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所有人怔愣在原地,这期间,属夜儒殇和‘夜品荣’反应最快,两道身影与眨眼间如同闪电般挺身挡在了苏若瑾跟前,两个男人无外乎心里寻思的都是不能污了某个女人的眼睛。
他的举动也成功将呆呆地苏若瑾拉回现实中,心神归位的瞬间她不由分说一把拉住蓝银调转身子便一齐跑出了屋子。“王妃,平王这怕是要疯魔了吧?”一想起刚才所见蓝银还直沉得像做梦似的,毕竟再如何曾经的平王那也算得上是翩翩美男子一个,何曾会如现在这般型容潦草、狼狈不堪!
“谁知道呢!”苏若瑾故作无知又无奈地耸了耸肩又两手一摊。
听苏若瑾这么一说,蓝银眨着眼睛冲对方又道:“王妃能否跟属下透个底?”
“透底?我有何底可透?”明知蓝银所指何意,但某王妃依旧装作不知而反问她。
四下里稍是望了望,见她俩身边近处无有外人,离她俩最近的只有大高个诸葛牛,蓝银于是放下心来,但为谨慎起见她还是将嘴凑到了某王妃的耳畔加,方道:“就是平王的病,究竟还能治愈否?”
苏若瑾旋即皱了皱眉,心念飞转间眼里划过一抹狡黠:“那你认为呢?”
“啊?属下……不知道。”
略想了想,随即又补上一句:“若是属下知道的话哪还会要问王妃。”
“那我其实也不知道。”
苏若瑾偏不愿向八卦的蓝银交底:“有句老话
怎么说来着?”
“……”
蓝银嘴角抽了抽:老话多了去了,属下哪知道王妃想说哪一句。
片刻后,就听到某王妃又道:“尽人事,听天命。所以作为大夫的我会尽力,但至于能不能彻底医好他,这——我可不敢打包票。”
“……”
蓝银瞬间静默下来。
“怎么?”苏若瑾故作一点警惕地盯视着蓝银:“你很担心平王?”
“唔……”
蓝银当即将脑袋摇如一面拨浪鼓:“没有的事,属下只是有些好奇罢了。”
“是——吗?”苏若瑾又作出一副不太相信的样子继续注视着蓝银:“你的好奇心和八卦思想越来越像是得了金翠的真传。”
“……”
闻言蓝银不再说话,心中却在想着:若是可以,属下其实也很想像金姑娘一样活泼开朗,尤其是在王妃面前可以想说什么便说什么,几乎从来不需要有太多的顾虑。
随即不禁得出个结论:还是金姑娘的命比自己的要好。
不久,夜儒殇也由房间内走出来:“七嫂,好了,你们可以进去了。”
苏若瑾轻轻点了点头,然后便领着拎着医药箱的蓝银重又返回夜玄林的卧房。
才刚进门内,就有人朝她疾步迎了上来:“七、七嫂。”
迎她的人正是平王妃,一想起昨日她还伙同那完颜氏到御前告自己的黑状,苏若瑾的脸立马沉了下来,甚至瞅都懒得瞅她一眼,便故作没有看见似的由她跟前走过。
平王妃为此
碰了一鼻子的灰,两眸霎时间阴了一阴,不过转瞬又恢复如常,并冲着已经越过了她的苏若瑾的背影替自己辩解道:“昨日之事实乃情非得已,是母嫔强行下的令,她说若我不去,便视作对王爷不忠。
因此……因此我这才不得不跟她一道入宫去当人证。”
以为别人也跟她一样的没脑子!
苏若瑾不禁为平王妃这一番牵强到不能再牵强的言词,而觉得甚是好笑。
不过笑罢后神情立刻又冷了下来,继而头也没回地冷声道:“平王妃早已是个成年人,既是成年人,你选择要做什么都是你自己的选择,而且你我本就不熟,所以……
你压根不用同我解释。”
言罢,快步去到夜玄林床前,这才发现,此际的夜玄林早已昏睡了过去,至于是自己昏睡过去的、亦或是被人为给敲晕过去的不得而知。
当然,苏若瑾也不会关心这个,随即给蓝银下令:“打开药箱吧。”
蓝银便照她的命令将医药箱打开,并将她所要用到的工具自里面一样一样的拿出来。
这一忙转眼便是两个时辰过去,即便今日因为下雨天气凉爽,可一连忙了两个时辰的苏若瑾依旧为此出了一身大汗。
待将最后的事宜交给平王府自己的人后,跟前日一般,先行出了夜玄林的卧房。
原想直接去往院里头,却不想再次让平王妃给截在了外厅内。
“七嫂……”本就生得一副病态的样子,
装起可怜人儿来还真是像极了!
苏若瑾无语地站在原地看着她表演。
便见到平王妃再道:“其实入宫之前我也有劝过母嫔的,可奈何母嫔她……你应也知道的,母嫔素来是个急性子,而且只要她下定决心要干的事情别说我,便是王爷他也劝不住。”
“然后呢?”苏若瑾于是答道。
“然后……”
这一问直接把平王妃给问得愣了愣,待回神来,便忙又道:“望七嫂不要因此生我的气,也别因此事让你我妯娌间从此生份了。”
苏若瑾不由定定地注视着对方,像对方这种两面三刀的人她可是见得多了,无需要时随时可以出卖掉她人,一旦有需要时又会死乞白赖地缠着人好话让她说尽。
这样的人,她才不屑与之交好,但……
转念间,她也很无奈,这不怎么着都为皇室九媳,若她连表面的和平都不能维持的话,那指定用不了多久,又将有谣言四起!
遂想了想后,抬眼重新望向对方:“罢了,过去的事便让它过去吧!老盯着过去做人还有什么意思啊!”
她的话刚落,平王妃的脸上便有笑意出现,只是怎么看怎么看都有那么点假。
于是苏若瑾全当看不出来,只告诉自己,对付有些人呐,还是要直白些最稳妥,因此不待对方接话,接着就又自顾自作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道:“只是……”
“?”
平王妃用力的瞪大一双比常人略要偏小的单
凤眼看着苏若瑾,等着她把未说完的话说完。
“我向来是个井水不犯我河水,我河水便也不会犯井水的人,因此,望这事过后,弟妹从此别将我当个柔弱的软柿子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