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三个字别人说,是浓情蜜意,可顾江年却说出了询问之意。
我爱你、不好吗?
好吗?
姜慕晚无法回应。
翌日,c市娱乐报大火,单家夫人在鸭窝里被抓,连带着一起的,还有自己的女儿,一个人、新闻界还不至于如此动荡,可母子二人,前所未有。
更何况还是豪门母子。
一时间,满城风雨,各种报纸铺天盖地而来,污秽的言语,真实的照片,更甚是出现在了晨间新闻上。
这日晨间,姜慕晚被付婧电话吵醒,朦胧中摸出手机,尚未吱声,那侧话语急切:“看新闻了吗?”
姜慕晚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捂着额头翻身,疑惑问道:“什么新闻?”s
“单家夫人的花边新闻,招鸭被抓了,连带着她女儿。”
“很严重?”姜慕晚愣了一秒问道。
“晨间新闻都爆出来了,你说严不严重?”
不待姜慕晚回答,付婧再道:“听你这口气,很惊讶,不是你的手笔?”
“不是,”她回应,她也想不出这等磋磨人的手笔,把一个豪门阔太扔进鸭窝里,还被人举报了,这打的是让她身败名裂一无所有的打算、
且若是被离婚,也是及净身出户的那一方,手段,何其狠?
付婧听闻姜慕晚这声淡淡的不是,吸了口凉气。
若此事,是姜慕晚的手笔,付婧会感叹一句,她姐妹真厉害。
可若是旁人,她得想想了。
“我先看看新闻。”
姜慕晚起身,捞起床尾顾江年晨间准备好的晨袍套在身上,往书房而去,细看,定能发现这人动作不如往日轻便,打开电脑,拉开椅子坐下去。
看到此,姜慕晚倒抽一口凉气。
若是在酒店,尚且还有缓转的余地。
可单家夫人跟女儿都在人家的根据地了,说她们是被动,谁人相信?
这一招,实在是厉害。
堵住了所有后路,让他们退无可退。
连带着姜慕晚都得说一声高,旁人呢?
“在看什么?”书房门口,顾江年将运动回来,汗水顺着削瘦的下巴碗沿而下,消失在衣衫里。
姜慕晚侧眸望去,见这人端着杯水倚在门口,面色潮红,没了往日的精英形象,整个显得平易近人许多。
往日里一丝不苟的头发这日稍显蓬松,多了几分慵懒之气。
正打量着,顾江年跨步而来,一手握着杯子,一手随意搭在她肩头,目光落在电脑屏幕上,似是眼前的新闻并不足以震惊他,反倒是端起杯子悠哉悠哉的喝着水。
姜慕晚透过电脑屏幕上的反光将身后人的举动收进眼底。
猛地,本是坐的好好的人转过身子,许是动作太大,扯着浑身疼,惹得她倒抽一口凉气。
“怎么了?”姜慕晚这倒抽一口凉气,可谓是吓着顾江年了。
紧忙蹲下身子,与之平视。
姜慕晚摇了摇头:“没事。”
望了眼电脑屏幕上的新闻,再问道:“是不是你干的?”
顾江年倒也是不隐瞒,握着她的手,不轻不重的揉捏着,恩了一声。
“你把她们-------”
“送到鸭窝去了,”顾江年顺势接过姜慕晚接下来的话语。
“这种事情不该让我亲自解决吗?”
“你的解决方式就是回来跟我哭哭啼啼的?”
“女人的事情-------。”
“欺负我老婆的都是畜生,”算不上女人。
强势霸道的话语让姜慕晚一震,欺负我老婆的都是畜生,这等话,是极尽的呵护。
此前,她享受过吗?
享受过,外公也是个及其强势的人,在外及其护着她。
初入首都,被各世家小姐公子侮辱讽刺的时候,宋老爷子牵着她的手到学校,也及其冷怒的话语望着一群孩子,给了她无尽的呵护。
而时隔许久之后,再度重温,是在顾江年身上。
姜慕晚的心,说不颤动,是假的。
顾江年是个商人,计较得失,她又何尝不是?
只不过,她没顾江年那般坦荡罢了。
即便是计较,也不会说出口。
“好了,”男人打断她出神的思路,伸手欲要将人抱起来,却被姜慕晚拍开爪子。
本是眉眼温和的人被姜慕晚这无声的推拒弄得面色寒凉了半分,冷飕飕的眸子凝着人,带着几分不悦。
姜慕晚撑着桌子起身,嘀嘀咕咕嫌弃了句:“黏糊糊的。”
“你还嫌弃上我了?”顾江年冷凝着她嗤了一句。
后者不回应,欲要走,却被姜慕晚扣住手腕往身前拉,一副偏要跟你黏在一起的架势。
“顾江年,你身上都是汗,”姜慕晚偏头躲过,轻嗔着。
“伺候你的时候你怎么不嫌我身上都是汗让我慢点儿?”
姜慕晚:.............这车开的,有点猝不及防。
她停住了抗拒的动作,顾江年也不闹人了,伸手摸了摸她的长发,话语温软,带着几分不舍:“我要去海城待几天,蛮蛮跟我一起?”
海城?
姜慕晚微微侧眸望向人:“出差?”
顾江年点了点头:“恩。”
再道:“一起去?”
海城是一座南方海岛,目前国家推出的大型免税区,姜慕晚若是没记错的话,顾江年在那边是开了家五星级酒店,且还圈了地搞房地产。
“不太想,”她摇了摇头。
“不是要找个海岛度假?”顾江年浅笑询问。
“重点在后半句,”穿着比基尼搂着小奶狗,姜慕晚善意提醒。
顾江年哂笑了声,捧着人的面庞,低垂首啄了啄她秀气的鼻子:“没吃饱?”
这声没吃饱跟饮食无关,姜慕晚怎会不懂。
伸手将自己脸颊上的爪子扒拉下来,嫌弃的睨了他一眼,往卧室而去,顾江年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
看着人进卧室,看着人掀开被子再度爬了进去。
一副准备睡回笼觉的架势。
从浴室出来的顾江年伸手将躺在床上半梦半醒的人捞起来,坐在自己大腿上,话语温软:“吃了早餐再睡。”
“你端上来给我,”她娇气开口。
顾江年依吗?
不依。
清醒着跟他谈利益,迷糊时跟他撒娇。
姜慕晚这人,真是没脸没皮的鼻祖。
“你怎么不让我喂你呢?”
“如果你愿意的话,”姜慕晚懒懒开口。
回应她的是男人的薄冷浅笑。
这日上午,顾江年似乎并不急着出门,极有耐心的陪姜慕晚耗着,从餐室耗到客厅,趁着阳光好且还带着人去院子里溜达了一圈。
二月中下寻,经过一个寒冬,枯黄的树叶逐渐在冒出新芽,原本沉静的园林之间逐渐有了新意。
顾江年牵着人,在院落里闲庭信步,白猫跟只小尾巴似的跟在二人身后,时而钻进去,时而窜出来,。
“蛮蛮接下来准备如何?”华众行至如此,虽然不说气数已尽,但也大不如前了。
姜慕晚在此时暂退华众副总之位,必然是在谋划什么。
“外界传闻顾董素来嗅觉灵敏,不若猜猜?”姜慕晚侧眸问道。
顾江年淡笑了笑,望着身旁着一身毛色毛衣扎着丸子头的小姑娘,眼眸中的爱意,近乎藏不住。
“你挖了坑,望着老爷子跳进去,按理说应当立马将人家给埋了,可你没有,证明你在谋划一个更大的局,你不仅想要华众还想要老爷子的命,我说的可对?”顾江年停住步伐,姜慕晚向前垮了一步,走在了这人跟前。
感受到了这人步伐停住,姜慕晚回眸,望着人,弯弯的眉眼中没有半分波澜,唯有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