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银:“……”
不明就里、目光呆呆地看着苏若瑾,不过还好,仅只用了片刻光影很快便想明白了苏若瑾的用意。
于是当场转过身子一边往案几边走去一边装作出一副因受了翠鸟中毒而亡的惊吓卯足了劲尖叫起来。
声音之响亮,连她身后的苏若瑾都下意识为此抬起手掌要捂住自己的耳朵。
还好及时反应过来,快速将上半身坐起,等待百里连甫以及他的人前来看究竟。
没隔多久,果不其然,不仅百里连甫亲自前来,就连行动不便的百里鸿彦也于随后赶到。
来了此屋后的百里连甫亲自走近案几前弯下腰对着那只可怜的翠鸟,进行了一番认真而仔细地察看,直到确定翠鸟是死于茶水中毒方才直起身子、抬起头。
一张脸转眼因为阴郁而变成了棺材脸,欲怒却又不愿当着苏若瑾的面发作,毕竟在他的家中及他的眼鼻子里下给他的客人下毒,这明摆着是要让他这个主家难堪,同时也令他毫无面子可言。
呆了一会儿后,向苏若瑾转过身来,难得的放下了自己王爷的尊严并亲口对苏若瑾张开道:“抱歉,让神医受惊了!”
见他屈尊降贵亲口给自己道歉,苏若瑾下意识和蓝银对视而望,两人皆心中有数:看来此事并非他的指示!
此后,百里连甫又与苏若瑾稍是寒暄了几句,之后兄弟俩领着前来的下人们浩浩荡荡由此屋离开。
这么一闹,
待到苏若瑾领着蓝银下到一楼饭厅时,里面的空气仿佛都是紧张的,所有仆人的神情都很是冷肃,布菜或干活时也是小心翼翼的,整个大厅内远比平时安静很多。
菜布好后,楼里的张管家匆匆由外面走进来,陪着笑脸对苏若瑾恭恭敬敬地见了个礼,然后告知她王爷还在查是谁给神医的茶下的毒,所以今日早饭便不能陪神医一道用,烦请神医先吃,不必管他。
张管家将这事告诉苏若瑾后就转头就又行色匆忙地离去,苏若瑾见状遂冲蓝银点点头:“既然王爷都这么说了,那咱们就先吃吧。”
虽是面对着一桌子既营养又可口的食物,但却没吃进几口,脑海里就再次想起了翠鸟惨死的画面,于是乎就再也吃不下去了。
苏若瑾的神情和反应都看在蓝银眼中,蓝银便放下自己手中的筷子,并严肃地对她进行劝告:“王妃,就算胃口再如何的不好,您也还是得多吃些东西进去。
因为您可不要忘了自己的肚子里还有着一个世子或郡主呢!您饿着就等同是他也在饿着。”
经蓝银这么一劝,苏若瑾便只得强迫自己继续往肚子里先后又‘塞’了两个牛肉陷包子另加上一碗羊肉汤。
等到实在不想吃了,两人这才离开饭厅来到院子中,却发现今日院里的人,当然,也包括守卫……都极少,于是便顺便找了个仆人一问才知道,原来其余的人都被唤
去了二楼大客厅内接受问话去了。
“王妃,看来百里王爷是真的想要查出那个下毒之人了!”蓝银闻讯对苏若瑾说道。
苏若瑾点点头,淡淡地笑了笑:“这原本就他们内部的事情,那就随他们的便,咱们无事,继续……花田赏花。”
言罢,兀自细腿一迈,就径自快步往外院赶去。
“王妃,小心点。”视线追随着前面的苏若瑾,蓝银下意识冲其喊话道。
南面与西面昨日已经去过,主仆二人于院外稍是停留了片刻后,随即便决定经由小楼一侧往北走。
北面种的多为菊科和月季科花草为主,一路上时尔感觉自己所闻到的是洋甘菊的味道,可眨眼之后闻到的香味又会变成月季花的味道,都是对人身体无害的味道,很喜欢闻百花香的苏若瑾边走边不断的吸着鼻子。
这样走着走着……两人很快就走出了一里远,这时,北面忽然传来一阵尖叫声,自尖叫声响起的那一刻开始便不曾停止,两人瞬间顿在了原处,然后放眼向远处望去。
很快便见到约小二里地外的一片花海中竟然有着一头牛在那追赶着干活的花仆跑。
显然那头牛已经疯了,区区短暂时间就见到它一连已经撞倒了好几个人。
苏若瑾自是看不下去,那些花仆似乎都不会武功,她于是忙侧过头对蓝银下令:“阿银,快,去救人。”
若非她自己有孕在身,只怕早已一马当先地朝着那
面冲将过去了。
蓝银得令,直接飞身而起,脚点花草冲着疯牛所在方向赶了过去。
也就在这段时间里,苏若瑾又见到有好几名花仆挨疯牛给顶翻,甚至有一人还被牛狠狠地踩踏了一脚。
揪心之余,苏若瑾忙冲着蓝银的背影大声提醒道:“自己也要担心点。”
可蓝银毕竟是个女孩子,虽武功不弱,但由于出来散步两个人皆没有携带兵器,疯牛攻击人亦没有招数和规律可循,蓝银虽能保证自己不会受伤,然而想要在一下子之间擒住疯牛那还真的有些力不从心的样子。
为此她只能一边与疯牛缠斗一边将其引到无人的地带。
领头的男仆虽没有武功,不过还好也有几个胆子大地小青年,在看到蓝银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都敢独自跑来对付疯头,他们便也壮起胆拿上锄、铁锹及随手拾来的棍棒等物冲上前去。
不过不会功夫就是不会功夫, 其中就有一人,在眼看着疯牛低着头冲蓝银要顶过去时,他便想着去帮帮蓝银,遂忙举着铁锹用向着疯牛的背部拍了下去。
疯牛也就在这当儿突然改变方向调转头,等到男仆反应过来想要躲开却已经来不及,疯牛的右角直接戳进了该名男仆的左肩胛骨缝中,男仆发出一声极其凄厉地惨叫。
这样一幕看得苏若瑾都直觉得一阵牙疼,还好蓝银由另一名男仆手里夺下了一把锄头,然后抡起锄头照准着
疯牛的脖子狠砸了下去。
疯牛登时发出一声嗷叫,只是右角扔没有从受伤男仆的肩胛骨中抽离,在它向远处逃奔之时男仆便如同一块布般挂在它的头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