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听蓝银等人说,你连续高烧不退的,七嫂可知,真的是要担心死宝珠和老十弟了。”还别说,言语间夜宝珠一对眼中还真出现两颗晶莹透亮地泪水珠子在眼眶里不停打着转儿!
此生竟还能得到一个如此友善的小姑子为自己病情垂泪,说实话,苏若瑾内心可真被触动不轻,霎时间变得暖暖和和的了。
此番装病的收益颇丰,不可不谓是一箭双雕,日后若有必要,这招照数还能再使用。
惊动了圣上就等于惊动了龙王,只要能得龙王一声令下,哪怕是有雷无雨,那也是能敲打敲打一些居心叵测之人,别以为晋王不在京城了,便什么龟孙子都可以将晋王府当空宅,将她苏若瑾当软柿子,想上门来捏她欺辱她便可上门来捏她欺辱她。
若非是顾及着生意人当以和为贵,以及不拖累某王爷不给他树太多敌人的话……像有些人,早当有一个算一个,再给他们些颜色瞧瞧了!
夜宝珠和夜儒殇之后在静墨轩又多逗留了小半个时辰,这半个时辰里,苏若瑾和蓝银二人一唱一和地又加添了些油和醋,顺带的又故意将夜天荀的来晋王府的怪异的行径也给道了道。
眼药下得足足,以至夜宝珠是带着满腔不平和愤怒与夜儒殇离开晋王府的。
被派出去跟踪了夜宝珠和夜儒殇的人回来禀报苏若瑾,他们的确亲眼见到九公主和怀王二人骑着马儿直接进了宫里去了。
苏若瑾和蓝银两人听了禀报心下都长舒了一口气,但愿圣上能给予那些个居心叵测的龟孙子们一些警告,哪怕只是口头的也是极好。
然而……令苏若瑾不曾想到的是,一连数日,这事再无下文。
数日里除了长公主和驸马爷每晚会于晚饭后准时前来接受治疗,倒是再无旁的人过来晋王府内兴风作浪了。
本以为终于能过上一段清静些的小日子了吧!苏若瑾不禁以为而猜想:看来这应该是自己那位皇帝公公已经做了些事情后的结果吧!
可是又一日,夜儒殇竟独自一人前来,说是前来看看苏若瑾,因为没有见到夜宝珠一道同行,于是苏若瑾便随口问了下此事。
却被夜儒殇一脸无奈又连连摇着头告知她:那日他们去见了圣上爷,在先将晋王府内目前受到诸多骚扰一事向圣上和盘倒出后,夜宝珠还特意一边撒着娇一边请求圣上亲自派人给那些试图乘七皇兄不在家便想欺负七嫂的人一些警告。
岂知圣上一听不仅没有如往日那般只要九公主对其有恳求他就一定会立马允许,恰恰相反,圣上很快变脸,甚至当面场就将夜宝珠和夜儒殇二人给训斥了一顿。
说圣上的的原话是:苏家之人若要欺负你们七嫂,那是人家自家的事情,苏家将你们七嫂养到那么大,即便是偶有偏心,那也将她给养大了,所以苏家于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更别说只是想找她给自己的亲姊妹诊病,她本就当义不容辞。
她若有心拒绝,那就说明她心胸不够阔达,眼界亦不够长远。
至于别的人也上门想要欺负她,身为晋王府的王妃,她就需要谨记自己的身份,有责任和义务维护好晋王府的荣威,而非懦弱到遇上这么点小事情自个都解决不了,只知一昧想着要他这个当圣上的公爹出面护她周全,若那样……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她很无能。
无能!她很无能?!
听完夜儒殇将皇帝公爹的原话告知自己后的苏若瑾,瞬间陷入了沉默和冥思中。
冥思之初,不可否认,苏若瑾心中蛮有些难以置信和愤慨:什么人吗!不帮便不帮吗,还道什么若她解决不了就说明是她很无能!
如此不够意思的人竟也能当上一代盛世君王,简直了 !本姑奶奶早知你这般不讲道义,当初就算打死都不会将自己那三味完全可以堪称是一本万利的超级药丸配方仅以三十两银子贱卖给你丫的。
本以为讨好了你丫的,未来便算是给自己请到了个顶级的护身符,这日后再遇你家那些个什么皇子、皇女,外加重臣及重臣们的家眷们的欺负时,就将能够得到你的庇护了!
然却不曾想……
唉——
情不自禁当着夜儒殇的面就这样长长地叹息上一声:这可还真有些偷鸡不成反蚀把米的意思了!
若那三款药本姑奶奶自己加工出来自己去卖的话,那用不了多久,就算自己想变成全国、哦不,乃至数国内鼎鼎有名的大富豪……那也是极有可能的好不好!
这下好了!配方,配方没了,银子,银子没赚到多少,关健这些都白白送给了这个不尊为人处事之道规则的皇帝老儿!
对面,眼见着苏若瑾的面色是越来越是阴沉难耐,夜儒殇的神情也颇为尴尬的紧。
默了默,随即又提及夜宝珠来:“九皇姐她……也正是因为此,明明心里甚是惦念着七嫂,可是她又觉得自己没能说服父皇,甚是对不住七嫂!
所以,这几日几乎日日都将自己关在公主府内,内门不迈大门不出。”
“呃?这……”
苏若瑾被夜儒殇此番话拉回现实,一想到素来都只有倍受皇帝公爹宠爱的宝贝女儿,却要为了她这个七嫂而有一日也遭受了父皇的训斥,想来心情自是跟吞了死苍蝇一般不好受的吧!
不禁眼含歉意道:“倒是七嫂连累了公主和王爷被父皇训斥了,七嫂实在是有愧于二位了。”
“哪里,本来七嫂这就是人在府里坐,祸事天上掉,正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七嫂一身医术,在这个人人都自认为自己很是了不起的人才济济的都城内,无端招来一些人的羡慕嫉妒恨,实也是在所难免。”
略停了一停后,接着道:“所以,这以后呀,七嫂还是得多加注意些,从前七哥在家,那些人自然有很是惮,可如今人人都知道七哥他已离开京城远赴北漠,自然而然,某些人也就再无顾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