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药室的温度过高,这样下去很可能会导致大家伙中暑!”一边往前走一边忽的想起了这件重要事情来。
此前一心都在关注他们炼药,差点将这件事情给遗忘掉了。
然……林伯恩却是不太在意地回答道:“此事不是什么大问题,我早就让厨房给大家熬了防中暑的汤药,只要大家能每天按时定量服用,定保不会中暑。”
“你确定?”苏若瑾不禁追问道。
林伯恩当即点头:“确定。”
苏若瑾不禁又回忆起自己刚才在炼药室内的感受,简直跟身处在桑拿房内一般无二,正所谓是药三分毒,光依赖着汤药来防止身体中暑,可人依然在高温底下作业。
一想到这儿,不禁连连摇头:“不妥,是药三分毒,这不是稳妥之法。”
“那……”林伯恩一下不知该如何回答。
而这时,她们已经走到了主院内,放眼朝着远处的荷塘边上那一片空地看了看,不禁立刻眼前一亮。
“听我说,徒弟……”
说话间抬起手指向远处:“瞧瞧那面,若是在那一片搭建上三两个大的、又或者是好些个小的凉亭和炉灶,这样一来岂不就多了个露天炼药场了?”
“啊?!”林伯恩闻言便顺着自家师傅所指地方望去。
这时又听到她对自己道:“为师觉着值得一试,这样一来总比窝在那间屋子里来得舒坦不吧?”
可是……”林伯恩听着苏若瑾的这么个提议不禁犹豫
起来。
苏若瑾素来是个行事干净利落的人,哪会容得下他这般犹豫,于是立马打断他道:“你犹豫什么?是觉得为师的这个提议不好吗?”
林伯恩:“……这个倒也不是。”
嘴上说着不是,神情却依旧在踟蹰与犹豫。
苏若瑾皱着眉毛定定地盯着对方片刻后,随即毅然决然道:“为师已经决定这事就这么定了。”
林伯恩于是也定定地看着苏若瑾。
见他只是看着自己却不说话,不禁问道:“怎么?”
林伯恩当即神魂归位,心知师傅素来是个敢想敢做之人,遂只得点头:“没,既然师傅已经想好了,那徒弟自然是就听师傅的。”
闻言苏若瑾轻点头:“既如此,那为师现在交行你个任务。”
“徒弟任凭师傅差遣。”
“嗯,你现在就在你院里挑个人前去请李管家,就说是为师寻他前来有要事需要交待他办。”
“李、李管家?”
“是的,赶紧派人去请李管家吧!”
林伯恩略微怔了怔,当回过神来时立刻点头:“嗯……徒弟这便安排人去请李管家。”
言罢,当即快步跑开。
苏若瑾领着诸葛牛行走到老山楂树下的桌子前,拉着诸葛牛一起坐了下来,桌面上放着凉茶和碗,这个院里糙汉子多,都喜欢用碗盛茶喝,苏若瑾素来适用能力绝佳,因此她自然不会在意是杯是还是碗。
随手先给诸葛牛倒上一碗后紧接着又给自己倒上一碗,并端起就
开喝。
劲头一点儿也不输诸葛牛,就连望着她的诸葛牛都忍不住愣了愣。
“愣着干吗?赶紧喝啊,适才在炼药室都快要热死本王妃了!”
诸葛牛憨憨得笑了笑后,端起面前的碗大头一仰,随即便是“咕咚咕咚……”一番响过,喝干了所有茶水的阿牛哥还忍不住将手中的碗给倒扣向下让苏若瑾相信他真的没有漏喝掉哪怕是一滴的茶水。
苏若瑾不禁为这般可爱又特别敦厚的诸葛牛而露出灿若星辰般的笑容来。
与此同时,还特意向对方竖起一根大拇指,以示鼓励和欣赏。
竖完大拇指, 又替他将空了的碗再续上茶水,跟先前一样,八分满。
诸葛牛见之,再次端起碗,亦如刚才,几口喝干。
见状,苏若瑾也为自己重新续上一碗,学着他的样子,“咕咚咕咚……”地也将碗中的茶水喝了个底朝天。
放下碗的时候,四目相接,齐齐而笑。
正在这时,林伯恩已然向这面返回过来。
“人已经去请李管家了?”苏若瑾随口问道。
“嗯,已经去请了。”林伯恩自是恭敬回道。
于是苏若瑾又给林伯恩也倒上一碗凉茶,并端起直接递向对方:“忙活了半天,来,坐下喝碗茶,解解渴。”
林伯恩没有矫情,接下几乎也仅用了三两口便将所有茶水喝光。
等待李管家的过程中,林伯恩刚好乘着这功夫又向苏若瑾讨教起一些有关病理上的知识。
不久后,
李管家果然是行色匆忙地来到了她们面前。
先见礼后开口:“听闻王妃有要事需要交待老奴去办?”
看着对方走得脸颊冒汗的苏若瑾微笑地向他指了指桌子对面:“劳烦管家了,来,您老先坐下,喝口茶咱们再说事情。”
李管家遂按照苏若瑾的来,先绕行到桌子的另一面坐下,林伯恩眼疾手快,抢在苏若瑾动手前握住茶壶为李管家倒茶,倒满端送达对方跟前。
“谢谢林大夫了,”李管家边接茶边道谢。
道过谢,不急不慢地小喝了两口后将碗放下,随即抬眼看向苏若瑾:“老奴第三者略略问过前去唤老奴的仆人,他说王妃所说之事应是与炼药室有关系?”
苏若瑾遂点了点头,道:“没错,眼下天气太过炎热,炼药室内就更不用提了,所以为了让大家能在炼药过程中稍是舒心点,我打算……”
当即抬起手指向自己选定的那一面:“您且看看那面,远离宅子,足够空旷,四面均不受阻挡,不论风是打南面还是北面,亦或者是打西面、东面都不会受到任何的影响。
所以我决定要在那面建三两个用于炼制药丸的露天凉棚,这样一来,大家伙便不用继续呆在那个宛若蒸笼一般的炼药室内承受那样的高温高热,待得天气转凉了再搬回原来的炼药室便是。”
言及此略停了停,视线一直未由李管家脸上离开,继而问道:“不知李管家
以为如何?”
李管家:“……”
经过这近一年的了解,李管家早摸清了女主子的性格:她能这么说实际她心里早已经有了决定,既然有了决定这所谓的征求不过只是表示对自己的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