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济,咱们就离开天禹国,去最西南面的缅贡国,听说那边也乃鱼米之乡,盛产美玉,风景如画,最主要是那里的气候一年四季如春。
再倘若主子要是不喜欢一年四季如春的地方,咱们可以去白雪皑皑的北漠之北,实在不行,还可以去花喇子国,又或是西域的女儿国,还有波斯国等等国家,都是可以的。
你曾经不就老对奴婢说过的吗,世界那么大,总有能容得下咱们的地方的。”
因为心系自己主子安危,完全没有多想想旁的,金翠全力开动打脑,话匣子一下子打开后直令苏若瑾都莫名震惊:这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金翠吗,这一番话可真叫一个溜啊!
与此同时,还有一人,亦因为金翠这一席话而惊得险些要从屋顶上给一头栽了下来,这人便是正偷偷躺在屋顶上的慰大掌门慰长风。
待稳住了身子后,忍不住也感叹道:有这么一个心思活络的小婢子在王妃身边怂恿怂恿……接下来晋王怕是很难省得了心咯!
另一边,小君想乘机搞事情,遂咬了咬牙把心一横,直接把嘴附到秀儿的耳畔,然后不知悄悄和秀儿说了句什么,一脸不知所措的秀儿忙连连点了点头。
随即小君就自个悄然离开,径自去寻李管家,结果听说李管家出府了,遂就把金翠的话给添油加醋地转告给了王府内一才刚上任没多久的副统领,于是待她返回来时,身旁就又多了个副统领了。
只见该副统领一来到院里,直接就命人将金翠给拿下了。
这事对于潜藏在屋顶上的慰长风而言,不归他管,因为晋王只让他负责保护及看着苏若瑾,只要苏若瑾人不离开王府,并好好的就成。
至于旁的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情,他才不会出面的。
因此,他便眼睁睁看着下面那个什么话都敢讲出口的小婢子,被几个五大三粗的王府侍卫给拿下并捆绑了起来。
在他看来:这样心性的小婢子也该受点儿教训才是,不然日后指不定还会怎么怂恿她的主子干出些出格的事情来!
另外,一个人已经侧躺在床上的苏若瑾,很快听到了外面有动静,随即一个翻身下床,打开房门,就见到这当儿金翠已经被府里的几个侍卫给五花大绑了起来。
不禁睁着一对难以置信的大眼睛三步并两的冲到该副统领跟前:“喂——您们这是几个意思?金翠她犯了府里哪门子规矩了?
还让人给绑了起来,这是要当本王妃是个死人吗?”
“属下不敢!”
副统领连忙向苏若瑾拱了拱手道:“只是属下听闻这个贱婢胆敢怂恿王妃出逃,这可不论是对王妃还是王爷都是大不敬……
因此,我等才不得不将其拿下,待王爷回府之后听凭王爷处置。”
苏若瑾闻言,视线立刻扫向小君和秀儿,只见秀儿一脸的唯唯诺诺,反观小君,神情闪烁不易之余,快速的别开了脸。
只这一眼,苏若瑾便知:刚才去找人来拿金翠的人定是小君无疑。
遂当即朝小君走了过去,一见苏若瑾朝自己走来,小君神情中登时闪过了一抹慌乱:“王妃,奴婢也是关心则乱,当心王妃真的会跟着金翠逃离王府,因此、因此才不得不……”
然……不及小君为自己开脱完毕,苏若瑾忽的出手。
“啪——”
照准着小君的一边脸就重重的扇了一巴掌上去:“你丫的难道瞧不出金翠那是在担心本王妃,担心本王妃或将干出什么对自己不利的事情,才不得不有此一说的吗?”
略停,苏若瑾索性也不管那么多了,直接将自己心中对小君的怀疑道了出来:“就你这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本王妃还有理由怀疑你是外面那些个居心叵测之人给安排进府来的什么细作呢!
这已经不是你第一次故意针对本王妃和金翠了吧?别当本王妃什么都瞧不出来?”
屋顶上,慰长风闻言不由抬了抬头朝下望了望:原来她也瞧出了那个婢子是个细作,还真不愧是夜瑾骁那小子看中的女人,眼光和那小子竟是一样的毒辣。
摇着头笑了笑,亦至此方算彻底想明白了一件事情:难怪他会将这个任务交给本人而非王府内的其他侍卫们了,想来他自己也知道他的女人不是一般的人物了。
另一边,小君一听苏若瑾道她是个细作,哪儿会承认,立刻就嘤嘤地哭诉起来:“王妃,您做人可得讲究个良心才是,奴婢们这些日子以来在紫玉院内可都是尽心尽力在服侍王妃的。
王妃可不能空口无凭就将这么一大盆子的脏水往奴婢身上倒,奴婢打不到十岁就进了王府来,一直对晋王对王府都是忠心耿耿的,且从来不曾做过对王爷和王府,乃至王妃于不利之事。
奴婢与王妃、还有金翠姑娘可谓是往日无怨近日亦无甚大仇,王妃若是不喜奴婢,大可以向王爷直言,又苦要如此诬陷奴婢呢!
况且之前金翠姑娘所说的那一番话又不止奴婢一人听讲,喏——那不还有秀儿她也听见了吗!”
这次,苏若瑾老神在在地样子听完了小君的一番为自己开脱后,不由想啊:小样,不承认是吧,那不如索性来个打草惊蛇,反正眼下也没有比被禁足在王府内更加背的事情了!
这样一想,苏若瑾便抬起双手,直接给对方鼓了鼓掌道:“细作就是细作,这一番演说可真是让人觉得无懈可击呐!”
一边咄咄地紧盯视着小君一边刻意不断朝对方靠近过去:“能在王府内潜藏如此多年,果然还真不枉你的主子静、妃、娘、娘对你的一番期待呢!”
“你……”小君瞬间小脸一白,毕竟不过才十几岁的小姑娘,随即脸上就出现了一抹难以掩藏地慌乱。
甚至连和苏若瑾接着对视的勇气都险些完全丧失,身子亦不由自主地连连后退了好几步。
要说原本苏若瑾的心里还只是半信半疑,就连刚才实施这一招打草惊蛇亦不过其实是在和自己打赌的话……
那么现在,她却是可以百份百的断定了,这小君定是静妃的人,即便不是静妃的人,那也是因受制而听命静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