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摇了摇头。
怕不怕也没用了。
事到如今。
我们没任何办法,只能祈祷上天眷顾。
夏禧还在晕着。
刘会长检查了一遍,说道:“他身上就一点小擦伤,怎么晕了?”
我回道:“估计是被吓晕的!把他弄醒,让他死个明白!”
刘会长指挥着小竹,小竹给夏禧点穴,没几下,夏禧就醒了,醒来之后这货手舞足蹈,语调急促:“苏小土,老子宁愿被雪拍死,也不愿摔死……”
话讲了一半。
他看清了周围情况,皱眉问:“怎么回事?”
我说:“在这儿等着被雪拍死呢。”
我心中感叹。
要是我们这次死在这里,估计不仅仅是海老贼,连崔先生等人都要笑抽。
好好的玩金蝉脱壳。
最后把自己玩进了阎王殿。
不过这样一来,也不算是太坏的事。
毕竟我如果挂了,无论是谁,西域古墓都别想打开了,让它安稳地沉睡在雪山顶上,也挺好的。
让我无语的是。
在刚才那么危急的情况之下,刘会长手中的扇子竟然还没掉!
这货站起了身,手中摇着扇子,瞅了瞅我们,说道:“苏兄,以前都是我方你,这次你总算方了我一次。要是你昨晚不玩阴招,咱们现在也不至于这样。”
“我方你多次,但每次结局都很圆满。但你方我一次,结局不是圆满,却是圆寂!”
我:“……”
刘会长笑道:“不过,你不要有任何心理负担!”
“人生苦短,生乃偶然,死乃必然。”
“为追求梦想而见亡,即便在阎王爷面前,刘某也不驼背!哈哈哈!”
正当我要为他豪气干云的心态点赞呢,“咔嚓”一声,溶洞上方的一堆泥土正好落下,掉在刘会长的头上,弄得他灰头土脸的,由于笑得时候他嘴巴张得比较大,几坨泥刚好掉到了嘴里,呛得他直咳嗽,这货瞬间没了装比扮潇洒的心思,拿扇子打身上的土,张嘴吐泥。
我一看头顶。
如此坚固的石头溶洞竟然裂出了缝隙。
雪山可能马上要倒了!
山洞地面正在轻微地晃动!
岑音和小竹抓我的手更紧了。
我说:“老刘,坐下来吧。希望投胎之后,我们下辈子别见面了,毕竟互相方来方去,挺烦人的。”
刘会长淬了一口嘴里的泥:“苏兄,你这话说得!”
转头一看夏禧。
却见这货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洞口扒拉了一堆雪,堆成了一个小小的雕像,他正在对着虔诚地叩拜,嘴里喃喃地念道:“……岳渎真官,土地祗灵。左社右稷,不得妄惊。回向正道,内外澄清。各安方位,备守坛庭……”
自从去了龙虎山之后。
夏禧一遇危险就开始神神叨叨。
山体晃动的幅度越来越大,头顶上泥雪纷纷落下。
刘会长坐了下来,将扇子收好,开始打坐,彻底任命。
岑音和小竹都靠在了我胸前。
来吧!
只需要一瞬间。
我们就能集体飞升了!
“……皈依大道,元亨利贞!急急如律令!”
夏禧嘴里爆喝一声,冲雪像猛地磕了一个头。
很响!
甚至盖过了耳朵边轰隆隆的雪崩声音。
他虔诚地跪着,头死死地碰着地面,一动不动。
可就在此后的十几秒,头上雪沙不响了,连地面也不晃动了,而且远处那股雪崩的声音也逐渐小了起来。
郝安也睁开了眼睛,神情疑惑不已,尔后他用耳朵贴在溶洞壁上,仔细听了好一会儿,抬头对我们说道:“好像……雪崩逐渐停了。”
我们面面相觑。
再等了十来分钟。
远处雪崩的声音彻底消失!
我们得救了?!
众人激动万分,立马欢呼雀跃起来!
直到此时。
夏禧方才从地上起身,擦了一擦鼻子,又抹了抹额头上的血,扬起了下巴,对我们鄙夷地说道:“一群没用的东西,遇事只知道等死!贫道一段神咒,请来八方威神,道炁盈天地,镇压住雪崩,救了你们几条狗命,还不速速磕头谢恩?!”
我问:“你念了什么咒?”
夏禧抽了抽鼻子:“安土地神咒!”
我转头问陆岑音:“你信吗?”
陆岑音回道:“不信。就是运气好,碰巧雪崩停了而已。”
我又问小竹:“你信吗?”
小竹格格直笑,没正面回答:“夏哥根本就不是道士!”
夏禧都快气颠了:“我虽然没入道籍,但火居道人也是半个道士,你瞧不起谁呢?!”
“郝老板,你觉得刚才是不是我请诸神镇压了雪崩?”
郝安非常客气地回道:“是个屁!”
夏禧脸上肌肉直抽搐:“老刘!这里就你最有文化,你来说说理!老子头都磕出血了,他们不感恩不说,还亵渎神灵,简直岂有此理!”
刘会长摇着扇子,笑呵呵地说:“这个我真的不知道。不过,我看夏兄堆的那一尊道尊雕像,怎么越看越像皮卡丘?”
此话一出。
众人哄堂大笑。
夏禧气得肺都要炸了:“心中有神,万物皆神!你们这帮愚昧无知的东西,道不同不与为谋!”
讲完之后。
他转身就走。
郝安问道:“你干嘛去?”
夏禧回道:“走啊。难道留在这里等下一波雪崩呢?”
郝安说道:“这种地势不可能连续发生两波雪崩!现在外面积雪方落,雪地极不稳定,出去大家必会陷入雪地而死,我们至少要在这里待够十二个小时!”
夏禧闻言,停住了脚步:“……”
我揶揄道:“夏道长会请神灵,你大胆往前走,绝不会有事。”
“对了,麻烦你出去把我们丢弃的装备从雪地深处给弄出来,福生无量天尊。”
夏禧骂了一句:“靠北!”
他只得返回来。
众人开始在溶洞里面等着。
可接下来。
我们又面临了第二个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