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贤帝两眼马上闪过一抹复杂色,蹙着眉问苏若瑾:“为何不选择第一个?”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苏若瑾无声笑了笑后回道:“若由长远上来说,选择第一个方案自然对臣媳来说更为有利,但老话说得好啊,树大易招风,箭射出头鸟,若我成了父皇的合作伙伴,届时指不定得要迎来多少的羡慕嫉妒恨……
臣媳不想树敌。”
说及此,目光坦然和文贤帝对视了一眼,道:“所以还望父皇体恤臣媳,我就只想静静地赚些可以供自己平日多买上几套小首饰的零花钱,然后安安稳稳过完下半辈子便足矣。
再者,父皇身边从来都人才济济,臣媳以为还是将配方和制作方法传授给父皇的人,如此对于父皇而言,亦或是对于晋王府而言,都将两全其美的一件事情。”
心知文贤帝就是‘一只万老狐狸’,自己把话说到这儿也就差不多了,不能说得太多太透,这道理苏若瑾还是门清的。
“那你就说说吧,你打算卖些什么方子给朕?”此时的文贤帝眼里充满了一股子浓郁人戏谑之意:“可别随便拿些不值钱的方子就想要唬弄了朕,那朕可不会答应的。”
苏若瑾闻言失笑:“这个父皇请放心,臣媳可没这个胆。”
“噢——那你倒是说来给朕听听。”
“我将给父皇提供三个定能一本万利的的特效药方子,第一种就叫它霍乱灵吧, 许多年以来几国间都总不时有瘟疫横行,其中就属这霍乱疫症发生的最为频繁。
而臣媳所研制出来的这个药,便可包治霍乱以及它的同源类瘟病,治愈率可达九五成以上。
您以为此药如何?”
“包治霍乱?”
文贤帝闻言已然惊呆:这……她竟能能研制出包治霍乱疫症的药丸?多少年来,霍乱一直属于各种瘟病中最难治疗的一种,严格来讲的话,得了霍乱其实就跟得不治之症毫无区别!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若是药丸一旦制造出来,却无你说的效果,那后果……是要掉脑袋的?”文贤帝生怕苏若瑾在吹牛,因此故意想要吓唬吓唬一下她。
哪知苏若瑾一脸淡定的当即回道:“臣媳不怕。”
苏若瑾简单又明了的四个字让文贤帝又由她的身上看到了一种叫做胆识的东西,不由静默的蝃 将她给打量了片刻。
待回过神来,半眯着双眼略蹙着眉毛道:“你……确定?”
“确定。”苏若瑾神色半点不见别的变化,从容回道。
“ 那——另外两个呢?”文贤帝暗暗惊叹之余,不免更想要了解另外两个配方又将会给自己怎样的惊喜。
苏若瑾淡然回道:“第二种叫肺痨灵,顾名思义,就是一款能治疗肺痨病的特效药。
此药针对轻微和肺痨初期几乎轻松就能药到病除,至于中期患者只需要服用相对较长些的时间,若身体并无别的隐疾也同样可以痊愈。
但对于非常严重型的,那也能最少也能达到七成以上的治愈率,所以您看,此药你可还满意?”
“……”
文贤帝内心已是骇然至极,他曾经一直以为,整个天禹国最好的大夫不说全部,但绝大部分当基本集中在了自己这座宫殿只,只没曾想……
不过他还是在最短的时间里将心中那股子骇意给压制了下去。
快速的调整好心绪,文贤帝对着苏若瑾缓缓点头道:“算满意。”
“……”算满意!
苏若瑾暗暗地冷笑了一声:这就是‘虚伪的当权者’,放眼数国都无人能研制出这样的药来,但凡有一点头脑的人都不难知道:这药若能得以入市,定可赚它个盆满钵满。
这时,文贤帝的声音再次响起:“那第三种呢?”
“第三种叫作四季感冒灵。”
苏若瑾脱口便道:“这是一种专治伤风感冒发烧等症状的特效药,父皇也知道,感冒乃是所有疾病中复发率最高的病症。
而臣媳研制的这个四季感冒灵适宜一年四季所有感冒症状,并且臣媳可以打包票,它比起数国内大部分大夫所开方子的疗效都要好上许多。
但……就是不知父皇敢不敢相信臣媳了?”
内心里虽一如之前般震撼到无以复加,但看着她满眼的自信和从容,文贤帝不由退后两步达御案边,下一瞬,一掌“啪”的重重拍在了案桌上。
与此同时,放声而道:“好——”
略停了下,声音放低了些接着赞道:“这简直是不要太好了!朕为我皇室能有你这样的王妃而深感骄傲。”
“……”苏若瑾没有被文贤帝前一刻拍在御案上那一掌吓到,反倒是被对最后面那句朕为我皇室能有你这样的王妃而深感骄傲而惊呆。
甚至一度怀疑过:我该不会出现幻觉了吧?这样的话能出自于一代自尊者的口中?
再者,若这话说的是他自己的儿子倒也勉强让人可以接受,可自己……只是他的儿媳妇罢了!
这也不合符常理,太不合符常理了呢!
这时,文贤帝再度开口:“三种药都可堪称为神方,这样,你开个价吧,只要朕能满足你的,朕便无二话。”
显然 ,某帝现在心情大好,心情大好的当儿,也没那么爱算计了。
苏若瑾闻言,微笑回道:“充盈国库,是为了国家社稷,亦是为了天下的百姓,此为大义,既为大义,臣媳又岂敢在在大义面前锱铢必较,如此,臣媳自得给父皇一个亲情价了。"
文贤帝没回话,只抬了抬下巴表示你继续说。
于是苏若瑾便歪着脑袋故作思忖了一下,方道:“如此,父皇就以十两银子一个配方吧,一共给三十两银子就成。”
苏若瑾话落,忽然发现,全场一共一、二、三……外加上一个老太监,一共三个老男人,一个年轻男人,他们无不瞪大着眼睛定定的盯在她的脸上。
“……”
见状,苏若瑾难得面露出一抹拘谨色:“怎、怎么啦?都这么看着我干吗?三十两银子还多吗?”
那国库得穷成什么样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