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入科医生办公室里,几人还在闲聊着。苏云看出来常悦不懂,笑嘻嘻的安慰常悦道:“别说了,晚上我陪你喝酒,怎么样?”
“就你?”常悦眼神里的鄙视,让苏云很受伤。
“陪你喝酒,还挑三拣四的。”苏云愤怒说道。
郑仁连忙拦住两人,这要是呛出火来,苏云这货又特么得多。
明天给梅哈尔博士做手术,手术虽然自己在系统手术室里训练过很多次了,但有苏云在,还是多了一分把握。
万一真有什么情况,心胸外科的明日之星可能会派上用场。
虽然这个机会不大,陪同梅哈尔博士来的,有很多全球知名的心脏学科的专家,苏云的水平和他们没什么明显的优势。
但还是别喝多的好一些。
“喝酒,可以,喝点啤酒,别喝酒精度高的。”郑仁道。
“老板,你真是婆婆妈妈的什么都管。”苏云唠叨着。
“这次你们去的匆忙,下去去俺们那旮沓,请你们喝慕尼黑啤酒,老好喝了。”鲁道夫·瓦格纳教授说到。
“啤酒跟水似的。”苏云不高兴了。
郑仁想的却是那次喝大绿棒子,苏云被抬回来的事情。
水喝多了,也是醉人的。
“到底吃什么,我都饿了。”常悦问道。
“烤肉,啤酒喽。”苏云很明显没什么精神,他心里对铁盖茅台还是有着爱的,尤其是最近喝了几次后这种爱更是深沉。
“啤酒有什么好喝的。”常悦在这一点上,和苏云有着共同的观点。
但是在郑仁反复坚持下,两人悻悻的同意去喝啤酒。
柳泽伟能少喝一点,他也没见过常悦、苏云喝酒的架势,还以为是说着玩。
滴了一台车,几人来到附近的一家叫做冬天牛的烤肉店。
谢伊人和常悦来这面吃过,据说肉质还是相当不错的。这是一家老店,苏云几年前也来过,很是赞同她们俩的说法。
进了店门,郑仁见款台只有巴掌大,勉强能站一个人,特别奇怪。
“苏云,这家的款台怎么这么小?你知道么?”郑仁问道。
“据说从前的生意特别不好,换了三五个地儿,换到哪都赔钱。”苏云倒是知道,笑着解释:“后来找人看了眼,说是老板的命格和款台有问题,让把款台缩小,越小的话就越发财。”
“呃……”郑仁不明白其中的道理。
“老板也没办法,那时候穷途末路,只好最后一次尝试。”苏云道:“于是他家的款台就变成这个样子。”
“结果生意就好起来了?”郑仁还是有些不信。
“当然。”苏云道:“这是总店,后来又开了十几家分店,发起财来真是谁都挡不住。”
郑仁就很无语了,这种说起来很玄的事儿,真的不在他的逻辑里。
“省城也有一家饭店,和冬天牛的说法类似。”柳泽伟开始八卦起来,“老板是从打工仔拼起来的,吃了很多苦,但是每次资产到200万以上,就会破财。”
“老柳,200万,也没多少啊。在帝都,买套房子都买不到。”苏云道。
“那是二十年前的老黄历喽。”柳泽伟笑呵呵的说到:“后来老板觉得反正钱也是会赔光的,于是在到了200万之后,就带着钱去香江找了一个大师来算命。”
郑仁知道这种事情,大多都是以讹传讹,最后都没法听了。就跟昨天的时候,络腮胡子在人群里说自己一样。
虽然他不信,但吃饭、喝酒的时候,自己人坐在一起,吃吃喝喝说点八卦也挺好。
“风水先生也许是对钱感兴趣,也许是其他原因,亲自从香江飞到省城看风水。”柳泽伟道:“后来说他开店的那家写字楼风水是大凶格局。”
“哦?什么大凶格局?D罩杯还是F?”苏云懒洋洋的问道。
“呵呵。”柳泽伟笑了笑,这种荤段子,他在手术台上也经常说,只是当着常悦和谢伊人,苏云说得,他却说不得。
“那家写字楼最顶层是洗浴中心,按照风水角度来讲,木火在下,水在上,的确是大凶。”
“后来搬家了?”苏云问到。
“不,风水先生去省城,开始搅风搅雨,最后生生挖出来洗浴中心逼死过几个女孩儿的事儿。后来省厅介入,查找线索、证据,把故意设计五煞格局的那个老板给抓了,洗浴中心也关门了。”
“那之后这个老板的生意就莫名其妙的好了起来,200万再也不是什么阻碍。”柳泽伟道。
“你和他认识?”郑仁问道。
“嗯,当年他经常受伤,我还是放射科的大夫,来的勤了也就记住了。”
“能让你记住不算什么,能让老板记住,那才叫去的勤呢。”苏云哈哈大笑,看看菜单,一路海点。
“我听我爸说,他们盖房子前,都要有什么说法的。”谢伊人瞄着周围吃饭的人面前滋滋啦啦的烤肉,眼馋的很,只好转移注意力,接着说到。
“你家不算。”苏云道:“大命格,是能改风水的。几十年前,肯德基、麦当劳刚进来的时候,但凡是大商场开业,都要找这两家店来凑风水、凑人气。”
“我爸也是这么说的,反正说到最后,都是但行好事莫问前程一类的话。”谢伊人不断咽着口水说到。
“服务员,有什么啤酒?”苏云把菜单翻到了最后,也没有看到满意的啤酒。
“您想喝白酒还是啤酒?”
正说着,一个啤酒妹穿着红色的宣传衣服走了过来。
“先生,乌苏啤酒打特价,您要尝尝么?”
郑仁不懂啤酒,接触的也少,没说话。但是苏云的眼睛却亮了起来,“夺命大乌苏?”
“是的,先生。看样子您是真懂啤酒!”啤酒妹笑着说到:“我们家卖的是最纯正的乌苏啤酒。”
“绿瓶的还是红瓶的?”
“都有,您要喝什么样的?”
“肯定是红瓶的,先要……”说哦,苏云扫了一眼,见常悦一脸茫然,教授也不知道在说什么,只有柳泽伟似乎知道,便问道:“老柳,乌苏,你能喝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