莫要这样搞我噻!”
这个时候。
小竹也进来了,手中拎着筹码袋。
我将筹码袋拿了过来,丢在南扎面前。
“里面估计快一百万了,但我们不差钱,还给你,不兑了!”
南扎见状,脸刷一下白了,“噗通”一声跪下。
“钱没得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