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就在这当儿,小雨辰似乎已经想好了自己此刻最想吃什么美味了。
遂很快抬眸,道:“主子姐姐,小四想吃烤鱼,就是跟从前我们几个上山采药时在河里捞鱼、河岸上烤的那种味道的烤鱼。”
“呃……”为此,苏若瑾的脸色有些为难起来:“只是……这王府里面……”
与此同时,她已经的默默想办法了:不然派个婢子先上大厨房跑一趟,问问厨房那边可有鲜活的活鱼?
若有,就直接给抓上几条过来锦华院?然后由自己一干人现杀现烤?
然……不等她开口呢,小雨辰就已完全停下了手里的话,并朝主子姐姐直招了招手:“主子姐姐,来——靠我近些,我有个秘密要告诉主子姐姐。”
于是苏若瑾便立刻将头凑近小雨辰,小雨辰亦当即将小嘴伸到主子姐姐的耳畔,然后对她一阵低语。
离这边三人较远些的顾雨宁,余光一直都有留意对面几个之间的一言一行,一颦一笑。
加之他有着过人的内力加持,于是也将小雨辰对他的主子姐姐所讲之话给全然听了个一清二楚。
随即一边摇头一边失笑。
而那面,苏若瑾在听完小雨辰的低语后缩回了自己的脖子,惊诧地问道:“你……可是亲眼所见?”
“当然啦,若主子姐姐不相信,那我现在便带你过去看看好了。”
原来小雨辰告诉她的是小院外面的湖里面养着许许多多的鱼,而且这个湖里所养的鱼跟府内其它院里那些荷塘、湖中养的鱼完全不同。
因为别的院里养的大多数皆为观赏鱼——锦鲤,可是这儿养的鱼完全跟集市里卖给做菜的鱼一样,估摸着就是为了满足王爷的口福而特意养的,其品种还极其繁多。
并且小雨辰闲时去湖边玩,还发现就在离这面不远的一个地方,那儿有一间像是专门用于存放各种捕鱼工具的房子。
在此之前,他因为好奇且已经钻进去瞧过了,那里面诸如什么渔网、鱼篓、鱼叉啥的几乎样样齐全。
于是听了小雨辰这番话的苏若瑾,也不禁兴奋了起来:开什么玩笑,有这等美事情她自然得当仁不让了,好歹自己也是一位资深的大吃货吗!
几乎不带任何考量,她便立刻回复小雨辰:“这事……不用商议,本主子这就决定好了!”
故意停了停,卖个小关子后道:“小四可是本主子最亲最亲地亲人呢!所以别说这儿有条件了,就算是没有条件……
那本主子也定会想尽办法,为咱小四创造出条件来。”
随即扭身拍了拍掌,以告诉大家她要宣布重要事情了:“大家听本主子说……今日的活咱就先干到这儿了。
一会大家都起身出去洗洗涮涮,然后再叫上这个院子里的所有婢女和男仆一道,咱们下湖捞鱼去。
鲜香的烤鱼……人见有份。”
于是在苏若瑾的一番号召下,大家均就此停下了手中的活儿,离开了造药室。
各回各自在该院内的临时住所,苏若瑾和金翠亦有,这段日子一是为了能成功将解毒药研造出来,二是为了防止某个王爷的不停纠缠……
她甚至连着已经在锦华院内度过了好几夜,所以一早便就命了人在院里也给各安排了两间屋子以供她和金翠使用。
在等到大家都洗洗涮涮完毕后,由苏若瑾亲自带队,去到前院,将锦华院所有的婢女和男仆们统统叫齐到一块儿。
这些婢女和仆人们一个个年纪本就都乃相仿的同龄人,十几二十来岁的年龄,有谁其实是不好玩的!
当一听说王妃要领着大家前去湖中捕鱼,并且一会还要在一起烤鱼吃……
最初,个个惊得原地瞠目结舌:堂堂王妃要与她们一道捕鱼、烤鱼吃!太难以置信了呀!
不过后面待确认了是真的,大家的心里不禁就都乐开了花。
这真真是太有趣了!
于是一群人便屁颠颠簇拥在苏若瑾等四人的身旁,一齐走出了院子直奔湖边。
只是此季以是初冬,天气自也较为寒冷了,捕鱼只能依靠渔网,至于那些个鱼叉之类的工具在这个季节里压根是完全起不到任何作用的。
最终,命了几个仆人进工具房中,待他们再出来时,便见到有人手里拎着渔网,有人手里拿着用于盛鱼的木桶,以及一些其它的工具……
一群人又浩浩荡荡的拿着家伙什去到离水更近的地方,有渔网在手是不用像她们从前在山里面那样还得需要人下水的。
这倒是既省事又能避免这季节下水万一把人给整出病来!那未免就有些罪过了。
与此同时,就在她们所在湖畔的对岸,即锦华院大门内一侧。
夜瑾骁一行三人,错愕的站在那举目望着湖的另一面。
随即夜瑾骁就冲立在自己身右侧的李元发问:“他们……这是在?”
“……”李元也正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呢,于是便直言:“禀报爷,属下不知。”
“……”夜瑾骁闭了闭目,然后将脸缓缓侧向李元,神情仿佛就跟在看一个大蠢货似的看着他。
“……”李元这才回过神来,都不敢直视王爷,埋着头嗫喏了一句:“属下这边过去那面瞅瞅,再回来禀报爷。”
言罢,立刻拔腿就沿着湖右岸一直朝东北面,亦即苏若瑾等人此刻所在的方向行去。
视线追随着李元一直往东北面而去,最后停留在这会正跟着一群下人们混成一片的某个女子身上:这个女人……真是一点都不让本王省心!
大冬天的,不知道她又在搞哪一出?
“咳咳……”这时,一直默默无语立在某王爷身左侧的魏江貌似是已经看明白了对面那众人的意图。
轻声提醒王爷:“爷,看样子王妃她们是要捕鱼。”
其实某王爷心里大约也怀疑那些人是在准备着捕鱼的,只是又不太确定!
因为那个女人的心思一直都是古灵精怪、不按理出牌的那种,若她是个能按理出牌的人,昨夜又岂会那么鲁莽,一夜间宛若逛街似的逛遍了全京城防守最严苛的几大府邸!
这种事可不是一般女子能干或敢干得出来的,当然,除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