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恒生的思绪被敲门声打断,他抬起头,目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瞥见昏暗的走廊上似乎有人影晃动。
他的心跳加速,手中的日记本滑落到了沙发上,他紧张地站起身,走向门口。
敲门声再次响起,这次声音更加急促,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用力地撞击着门。杨恒生的手紧握着门把手,他的身体因紧张而颤抖。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然后慢慢地打开了门。
但是外面什么都没有,静悄悄的走廊仿佛是在嘲笑他的愚蠢。
他不由轻轻闭上了眼睛,想要用这种蠢方法来分辨真实和幻觉。
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走廊的昏暗中似乎有一道模糊的光线在闪烁,像是某个角落里的灯泡忽明忽暗。
他关上门,门把手在手中冷得发凉,他的手开始颤抖。
他转身回到沙发前,捡起掉落的日记本,他的目光在日记本上停留了一会儿,然后迅速翻开,试图找到一些可以让他平静下来的东西。
但是,他的目光刚落在日记本上,敲门声又开始了。
这次的声音更加急促,更加猛烈,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用力地撞击着门,试图破门而入。
杨恒生的身体再次颤抖起来,他的目光从日记本上移开,转向门口。
他的心跳加速,他的手紧握着门把手,他的身体因紧张而颤抖。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
将门打开,外面依旧什么都没有。
嗨,早就知
道会是这样离开。
“该死的,你是不是就在外面,这样的把戏好玩吗?”
说着话,他又在外面扫了几眼,心中微微叹息声,自己到底在期待些什么呀。
重新将房门关上,他对着自己说道:“如果有人再来敲门,我就假装什么都没有听到,我受够了。”
这一次,他没有急着坐回去,而是守在了房间外面。
如果真的有人躲在门外面,那刚刚自己说的话对方一定也听到了,她现在一定认为自己不会马上开门。
想和我玩套路,没那么容易。
由于过度关注门的动静,他丝毫没有意识到沙发上的手机此时响了起来。
时间一点点过去,当他期待外面有人敲门时,然而这次无论如何敲门声却再也没有响起过。
直到第四次电话铃声在寂静的房间里响起,打破了杨恒生的计划。
他迅速走到沙发前,拿起手机接通电话,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
“喂?”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只是心跳还在砰砰直跳。
电话那头传来母亲熟悉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满和责备。
“儿子,你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你在做什么呢?”
杨恒生感到一阵头痛,他知道母亲接下来要说什么。
“你又在家里胡思乱想了是不是?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总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要多出去走走,跟人交流,你老婆不要你了,那就赶紧把婚离了,像你这样我什么时候才能抱
上孙子呀。”
杨恒生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握住,他紧闭着眼睛,深呼吸了几次,试图让心跳恢复正常。
“妈妈,我没事,我只是有点累了。”
“你累?你总是累,你看看你自己的生活,多出去走走,多和人交流,别整天把自己关在家里,还有我刚才的话你听到没有,你打算什么时候和她离婚呀。”
杨恒生的手紧握着手机,他感到一阵无力。
“妈妈,我知道了,我会注意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母亲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有听我说话吗?我是说让你赶紧把婚离了,咱们龙国的好女人多的是,犯得着为了不爱自己的女人要死要活的啊,妈妈是过来的女人,她心里怎么想的我太清楚了,儿子我可告诉你,千万别犯傻。”
他知道母亲的话是出于关心,但她对离婚的态度和对他生活的干涉让他感到压力巨大。
“妈妈,我明白您的担心,但离婚不是一件可以轻易决定的事情,我和她之间的事情,我会自己处理的,求您了,让我一个人安静一会儿吧。”杨恒生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坚定而冷静。
“儿子,你别让妈妈担心了,你得为了你自己着想,不要总是这么被动,妈妈知道你是个好人,但有时候好人并不一定能够得到好结果,你得为自己争取幸福,明白吗?”
杨恒生感到一阵酸楚,他也明白,自己的生活需
要他自己去决定,去面对。
有些事情可以听母亲的,而这件事则一定要自己把握好。
他真想现在就把电话给挂断了,可是身为人子的孝道却不允许他这么做。
“妈妈,我会考虑的,但请您给我一些时间,对了您吃饭了没有啊。”杨恒生轻轻地说道。
“少扯开话题,你看看她,整天也不知道忙些什么,连个家都不顾,这样的女人怎么能照顾好你,怎么可能安心为你生个大胖小子,你听妈一句,这样的女人不值得你为她付出这么多。”
杨恒生静静地听着,心中五味杂陈,她的话却像一把锋利的刀,割裂着他内心深处的那份坚持。
“妈妈,我知道您关心我,但我和她之间的事情并不是这么简单,我知道她有很多不足,但在我心中,她始终是我最爱的人,我愿意给她时间,也给我自己时间。”
母亲的声音变得更加激动:“时间?你还要给她多少时间?你看看你现在的生活,像什么样子?你这样下去,只会让自己越来越痛苦。”
杨恒生叹息道:“妈,我真的不想再说了,你这是要把我给逼死啊。”
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
“行,是我这个老太婆让你为难了,咱们什么都不说了,你爱怎样就怎样吧。”
“妈,你别这样......”
然而这次他的母亲却是主动挂断了电话。
杨恒生感到胸口一阵剧痛,他用手紧紧捂住胸口,试图缓解那
份痛楚,但那痛楚却像潮水般涌来,让他无法抵挡。
他的眼睛湿润了,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但他却哭不出来。
他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让他无法发出声音。
他低下头,任由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亲人的不理解,老婆的疏离,无论是其中的任何一件都让他感觉无比难受。
那份痛楚却像一只恶狼,紧紧地咬住他不放,让他无法逃脱。
他只能紧紧地捂住胸口,任由那份痛楚折磨着他,任由那份绝望侵蚀着他。
“扣扣扣”
而在这时,那仿佛催命夺魄的敲门声再度响起。
杨恒生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他的心灵被痛苦和绝望所充斥,仿佛置身于一个无底的黑洞中。
敲门声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尤为刺耳,像是一把锋利的刀,直刺他的心房。
他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猛地站起身,大步冲向门口。
他的手在颤抖,他的心跳在加速,他的眼睛中充满了愤怒和绝望。
他猛地打开门,大声吼叫,像是一只被困在陷阱中的野兽,发出最后的怒吼。
“你们到底想要什么?”他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中回荡,充满了愤怒和痛苦。
门外依旧什么也没有,只有寂静的走廊和昏暗的灯光。
杨恒生感到一阵失落,他低下头,泪水再次涌上眼眶,无力地滑落跌倒在地,任由那洪水泛滥。
就在这时,他突然听到了一阵嘲笑声,那声音尖锐而刺耳,仿佛
是从黑暗的深处传来,直击他的心灵。
杨恒生猛地抬起头,他的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惊恐和愤怒。
接着,他看到了一道寒光乍现,有什么东西从他身边飞快地掠过。
他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他甚至没有来得及反应,就看到自己依然坐在原地,而有个东西已经飞了出去。
夜色深沉,万籁俱寂。
时针悄然指向了晚上十一点,柯草儿在这宁静的夜晚深处熟睡,她的呼吸均匀而轻柔,脸上却带着恐惧的表情,却是沉浸在自己的噩梦之中。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夜的寂静,那声音如同突兀的鼓点,猛地敲击在柯草儿的心上。
她从噩梦中惊醒,睡意朦胧地坐起身,心跳加速,脸上写满了迷茫和不安,接着才感到胳膊上传来的剧痛,而门外的敲门更加剧烈了。
她迅速下床,披上外衣,脚步匆忙地走向门口,手心微微出汗。
当她打开门时,眼前的景象让她瞬间清醒。
门外站着许多警察,他们的脸上严肃而庄重,手中拿着记录本和录音设备,带队的正是常增民,萧芸则站在他的旁边,看向她的表情略带古怪之色。
柯草儿小声问道:“萧芸,出什么事了吗?”
萧芸没有说话,常增民则严肃地说道:“你的邻居杨恒生死了。”
柯草儿不解地说道:“他死了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一直在自己房间睡觉,门口我也新安了监控,咱们可
以调监控,证明我和他的死没有关系。”
常增民淡淡说道:“关于这点我们会去调查的,现在我希望你能跟我们去刑警队一趟。”
“凭什么呀,就因为他杨恒生收到的那条莫名其妙的威胁短信,我都和你们说了无数次,那条短信不是我发的,我和杨恒生也不认识,为什么非要揪着我不放。”柯草儿大声说道。
萧芸轻声说道:“柯草儿,你冷静一点儿。”
柯草儿摇了摇头,伸手指着萧芸说道:“我一直以为咱们是朋友了,我为什么要冷静啊,你们这些人都是破案高手,这么简单的案子都查不清楚,却非要不断地为难我,我受够了,不是想要调查我嘛,好我跟你们去。”
常增民轻声说道:“你先去换一身衣服吧。”
“用不着。”
柯草儿语气中带着决绝,大步走了出去,一名警员正想给她戴上手铐,谁知道她突然将那名警员推开,转身向楼道的走廊冲去,萧芸和常增民一愣,但他们的反应也很快,迅速追了上去。
柯草儿跑到走廊的尽头,那里有一扇窗户,窗户敞开着,夜风呼啸着灌入。
她的脚步停在了窗前,回头看向追来的萧芸和常增民,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你们真的认为我会杀人吗?”她的声音在风中飘散,带着一丝难以言说的哀伤。
常增民大声说道:“我们现在还只是怀疑,你不要冲动,事情总会查清楚的。”
柯
草儿心中充满了对抗情绪,在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中,她往往会紧握自己的信念和利益,如同握住盾牌和剑,全然不顾他人的感受和需求。
这种对抗情绪如同迷雾,笼罩在沟通的道路上,让本应清晰的话语变得模糊不清,误解和偏见因此滋生,关系变得脆弱,就像薄冰上的舞者,每一步都可能导致破裂。
萧芸的脚步停在了距离柯草儿几步远的地方,她看着柯草儿,轻声说道:“谁都不希望自己被人误会,但你这么做是毫无意义的,你如果真的跳下去了,开心的只能是背后捣鬼的那个人,听我的不要冲动,咱们到警局坐下来慢慢把事情调查清楚,还有一点很重要,这个楼层不是很高,你跳下去的话摔不死岂不是更惨。”
这时,常增民也走上前,他的语气坚定而严肃:“柯草儿,我们是警察,我们的职责是找出真相,保护无辜,你现在这么做,只会让我们更加怀疑你,如果你真的清白,那就应该配合我们,让真相大白于天下,而不是用这种极端的方式来证明自己,你也是成年人了,凡事即使不为自己考虑,也得想想自己的家人吧。”
听了萧芸二人的话语,她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奇特的光芒,那是一种混合了愤怒、失望和坚定的复杂情绪。
如果他们真的想帮自己,那就不要这样一步步逼着她走到绝境。
如果一心觉得自己就是
个坏人、杀人犯,那干脆点自己跳下去,既不会让他们为难,自己也不必承受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