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像是在征询苏若瑾的意思,实际却不等她作出回应,抱起她便往内帐中行去。
感受到他此刻真的很依恋自己,苏若瑾于是便没有拒绝。
两人刚躺下不及一会儿,耳畔就传来了某王爷均匀的呼吸声,苏若瑾不禁苦笑,此后也合上双眼。
再醒来,外面传来了儿子哼唧、哼唧的低泣声,与此同时,还有蓝银明显压低声量的絮叨声:“小世子,小祖宗,你的爹爹和娘亲还在睡着呢,你可不要再哭了,吵醒了你爹娘,回头你可是要被打小屁屁的……”
“咿呀、咿呀……”
才出生不过区区一月有余的小家伙仿佛听懂了蓝银的话似的,没多久就停下了哭泣,这不得不令仍躺在内帐中的小家伙的娘亲都直觉得很是神奇。
自己是来自异世的一缕孤魂,难不成儿子她也是来自……
这时,涨奶的疼痛感将苏若瑾的心绪拉回现实,这期间她还马上意识到自己刚刚的想法有些荒谬,于是马上作自我否决:我呸呸呸……儿子才来到这个世界一个月,怎么可能的!
反正这么胡思乱想一番下来,睡意已然全无,便蹑手蹑脚的爬起身子, 可就在她刚打算从熟睡之人的身体上方翻下床的时候,某王爷却突然睁开眼并一把将她拽倒在他身上。
“你……”
想到是自己将他给吵醒的,苏若瑾只得冲他歉意地笑了笑后小声道:“不好意思, 我……不是故意
要把你给吵醒的。”
夜瑾骁那对狭长魅惑的双眼听得她的话后定定凝望着她:“不是故意的又如何,左右为夫现在已经被你吵醒。”
言语间,他甚至抱住她身子就地一翻,转眼便将自己的王妃压在身下:“说吧,想接受什么惩罚。”
“别闹!”
苏若瑾此际担心的是儿子怕是要饿坏了,登时眉毛一皱:“你儿子,要饿坏了。”
不想夜瑾骁竟一点儿也不担心:“不会的,有蓝统领在,她自有办法。”
苏若瑾不禁有些气结:“她有何办法,她又没有奶。”
某王爷却面带笑意道“她是没有,可是营地里养了好几只会产奶的母羊。”
“你就打算一直让你儿子喝羊奶?”
“这不奶娘一时半会还没有寻到合适的吗!”
“算了,寻不到便不寻了,你可别忘了我是谁,我可是大名鼎鼎的活神医,所以就算是亲自给儿子喂母乳也没有多大的关系。”
夜瑾骁听及此不禁怔了怔才道:“为夫不是怕你累着了吗!”
“无妨,这几天其实我想了又想,他既是我生的,就还是由我亲自来吧!”
“你……真的决定了?”
“嗯。”
“真的……不会后悔?”
“有什么可后悔的,自己的儿子自己哺乳本就天经地义。”
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于是两目微微一眯,对他问道:“只是若万一我的身形走了样,变丑了,你是不是就要嫌弃我了?”
不能让心里存着一丁点
的怀疑,夫妻之间若存了怀疑那基本就是一段失败婚姻的开端。
闻言夜瑾骁稍是愣了愣后随即移开压着她的身体,改侧卧,并一面目光深情地凝望着她一面抬起手轻轻在其脸上上下下的摩挲,直到过了好一片刻才停下。
“真是个傻瓜,当初你都不嫌弃为夫身中剧毒或将命不久矣,还毅然决然地留在为夫身边替为夫解毒,一边选择留在如今你更是不顾个人安危给为夫生儿养儿。
为夫何德何能,此生得遇如此贤妻……又哪儿还会嫌弃你!”
言罢,以行动告知她,在她的额头上轻轻送上一吻。
此后才松开苏若瑾,她于是顺势连忙起身下床。
待她将自己稍作拾掇好走出内帐,远远就见到蓝银和和魏江正在逗着小家伙,遂向她们走过去。
“王妃起来啦!”蓝银看着苏若瑾道。
苏若瑾点点头,亦在此刻得以瞧见到原来蓝银又在给儿子喂羊奶。
“吃饱了吗?”
“没呢,才刚给他喂。”
苏若瑾探着头看了看此际正闭目喝奶喝得倍是认真且起劲的儿子,随即又看向两眼盯着自己儿子一脸艳羡色的魏江,道:“看来魏副将也很喜欢小孩子?”
魏江闻讯想也没想当即点头:“嗯,喜欢。”
苏若瑾不禁和蓝银对视了一眼,美眸中很快闪过一抹笑意:“那魏副将接下来可得要加油喔!”
魏江:“……啊?”
“噢!”
苏若瑾很快意识到加油两个字对
于这个世界的人来说完全就是一组陌生词汇,不得不解释道:“本王妃的意思是魏副将也到了该娶妻的年纪了,所以这事可以提上日程,若遇有好的姑娘……就一定不别放过。”
“这个……”
素来对事情都能应付自如的魏江碰上这个问题不禁也有些不太好意思起来,下意识抬起手在发际边轻轻挠了挠后回道:“等战事结束回京城之后再……再说吧!”
稍是停了停,又吞吞吐吐地道:“说到这事,要不……想必王妃也知道,属下这一天到晚都追随在王爷身旁,就算是想遇见……也很难!所以、所以……”
这种言下之意对于苏若瑾而言,很快心中有数,直接替他道:“所以……魏副将是想让本王妃在京城内帮你物色物色?”
“嗯嗯嗯……”
魏江红着脸连连点头:“还是王妃……”
后面的话没说出来,直接对着某王妃竖起一根大拇指。
极少看到魏江这一面的苏若瑾,在又一次与蓝银对视之时当场噗哧、噗哧地笑出声来。
魏江见状只能厚起颜面陪笑道:“让王妃和蓝统领见笑了!”
“没事,能得咱们魏副将的信任,这事我便放在心上了,待回到京城之后一定好好地为魏副将留意物色个有样貌有样貌,有心里善良便心里善良的好姑娘,如此……
魏副将以为如何?”
“嗯嗯嗯……”
魏副将又连连点头一番,待罢,答:“那可就劳王
妃为属下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