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一听雪上加霜四个字,夜宝珠一时又要沉不住气想为自己辩驳一番,不过却被苏若瑾一把摁住:“因此……所以啊!不要抢白,听我把话道完,若你心中仍有不平想要反驳我便无话可说,届时悉听尊便。”
“夜宝珠:“……”见苏若瑾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夜宝珠只得认命地把想说的话咽回肚子里去。
于是苏若瑾继续道:“我认为,此前咱们该瞧的热闹也已瞧过,至于你们的五王兄他亦受到了应有的惩罚,那么此事就当告一段落。
而我等之后也自当闭口不再随意论及起他,这样做第一是为了能保持好皇室的尊严与威仪,其二更能彰显出皇室儿子应该拥有的风范。”
“说得好,七嫂真知灼见极其在理!”苏若瑾这厢话刚落,坐于她侧左下方的夜儒殇当即拍掌叫好。
叫罢了好,随即耐存心性子真诚地望向夜宝珠:“九姐,虽说我们管不了旁人,但老十跟九姐还有七哥之间定当团结一心。
不然可就不仅仅只是天下人要看我等的笑话,就单单近前那一帮子居心叵测之人怕都正在盼着咱们闹笑话呢!”
这番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言论甚是起效,终于让夜宝珠幡然醒悟,脸色很快回温,并最终向夜儒殇和苏若瑾郑重地点了个头:“好了,你们说的我都明白了,此事便依尔等,就此翻篇,若不到万不得已,定不再提及。
”
“嗯——这就对了!”苏若瑾松开一只手在夜定珠的手上拍了一下后,忍不住赞赏道:“我就知道,咱们的九公主最是明事理的人!”
三人同时释然,重新寻找新的可以令大家都觉得放松且开心的话题,不过对于要宰上夜宝珠一顿的想法苏若瑾和夜儒殇也是很认真的。
在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又是怂恿又是采用激将法之后,夜宝珠主动开口给外面的车夫下令:“外面的听好了,现在前往福运楼,本公主今日要做东请客。”
不久后,苏若瑾一干人等就此开始了在福运楼内愉悦地吃喝闲扯 ,当然,自在马车上说过自此对于夜天荀之事不再提及的他们都默契地再无人提及。
只是她们却是不知,京城的司法机构,其中也包括帝王所在的承乾宫御案上……已然摆放着一沓沓以各种各样的票据和账本为证据的东东,有的是正本,有的是手抄副本。
其中主要以京兆府衙门大门口的证据更百筹外带一个加,因为那里还捆绑着一大堆的人证,而所有的物证及人证的矛头都指向同一个人,那便是渝王夜天荀。
待原来的副府尹领着众衙差们对着共计人证就有数十人之多的人证大军逐一问话过后,方知,原来这里竟还包括从前许多的冤案和错案,之所以会有如此多的冤案和错判案件,主要原因,皆是夜天荀在任期间收受了无数的好处银子。
若说
在王娇娇自戕一事里夜天荀犯下的最多只是滥情和不负责任,那么这多达百十来件的冤案和错案那可就成了真正的罪无可恕。
在同一时间段里,京兆府不可不谓是热闹非凡得紧呀!
另一边,位于重重宫殿内之首的承乾殿内,一向多以文雅著称地文贤帝这次的怒意绝对是鲜出现过的,在耐着性子看过面前几本折子后直接腾地起身,并将面前那一堆堆得高高的有关夜天荀贪赃枉法的各种罪证副本全然推向案桌另一面的地面上。
这一幕吓得伺候在御案两旁的老少太监二人不禁浑身打寒战。
“真是岂有此理,这么多年了,你们这些当朝元老们此前都干什么去了,朕愣是一点消息都未曾得到,可是今日,你们却都聚集于此,合着这是要新帐旧帐一齐算了!不给他半点活路了?想要让朕赏他一壶可以送他归西的鹤顶红药酒?还是要让朕直接判他个秋后斩首?”
堂下跪着的一溜文官登时经历了一番面面相觑,之后不约而同地将上半身悉数趴伏在地面上:“我等不敢,陛下请息怒。”
另有一人紧跟着道:“陛下请听臣等向陛下好好作一番解释才是。”
于是文贤帝便冷着两眼将堂下所有跪伏在地的官员们又给扫视了一遍。
这时,就又有一名官员道:“陛下切莫误会,臣等并非此意,只奈何有民众齐聚我等几人的府门口,且他们一到府邸就
不住地敲锣喊冤,以至臣等实在没了别的法子,于是只得前来宫里进谏……”
不过这事说来也甚是奇怪与蹊跷……明明皇帝都已宣布了对渝王的惩处,哪知,这才刚安抚和慰藉好了殿内大学士一家子,以为此事当落幕,谁知面前这几位司法部门的官员家,便各府迎来了一群群前来喊冤的民众。
而且个个手里头都有实证,实证、物证、人证俱全,身为司法部门的他们又岂能做视不理,更何况这些人不是在他们府里闹着寻短见便是哭喊个不停!
更绝妙的是这些人前脚刚一上门,住于他们府邸周遭几乎一里内的百姓竟都聚集到了各府府门外。
就这种情况,这样的局面,他们又岂能干出直接驱逐鸣冤者的事情来!
倘若那样的话,他们又当以何去令这一张张地幽幽众口闭嘴?又以何再去安抚天下百姓的心?
因此,他们只得以怀揣着这些分名别类、各种各样的奇葩证据入宫面见圣上,将所有的球一股脑儿先踢到被检举对象的父皇这儿了。
当他一个个抵达到这座巍峨的宫门前一瞅,发现竟原来还有好几位同僚们皆如他们一样样儿,这倒是让他们心情莫名轻松了不少,毕竟一会要担被骂、要担被责的人就并非只有他们各自一人了呀!
于是大家稍作讨论了一下后,便一起进入宫门、一起前往承乾殿面见圣上。
至于文贤帝的发怒其实都在
他们的意料之中,可是,他们又能怎么样呢?毕竟圣贤都早有讲过:子不教乃父子过吗!
所以的话……这个球若是不踢给你这位当爹的又还能踢给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