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果不若然,苏荣畅在和夜品荣对视过一眼后,马上点头道:“雅岚是你的生母,既然她害的是你的生母,为父亲自然会尽全力以弥补你过去几年所受伤害。
所以,你只管提出,父亲必会全力支持。”
“嗯。”
回了个点头,苏若瑾当即将自己的想法道出:“女儿不要包云茹死,女儿希望父亲能由今日起,将她永久关进香兰院中,从此不得离开香兰院半步。”
苏若瑾闻言怔了怔,不过很快回过神来,并点头同意道:“好,那就依瑾儿办。”
略停了一下,随即朝侍卫们唤道:“从经以后,革去包氏主母一职,定将她关进香兰院内,永不得离开香半院半步。”
关于找包云茹复仇雪恨此一事正式宣布告一段落。
一日之后。
这日正是高太后七十岁的寿辰,一大早,李管家就敲响了静墨轩主卧室的房门。
夜瑾骁以为苏若瑾仍未醒来,遂忙走路无声的去到门边又轻手轻脚打开房门,闪身出了门去。
其实此时此际苏若瑾已经醒来,缓缓侧过身去,便见到是李管家在向夜瑾骁展现此次进宫要送给高太后的礼物。
夜瑾骁略略看了看,随即点了点头:“嗯,不错,就它了。”
由于离得远,苏若瑾所能看到的只是李管家手中捧着的似是一个精美的木匣子,至于木匣子内放着的究竟是何种宝贝,她却未能瞧得见。
遂在心里不由暗暗地猜测道:“会是什么呢?瞧着那只木匣子倒是极其的精美,而且看那料子看似不俗!”
夜瑾骁对木匣子内的宝贝过了目后,便挥退了李管家,然后重新返回屋里。
待快接近床边,迎面对上苏若瑾那对好看的杏仁眼,登时噙起一抹笑意来:“醒啦?”
苏若瑾慢慢颔了一首后,向他问道:“李管家给你那位皇祖母准备了什么好宝贝?”
夜瑾骁闻言笑了笑,答:“一对产自昆仑山脉的羊脂白玉所雕寿桃。”
“羊脂白玉!”苏若瑾惊叫:“那可是价值不菲!”
“唔……还好吧!”夜瑾骁不由道。
感觉女人的眼里似在放着光,不禁又道:“你喜欢那玩意儿?”
“昆仑山的羊脂白玉喔!”苏若瑾不由嘴角直抽道:“有谁会不喜欢?”
“你若喜欢,”夜瑾骁想也不想当即回道:“那咱就不送给那个老太婆子了,给你玩儿好了。”
“呃……”苏若瑾不禁被男人的话逗得心里暖暖的,但随即摇了摇头:“那倒不必,再说了,寿桃喔,我今年才不二九年华,那玩意儿不适合我玩儿。”
夜瑾骁闻言,垂首低低一笑。
“笑什么呀?”苏若瑾皱了皱眉道。
夜瑾骁敛笑回道:“若是你喜欢昆仑羊脂玉,这个好办,回头为夫就命人给你去寻一块品质比那对寿桃还要上乘的,给你打造一对羊脂白玉手镯如何?”
“咦——”苏若瑾眨了眨眼睛,问道:“你认真的?”
夜瑾骁不禁失笑道:“那是自然。”
羊脂白玉喔!他竟想也没想就同意了!
苏若瑾满心欢喜地就好像已经收到了他送的羊脂白玉似的心情激动不已。
这样的她,瞧得夜某王爷忍不住再次失笑:一时古灵精怪的,一时又极其财迷,自己前世也不知是修了什么样的福份,今生竟得这样一人儿相伴!
整个一个上午的时间,苏若瑾又是沐浴又是更衣,最后又被两个丫鬟围着她,不停地在她的身上脸上头上捣鼓着,直到最后,通过并不是十分清晰的大铜镜对镜仔细一照。
今日的她,一身淡粉色纱裙,头上简单几样白色玉簪作为点缀,整个人就已清新到俨然仙娥下凡了!
不禁默默腹诽了一句:本来就天生丽质,又何需那些个叮咙当啷的东西插满头的,还压得脑袋不舒服!
因为就在方才,两丫鬟也尝试着想给她的头上插上一大堆的那种又是金、又是银、又是玉质的精美头饰,却都被她给统统拔了下来。
搞得满头金灿灿做甚?再说了,今日过寿诞的是高太后,自己何必带那么多俗物去那个老太婆子面前招摇过市的!
还不如就眼前这样,简单大气而不媚俗,极好!
当这样的她一出现在径自坐在院中腊梅树下边品着腊梅茶边等着她的某王爷面前时,某王爷登时一眼不眨地直直地盯着她看了良久。
苏若瑾起初还不由怔了怔:他莫不是因为自己没有戴上他让人给自己准备的那些个乱七八糟地众多首饰而不高兴了?
随即故意提高声量高亢地连着“咳咳……”了数声,以示提醒对方,若是不满意只管讲出来便是,用不着一声不吭地这么看着她,她的内心里很怕怕的!
她高亢的咳嗽声成功惊扰了夜瑾骁,他随即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径自朝她走来。
“我,我觉得戴那么多的东西在头上,挺累的,所以……”
只不及苏若瑾将想讲的话讲完,某王爷却是一把将她抱将而起,并将嘴附到她的耳畔告诉她:“没关系,只要夫人觉得怎样好,那就怎么好了。”
“我自己能走。”知道他是想将自己由此抱到大门外的马车上去,不由对其劝道:“这儿离大门口那么远,你不用抱我过去的,怪累人的。”
哪知某王爷回道:“抱自己的夫人,就算由此处将你直接抱去到永宁宫也是无妨的。”
“……”这家伙,说话要不要这么腻歪啊!简直了……
即便没有镜子,她也已晓得,自己小脸定是红透了,因为那火辣、火辣一般的感觉已经是再明显不过。
沿途,府中婢女、仆人,乃至侍卫们,那一双惊呀的眼睛直令苏若瑾不敢再作多想,最后直接将脸紧紧埋于他的胸前,与此同时,那强健有力且非常有节奏感的“噗通、噗通……”的心跳声,她听得真真切切。
一直到被他放在了车厢的软榻上,某位羞得脸不敢抬的女人仍不敢正眼直视面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