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瑾闻言立刻猜到此人定是按照包云茹事先给他们编好的话讲的,遂上前去便是一鞭子直直甩在了男人的脖子上,男人顿时抱住头向一旁窜去。
“我让你跟我那个黑心黑肺的继母串通一气来栽赃陷害我,今天就算是闹到圣上面前去,本王妃也不怕。”
正抱着头鼠窜的男人登时不再跑了,并且直接转过身来,一愣一愣的望着苏若瑾:“你、你说是?”
“怎么?”苏若瑾看着这男人此际的样子也很诧异,随即停下追赶对方的脚步,且问:“我那继母难道没有告诉你本姑奶奶的身份?”
男人瞪大着双眼弱弱地问道:“你……真的是当朝王妃?”
“你说呢?”言语间,抬手拽住正好也跟在她身边的夜瑾骁的衣袖,冷笑道:“这晚就是天禹国的第七皇子,晋王殿下。”
随即将右手指了指苏荣畅:“而这一位则是本王妃的亲爹,天禹国的镇国大将军是也。”
略停了停,然后问他:”怎么?难道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现在正身处镇国将军府?”
“什、什么?镇、镇国将军府?”男子闻言,登时两条腿就直抖了抖,随即“噗通”一声跪落于地。
见他跪了下来,他身后其余的人见状亦立刻紧跟着也跪了下去。
与此同时,男人当即哀嚎般道:“禀告将军、禀告王爷、王妃……此事我们事前真的毫不知情,一切都是那位夫人和小姐安排的,在我们入府之前,我们一干人等都被蒙了眼睛,她们告诉我们,只要到此砸了那几个牌位,然后再把大厅给破坏了再嫁祸给阻拦我等的人,我等就能拿到二百银子,所以、所以还望王爷、王妃恕罪,我等根本不知道王妃的真实身份啊!”
随即将头扭向自己的人,接着道:“不信,我们这么多人,您几位大可以挨个挨个问问他们,就知道草民有无撒谎了的。”
此际脸已黑如锅底的苏荣畅闻言,立刻给身侧的林子栋沉声而道:“林管家,带人挨个挨个审问一遍。”
“诺——”林子栋领命,立刻朝后方一挥手,身后就一连走出来好几个护卫来,这些人直奔说话男子的身后,当场对众不名身份男人们进行审问。
最终,不名身份男人个个点头,口径和最先说出真相的男人相吻无二。
苏荣畅寒着脸步履冲冲朝亭中的包云茹等人走去,却听到苏玉凤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挡在了包云茹身前:“父亲若要罚要怪只管怪女本太子妃好了,此事跟母亲毫无关系,全乃本太子妃所安排的。”
苏荣畅停在了她面前,睁着血红的双眼,定定地盯视着苏玉凤,心中暗暗在骂着这个女儿:你糊涂啊!明知太子有意拉拢晋王,你娘俩就不能再忍一忍,等到太子继承大统之后再折腾难道就不行吗?!
“父亲……”事到当下,苏玉凤亦后悔了,自己不应该如此过急,过急就过急吧,最关健是低估了贱丫头了。
与此同时,她还看清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自己还低估夜瑾骁对这丫头的重视度,就今夜陪着这丫头先后出场的三个人,无一不是高手中的高手。
即便身份矜贵的夜品荣,手中握着一大帮子顶级高手,可却从来都未曾舍得派驻一名顶级高手供她差遣,而能供她差遣的都不过侍卫营那帮以人头充数的所谓精英。
此时此际,苏玉凤内心里竟莫名有些羡慕嫉妒恨上苏若瑾了。
她——一个爹不疼,又无娘爱的下贱蝼蚁,怎会配得起比本太子妃还要更好的待遇与荣宠的?
简直不要太可恶了!
随即收回心神,并言辞灼灼开始大声的职责苏若瑾道:“父亲若想知道本太子妃因何要设计今日这一出的话,那你为何不问问她,在一个月前她对本太子妃做了件多么卑鄙又可恶的事情?”
“何事?”苏荣畅内心里其实自然是想帮二女儿太子妃的,若是之前不是正好在大门口遇上晋王的话,他又哪儿至于会用如此被动。
若二女儿有足够的理由和委屈的话,一会自己自可以替她开脱。
听得父亲这般一问,苏玉凤登时便明白了苏荣畅的意思,随即接着大声向他诉说道:“那日本太子妃原本是陪着太子一道欲前去晋王府探望母后的,可后来就是她——”
说话间,手已指向苏若瑾:“居然给本太子妃下毒药,以致本太子妃闭门忍受不适半月有余,而也正是在这半月有余的时间里,将夕儿也卷入进东宫。
父亲,她苏若瑾可以对本太子妃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来,那么本太子妃就只是想要对她稍作惩罚下也有错吗?”
苏玉凤此言一出,苏荣畅立刻转而将暴怒的目光投向苏若瑾。
“呵呵呵……”苏若瑾自不会承认:开玩笑,无凭无证的,傻子才会承认了。
随即也拿出如同苏玉凤一样的气势扬声说道:“先前我就已向太子妃说过了,这口黑锅,我——苏若瑾绝不会替太子妃你背的。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想害我便害,想栽赃我便栽赃好了……
反正我还是那句话,要是我做过的我会承认,可是我没有做过的,就算被你等打死……
你们也休想本姑奶奶会承认的,即便闹进宫里,闹到圣上那儿去,也妄想我就得承认!”
“你——”苏玉凤气得满脸涨红,然后将视线收回投向苏荣畅:“父亲,我敢打包票,就是三妹干的。”
“够啦——”
苏荣畅见火候和时机正好,故作不再搭理二女儿,并当场转身又返回到苏若瑾和夜瑾骁跟前。
“咳咳……”
略清了清嗓子,然后冲苏若瑾和夜瑾骁道:“此事并非错在一人,一切皆因你们姐妹之间不和,相互猜忌才闹出来如此一个大误会。
只是事以至此,若再把事情搞大,对你们姐妹都将不利,并且将会成为天下人茶余饭后的大笑柄!
所以,为父希望王爷将若瑾先带回府去,若瑾也当好好自省一番,至于太子和太子妃那边,为父自会善后。”
有了台阶便想息事宁人,苏若瑾又岂会不清楚这位偏心眼的便宜打爹心里打的什么如意算盘!
他善后?那必是不了了知,跟当初一场大火将香兰院烧得仅剩下如今这步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