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幼恩赫然反应过来,她又被蒋弗延给耍了!
蒋弗延刚刚根本就是在故意装深沉!
沈幼恩立马停止和他的亲亲,乌目怒瞪:“戏弄我很好玩是不是?”
蒋弗延心平气和也问:“那你觉得故意气我很好玩是不是?”
沈幼恩点头:“是,好玩极了~”
既是真心话,也是她又一次故意要气一气他,谁让他戏弄她了?
哪料她的目的没达成,蒋弗延老神在在道:“嗯,承认了你就是故意气我才一直提林景旭。”
沈幼恩:“……”
“成天气我,你也不怕你老公我短命。”蒋弗延叹气。
沈幼恩不服气:“说得好像你就没气我,我才要怕我被你气得短命。”
蒋弗延剑眉一挑:“看来我们要么一起短命要么一起长寿,又是很般配的一点。”
沈幼恩:“……”
谁要和他一起、谁要和他般配噢?
“就算我被你气得短命了,我也一定活得比你长。”沈幼恩冷哼。
“这种事情你也要跟我争个高低?”蒋弗延服气极了,“如果非要比较,按你说的我比较短命的话,说明你气我比我气你更厉害。”
沈幼恩先是一噎,而后争论:“不,是你气我比我气你更厉害,你气我更厉害我还是比你活得长是基因的问题,我原本的寿命就比你的寿命长。”
蒋弗延认输:“嗯,你的寿命会很长的。”
这个时候他已经托着她的臀顺势把她抱到他的腿上坐着了。
沈幼恩被他圈住,挣脱不开。
蒋弗延好笑道:“我们哪次见面能不拌嘴?哪次见面能不好好地待一会儿?”
沈幼恩又一次道:“你该反省你自己。”
蒋弗延也还是那句话:“我天天在反省。”
紧接着蒋弗延道:“我看过你发来的婚前协议了。你是不是直接用你原本打算和蒋序签的协议做了点修改给我的?”
沈幼恩没有否认:“本来就大同小异。”
“‘小异’的地方在哪里?”蒋弗延满是意味地问,“比如你和他的协议里是有不和他过夫妻生活的,但和我的协议没有这方面的约束。”
他能猜到太正常了,沈幼恩并不意外,毕竟之前她拒绝和他结婚的时候,提到过她和蒋序的结婚协议里会有这方面的内容。
但他现在也太故意了,故意挑出来这一点讲,是几个意思?以为她很想跟他过夫妻生活?
沈幼恩斜眼:“怎么?你想要跟蒋序一样?”
“我为什么要跟蒋序一样?”蒋弗延说,“我又没有不行,也不是跟你假结婚,而是真夫妻。真夫妻该干什么我们当然都要干什么。”
“那有什么好说的?”沈幼恩结束这个话题。
蒋弗延似笑非笑:“跟你确认一下,你是要跟我做真夫妻的。”
烦死了这人!沈幼恩又被他气到了,不气回去怎么行:“不,我其实也想跟你做假夫妻。只是出去找其他男人怕麻烦而已,被人发现了,对我们的联姻
不太好。为了这桩婚事的利益最大化,我勉强忍受你这个没用的男人。”
蒋弗延倒既不生气也不反驳:“嗯,这样做是对的。而且本来我们除了还没有领证、办婚礼,早就很真夫妻没两样了。”
谁跟他早就真夫妻了?不过略掉这一句不提,就看他眼下的态度,沈幼恩不禁瞄他两眼。
蒋弗延发现了她的眼神,猜中了她的心理活动:“怎么?我不怼你你不习惯?”
沈幼恩否认:“我可没你那么欠。只是怀疑你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坏主意没有,不过关于我们的婚前协议确实有个要点得跟你好好聊一聊。”蒋弗延轻轻捏她腰间的细肉。
不是隔着衣服布料捏的,而是公然从她的衣服下摆伸手进去。
天呐,沈幼恩本来就介意他总捏她的肉,此时以她坐着的状态,即便她小腹处的肉再少,那也是会产生堆叠的,更显得她肉多。
她更加不愿意被他捏了。
“讲话就讲话,别动手动脚的!”沈幼恩抓出他作恶的手,“就算我们以后结婚了我也还是可以告你性sao扰。”
蒋弗延分明又猜到她的心理,说:“并不胖。”
“我当然知道我不胖。”沈幼恩梗起脖子,“但你现在不许摸。”
蒋弗延兴味道:“‘现在’不许摸的意思是,换个时间和场合可以摸?”
“当然不是这个意思!”不行不行,沈幼恩又要气炸了。
“你还能不能让我保持个好
心情去拍婚纱照啊?”不仅气,沈幼恩还委屈,刚刚还觉得这人是不是总算要让着她了,结果没两分钟就又来!
蒋弗延也很委屈,额头抵着她的鬓边,凑在她耳边低低道:“沈幼恩,我也是控制不住我自己,我们都单独相处了,我怎么可能忍住不跟你有些亲密的肢体接触?我又不是不喜欢你。我还是个正常的男人。”
沈幼恩:“……”
嘚,这男的又跟她卖惨。
沈幼恩不想承认他捏得她挺舒服的,可她也确实介意他捏到她那么多的肉。
她也很难做好不好?
思来想去,沈幼恩只能先不情不愿低说:“你先安分点把正事讲完。”
蒋弗延从善如流:“就是要跟你聊一聊我们怎么当好夫妻、怎么经营我们的婚姻。”
沈幼恩是有些懵的。
她从来没有思考过这种问题,在他提出来之前她也不觉得这是个问题。因为她和蒋弗延不是陌生人,从明舟市认识到现在已经一年多了,深入接触也不少时间了,已经形成了相处模式,那么自然而然结婚前怎样结婚后也差不离地怎样。
蒋弗延从她的表情看出她的茫然和困惑,不意外,他猜到她会是这种反应,既无奈又好笑。
沈幼恩也没有不懂装懂,何况他不可能毫无准备直接来听她的想法,便反问:“你觉得要怎么做直接说呗,我看看我认同不认同。”
蒋弗延嘴角一挑:“我们是有感情基础的利益婚
姻,这是你们对我们结婚的定义,对不对?”
沈幼恩好像说,把“感情基础”四个字去掉,重点还是利益婚姻。感情基础并不稳固的随时可能说散就散的利益婚姻。
可毕竟她承认过她的确有点喜欢他,最终她还是别别扭扭地不予反驳,点了头:“嗯,利益婚姻。”
蒋弗延没有去纠结她暗搓搓的强调,接着道:“我们的婚姻,就是为了互帮互助,对吧?”
“嗯,各取所需。”沈幼恩换了个说法表示认同。
蒋弗延继续不去纠结她别扭的小心思:“那么为了你不亏本、为了你从这段婚姻里最大限度地获取你想要的利益,首先一点是不是就应该:无论我们关起门来怎么拌嘴、被窝里怎么打架,对外都得维持幸福美满的婚姻模式?”
沈幼恩想不挑他的字眼都难:“别夹带私货,谁跟你被窝里打架了?”
蒋弗延一本正经道:“虽然我知道我不会家暴,但不代表你不认为我不会对女人动手,所以我从你的角度来替你讲,万一以后遇到我们从拌嘴发展到打架的地步。”
沈幼恩:“……”
什么嘛,他这样一解释,岂不显得她刚刚把“被窝里打架”的含义给想歪了?
可他分明就是故意的!故意这样措辞让她想歪,而他心里偷着笑话她想歪!
还搁这儿跟她装,哼!
“嗯?是不是?”蒋弗延依旧一本正经的模样,“不管我们私底下怎样,对外肯
定是要表现得恩恩爱爱幸福美满你说对不对?”
算了,先紧着正事吧——沈幼恩忍下了,点头认同:“嗯,是应该这样。”
她明白他的意思了:“我会配合的,也希望你好好配合,和我一样都做得到。”
蒋弗延很自信:“我肯定做得到。”
沈幼恩怎么能被他比下去:“我也肯定能做到。”
蒋弗延提议:“要不要我们来个比赛?”
沈幼恩一时没反应过来:“比赛什么?”
“比赛我们谁表现得更好。”蒋弗延说,“譬如可以来个每月一次的评比,谁输了,就要为赢的人办一件事。”
这……也太小学生了吧?幼稚!不过,谁怕谁啊?沈幼恩挑眉:“比就比。反正我不可能输。你现在就可以做好输的准备了。”
而且沈幼恩还想起一件事:“加上你之前答应我的十个条件还有好几个我没有使用,你要输得连裤衩都没有了。”
“你想连我的裤衩都拿走?”蒋弗延欣然答应,“行,你要多少我的裤衩我都给你。”
沈幼恩脸灼:“变态!谁要你的裤衩了?少故意曲解我的意思!”
蒋弗延要笑不笑的:“遵命,老婆大人。”
“!!!”沈幼恩的心脏一瞬间都麻了,舌头也险些打结,“你、你别给我这么肉麻!”
蒋弗延很认真地说:“我要经营一个爱老婆的丈夫形象。”
沈幼恩:“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又没有对外?”
蒋弗延:“快到试妆
的地方了,很快要面对摄影团队了,面对的全是外人,我提前练习练习。你要不要也提前适应适应?”
“不、用!”沈幼恩一字一顿,自得道,“我的演技比你好很多,我的适应能力也比你强,不用提前练习。”
要知道当初在明舟市,她发现了蒋序的真面目之后都还能继续扮演好女朋友呢。
现在要做的事情也和那会儿差不多呗。
蒋弗延勾唇:“很期待肉肉的表现。”
沈幼恩嘴角一抽,不得不跟他打商量:“你这样称呼我真的很肉麻。我鸡皮疙瘩都掉一地了。”
蒋弗延问:“这么久了你还没有适应?”
“哪有久?”她蹙眉。
蒋弗延说:“在北欧的时候我这样叫过你几次你没有反对。”
情况能一样嘛?北欧那会儿他这样叫她的几次,大多在床上,她不是不想反对,而是抽不出心思反对——沈幼恩没说,省得他的脑子里回忆起太多带颜色的东西。
“反正不行。”沈幼恩坚决反对。
“那我在外人面前也总要有个对你亲密一些的称呼才能彰显出我们的恩爱。”蒋弗延要她给主意。
沈幼恩说:“和我家里人一样称呼‘恩恩’不就行了?你又不是没这么叫过。”
不仅仅指他现在叫过。
还有以前在明舟市,他冒充蒋序的时候,不就自行称呼过她“恩恩”?她一度还用这个称呼来区别“蒋序”和蒋序呢。
蒋弗延不太满意:“那么多人喊你
‘恩恩’,显不出我身为你老公的特别。”
沈幼恩:“……”
“陈独秀,你不需要太秀了。”她想翻白眼。
蒋弗延作罢,暂时放弃对她的说服,又问:“那你对我的称呼是不是也要确认一下?”
沈幼恩不觉得这也要讨论:“我也和大家一样称呼你‘阿延’就可以了。”
蒋弗延很不满意:“你对蒋序和林景旭的称呼都比你对我的称呼要亲密太多。”
沈幼恩:“……”
她也很伤脑筋好不好?奇怪就奇怪在这点,明明她对蒋弗延是有点喜欢的,可就是做不到像以前喜欢林景旭或者跟蒋序交往时那般大大方方地黏黏糊糊。
不仅仅指肢体上黏黏糊糊,也指称呼上的黏黏糊糊。
沈幼恩总感觉……很丢脸,很别扭,很难为情。
哎……还是因为她跟蒋弗延的开局太差了吧。
蒋弗延放她再想想清楚,做了个总结:“反正,像早上那样,你当着你姐姐的面对我不满的情况,以后别发生,否则你要扣分了。”
经提醒,沈幼恩又陷入纠结:“其实吧……我之前跟你说过,我不想被我姐姐知道我喜欢你。”
如今要跟他经营恩爱夫妻的形象,岂不就……
“嗯,我记得,我也记得你的顾虑。”蒋弗延正色,“可既然我们已经要成为夫妻了,利益一体化,那么无论你对我有没有感情,只要你姐姐想,都是要拿我做文章的。你的顾虑反而不再是顾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