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爵扔掉尸体冲过去拽住厉久能衣领。
“那你为什么安排这些？从我进来看到的一切都是你安排的，你这么安排不就是想要我为阿媚讨公道，好拿这些事情去找婉儿，让她给你帮忙吗？”
赵然有些发懵。
听完商爵的话他开始回忆一路进来所看到的。
他们似乎并没有看见什么跟阿媚有关的事情。
突然，想起某件事的他愣住。
短暂思考之后，赵然看着厉久能，心里有些鄙夷。
那些从进到厉家的疑问也在此时全都烟消云散。
他的目的不是邀请自己来合作，而是商爵。
因为商爵和言婉儿懂技术，而厉久能此时最需要的人就是懂得实验的人员。
他们夫妻当年都在实验室，所以他……
厉久能唇角扬起，脸上是计谋得逞的笑意。
“既然你已经知道我打什么主意，为什么现在还要发怒？商爵，其实你想要为阿媚讨公道，对吧？你一直认为她是被我害死的，你只想要杀死我为她报仇，是不是！”
商爵被激怒。
他单手拽着厉久能衣领，一手打碎茶碗，随即拿过碎片抵在他脖子上。
“是，这些年我一直计划着想要死你，我一直想要为阿媚讨回公道！”
“那你动手啊！”
厉久能说话刺激商爵。
“我现在就是你手里，生死由你决定。你动手杀死我啊！”
商爵迟迟没动手，然而手却没松开。
赵然见状急忙过来查看。
他着急把商爵拉开，却没注意到他
留学的手。
赵然耗费巨大力气，才把商爵拽到旁边。
“你疯了商爵，你要是把厉久能杀死在这里，你我今天谁也别想从这里出去！”
“出不去那又如何？如果能真的杀死厉久能，那也是为阿媚报仇！”
赵然被商爵气到。
他暴怒反问。
“那小霜呢？婉儿呢？你要如何？难道你要为一个已经死去的妹妹断送自己现在的幸福吗？啊！”
厉久能见他们这般，唇角扬起的幅度更高。
他的第一步计划成功了。
此时，目睹他们争吵的厉霆转身离开。
何有明在后院追上他。
“九爷，监控到龙岩联系龙诞，他下个周抵达京北。”
厉霆微愣，而后回过神看着何有明。
“你见过我母亲吗？”
何有明有些不理解，呆愣几秒而后立即跪下。
“见过。但只是匆匆一面。”
阿媚死的时候，第一个赶到的人是何有明。
当时场景太过混乱，他本想带着阿媚的尸体逃生，但最后还是被那些人抓住。
当时死里逃生的经历太过血腥，即便是此时的何有明想起来内心都忍不住犯恶心和难受。
他不敢想，如果自己当时没逃出来那会如何。
何有明没有告诉厉霆这件事。
不仅是因为他被老爷叮嘱，更是因为当时即将死亡的阿媚说了句到今天他都不敢说出来的话。
他心里清楚，如果把那句话说出来，整个厉家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回答问题你跪下做什么？”
厉霆往前走
，何有明立即跟上。
“九爷，龙岩那边我已经派人去跟踪，夫人所住的房子周围我也让人守着了。”
想起某事，何有明有些犹豫。
见没声儿，厉霆转过身，见何有明表情问道：“怎么了？”
“昨晚我看到言小姐离开景苑，她去见了华姨。”
言婉儿去见华姨，厉霆并不意外。
华姨毕竟是把言婉儿养大的人，即便这些年她们之间发生什么事情，那些感情始终存在。
没有到真的翻脸地步，她们谁也不会撕破脸。
厉霆脚步不停，继续往前。
“我调查发现华姨不止现在跟言小姐联系，在我们合作寻找夫人的期间，言小姐也一直跟华姨保持联系。”
“九爷，我担心言小姐和华姨合作，目的是把夫人带离京北。”
“为什么这样认为？”
何有明没有藏着，他直接说出内心想法。
“曾在夫人还没有被医治的时候，华姨不止一次提出她有抑制剂，还说可以救夫人，还可以保住夫人肚子里的孩子。”
“言小姐这些年都没有陪在夫人身边，心里难免觉得亏欠夫人。我怀疑她是想要和华姨合作，然后带着夫人过去，彻底医治体内的病毒。”
厉霆听完没言语。
他不是没有这么怀疑过，可言婉儿的行迹却给他相反的感觉。
在他眼里，他是觉得言婉儿想要骗取华姨的抑制剂，好带到实验室里做实验，为霜更好的研制抑制剂。
“九爷，我们是不是得防着点
儿言小姐？”
“不用。”
话间，二者来到后院。
何有明刚打开车门，厉霆却定定看着不远处的程霜。
他迅速迈步过去，脚步有些急促，站定在程霜面前时唇角带着笑。
“霜，你怎么来了？”
何有明有些意外，随即眼里浮现笑意。
他迅速屏退所有人，让他们都守在周围，还警告他们任何都别发出声音，不要打扰夫人和九爷约会。
程霜有些不自在，她退后拉开跟厉霆之间的距离，而后举起手里的照片询问。
“我为什么会和你有合照？”
看着那些自己发出去的合照，厉霆视线迅速转移到程霜身上。
“你哪来的？”
程霜有些生气。
“不要询问我哪来的，你只要回答我，为什么你我会一起合照？”
这句话后面还有一句，可程霜没说出来。
后面那句话是。
为什么我看起来一脸幸福，而你也是。
厉霆没有因为她的语气生气，反而有耐心地说：“因为你我那个时候很幸福，所以你我才会记录下这个瞬间。”
程霜有些发愣，看着厉霆没有说话。
她在心里不断重复厉霆的话。
因为他们很幸福？
他们为什么会幸福？
难道是因为他们真的是夫妻？
厉霆说完，更上前一步看着程霜。
他伸手握住她手腕，把人往身边带。
“你很好奇照片背后的故事，对吗？跟我去一个地方，我把背后的事情全都告诉你。”
不等程霜拒绝，厉霆已经拉着她往车辆停靠的
地方走。
程霜想要拒绝，可看着他的腿却犹豫了。
她被厉霆带到车上。
“去景苑。”
厉霆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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