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想着头天已经收了长公主和驸马的两万辆的订金,苏若瑾随后又是一头扎进制药室。
先仔细把制药室的药材花删给过目了一遍,将要用于给长公主和驸马配制药的药材给一一勾了出来,至于不够的药材则让蓝银协助自己,她报名蓝银手录,之后再命人手持其所抄录的单子前去保济堂取药材。
之后又命制药室内的人先开始研磨此处有的药材,不想她才将吩咐完竟就见到了李管家行色匆匆由外面甚至连敲门都不曾就径自推门而入。
苏若瑾不禁惊怔地看着对方,静默地等待李管家将原因道来。“老奴见过王妃,”李管家在向苏若瑾一边见礼一边道:“渝王突然前来,老奴本想以王妃身子欠安为由打发掉,哪知他非但没有离开,还强行闯了进来,口口声声说是有要事救见王妃一面。”
“渝王……”闻讯,苏若瑾不由怔了一怔,心知这种情况下若是不见的话说不得那渝王事后就得在众多皇室兄弟姐妹中添油加醋地编排她目不尊长。
略作思忖,随即问道:“他可有说过是何要事吗?”
李管家连连摇头:”不曾,渝王说是要见了王妃之后方说。”
“哼!”苏若瑾不禁冷哼出声,他可没忘记前面和渝王所见不多的几次,渝王每每看向自己时那色迷迷的眼神,作为两世为人的她心里可跟面明镜似的。
两只葱白柔嫩的小手下意识握紧成拳,这夜瑾骁才刚一离京几日功夫, 他作为兄长竟然就敢不顾体面地强行闯进晋王府中,这人可还真是挺厚颜和嚣张的吗!
咬咬牙,重新抬眼对李管家言道:“李管家,走,领本王妃过去瞧瞧,他葫芦里究竟卖的是啥药!”
“嗯,”李管家应过后连忙退行到一旁,苏若瑾紧接着又给了蓝银一个眼色,于是蓝银便一个箭步来到她身旁,至此,苏若瑾便领着几人由屋子内走出,然后匆匆忙忙地朝主院直赶。
主院客厅内,诺大的会客厅内此时就只坐着一个人,一个手中端着杯淡香四溢的上好龙井,脑子里却是不知正在想着什么好事情,想得那叫一个开心,开心中还透着一抹猥琐之意。
等到苏若瑾来到主院时,一眼便见到在主院客厅的大门外分别站着两个健壮的男丁,这两个男丁苏若瑾认得其中一人,正是渝王的贴身侍卫,另一人她表未眼生,因为此前她从未见过此人,不管此人是不是渝王的人,反正有一点苏若瑾心中比谁都清楚,此人绝非是晋王府的人。
途时两人身边时,即便他们见到了她到来也礼貌性的朝她拱了拱手,但苏若瑾却是直接选择了忽视他们的存在,宛若根本没有见到他们似的冷着脸越过了他们。
只是当她和她的人刚一接近客厅大门边时,苏若瑾隐约听到了院里那两个男丁中有人朝着她的背影“嘁”了一声后以又再道:“拽什么拽!一个没有了男人庇护的女人,早晚得是咱爷的手里的一只软柿子,任咱爷想怎么捏来便可怎么捏。”
说话之人声音说低其实并不算低,且话中明显还带着一抹挑衅之意,这是算准了如今晋王府内人丁空虚,但凡能帮着晋王打战的那些个身怀绝顶武技的人想必都已经跟随着晋王离京。
所以……他们目前便可以到晋王府中来欺凌自己这么一个弱女子了。
然后就听到另一人回道:“嘘,小声点,小心让人听了去。”
真是卑鄙又无耻!
苏若瑾为此顿在原地暗道:果然,另外那个鳖孙也是渝王的人,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果不其然,什么样的主子身边定有着和主子品行一样的奴才。
是可忍熟不可忍,若今日听任他们在晋王府内撒野嚣张,那怕是自下午开始就又得有人前来找茬了!
还真当晋王不在府里,她苏若瑾就真是个可以任人霸凌的软柿子了!
随即一个转身,并抬手直指那两个侍卫道:“你们两个,过来。”
两个侍卫闻讯知道他们的话已悉数进了苏若瑾等人的耳朵里,然而神情竟是一点慌乱和惶恐都不曾有,两人在互相作了个眼神交流之后,当即肩并肩行将到苏若瑾一行几个人跟前。
略眯缝着两只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二人来到自己近前,冷笑问道:“你们想必都是渝王的属下了?”
两人闻言,相视笑了笑后,由那个此前已曾和苏若瑾打个照面的侍卫点头回道:“王妃好眼力,我等正是渝王的贴身侍卫,只是不知王妃突然将我等唤到跟前来乃所谓何事?”
于是苏若瑾便不客气道:“适才你们当中,是谁说的一个没有了男人庇护的女人,早晚得是你们王爷手里的一只软柿子,任你们王爷想怎么捏来便能怎么捏的?”
本以为当事人在这种情况下定是装也得装稍作怯弱一下的,哪知始作俑者竟还无耻地冲着她云淡风轻地笑了笑,随即一点儿也不想再掩饰地道:“原来王妃不仅眼力好,竟连这听力也是相当了得!”
“啪——”出奇不意,苏若瑾忽的一巴掌扇在了说话的侍卫脸上。
顷刻间,对方的脸上立刻出现了一道红红的巴掌印。
“竖起你们的两对牲畜耳朵把本王妃的话听好了,这一巴掌是为了要告诉尔等,兄弟之妻不可欺,他人之妇不可辱。”
紧接着将声量提高数个分贝对着渝王的侍卫们大骂特骂道:“再者,你们可知,我夫君乃是国之大梁,此番我天禹受敌国侵掠,我夫君不顾生死远赴北疆。
然……他这前脚才刚一离开,尔等竟就这般肆无忌惮地前来欺凌他的内眷,这事就算是闹到圣上面前,也是你们渝王府亏理在前,而你们,不过渝王身边的两个狗奴才罢了,也敢跟着一道将脸伸进晋王府来,那本王妃自然也就不敢再怠慢了你们。”
挨打的侍卫瞬间哑口无言,只一昧用自己的一只大手掌捂在火辣辣地大脸上。
与此同时,身在客厅内的夜天荀早已被门外的噪杂声所惊扰,听出异常来的他于是连忙由坐椅中起身并赶至到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