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麓山山谷内,飞撵还在微微震颤着,散发着嗡嗡嗡的声响。
那淡淡的光泽,是如此的宁静,却又是如此的压抑。
紫色雾气微微徘徊,荡漾,将魔后笼罩其中,她身着纱裙,纤纤玉足从纱裙中若隐若现踩在地上。
那修长的玉腿紧紧并在一起,微微摩挲着,嘴唇更是娇艳欲滴,一副渴望的模样,然而这些,注定被雾气笼罩,根本没人察觉到,更别提一直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文蝉衣了。
此刻她正跪在地上,那曼妙的身躯,,钩勒出了一抹惊心动魄的弧线,尤其是那蜜桃般的臀部,只是被一层纱雾笼罩着,越发显得楚楚可怜。
如果说之前的她还存在着几分蛊惑魔后堕入淫女行列的心思的话,那么此刻,这份心思已然是荡然无存。
甚至充斥着无穷无尽的恐惧,这种恐惧是被人看穿一切,掌控命运的恐惧。
只是,直到现在她还依旧不太清楚,魔后究竟是如何知道自己存在着二心的?
这实在是有些太过诡异,让她满头雾水,完全搞不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只是等待着命运的裁决。
沙沙……
沙沙……
雾气如同潮水一般荡漾徘徊,耳边还响起了轻微的脚步声,在文婵衣惊恐的目光下。
魔后赤足踩在地面,那淡淡的幽香,越来越近,沁人心脾,也让人的神魂为之颤抖。
文蝉衣的实力颇为强大,但依旧有一种窒息感,这种窒息来自于灵魂层次的碾压,来自于血脉的高贵,似乎刚刚出现,就让她根本没有任何的反抗之力。
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魔后走到自己身前,轻轻蹲下身子,薄雾笼罩,那张绝美的面容。朦朦胧胧,若隐若现,只是看上一眼,就让人觉得自己的心神似乎都已经被夺走。
文蝉衣瞳孔收缩,眼看着魔后嘴角微翘,轻轻伸出那纤细如玉的手指,挑起自己的下巴。
手指冰凉,散发着淡淡的光泽,上面还有着火焰悬浮,她毫不怀疑,只要魔后心念一动,这点火焰就能够进入自己的神魂深处,将自己的神魂给焚烧殆尽,根本没有任何存活下来的可能。
“别怕,本后一向心慈手软,不会随意杀戮的,尤其你可是本后的人,又长得如此的美,若你就这么死了,本后岂不是得心疼至极?”
“……”
文蝉衣抿着嘴唇,沉默不语。
似乎已经能够感受到魔后那冰凉的手指,马上就要刺入自己的眉心。
而此时,魔后嫣然一笑,秋风化雨,仿佛整片天地都变得曼妙美丽起来,成为了一幅画,一幅绝美的风景画。
“你是本后提拔起来的,本后对你实在是太过了解了,无论你怎么说谎,都是不可能骗得过本后的。本后记得很清楚,你刚刚踏出山海禁地时,神魂还未像现在这般圆满滋润,竟然透露着一股生机勃勃的气息。如此气息,实在是太过诱人,似乎只有完完全全的双修之后,才能够彻底拥有。而冥族,哪怕是山海魔主都做不到,那么,你又是如何做到的?究竟是谁滋润了你?”
淡淡轻柔的话语,在风中缓缓漂泊着,很快便进入了文蝉衣的耳朵,让文蝉衣骤然一惊,身子猛的一颤,抬起头来,正好迎上了秋远黛那探寻的目光。
如同一汪秋水,掀起淡淡的波澜,似乎有几分渴望,也有几分好奇。
原来……如此!
她内心迷茫着,恍然大悟,感觉面前的雾气似乎都破碎了许多,终于知道了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还以为自己的淫女计划已经彻底被魔后看穿了呢,接下来会死无葬身之地。
没想到魔后只不过是观察到了自己神魂圆满,被滋润的模样。
这让她长松口气,感觉心中悬浮着的石头终于落地,不再像之前那般紧张了。
但与此同时,内心还是变得警惕了许多。
面前的魔后可不是简单角色,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够被忽悠的,她可是高高在上的掌权者,随意地掌控着自己的生命,更是掌控着山海禁地的未来。
只要露出丝毫的破绽,就会立即被魔后给窥伺到,抽丝剥茧,介时,一切的谋划布局都有可能暴露出来。
事实上,她的神魂逐渐被滋润,逐渐圆满这件事,她也是最近才察觉到的。
冥族被困守在禁地之中数百年,日日夜夜都想踏出禁地,再加上冥河之水的浸泡,以及功法的特殊性,让冥族人的魂灯难以弥补,一一向干涸无比。
导致实力被桎梏,日日夜夜都要承受干枯的折磨。
这些年,冥族也一直在研究着解决之道,思索着如何滋润神魂,能够让神魂彻底恢复正常。
最终,窥伺到了些许曼妙,那便是双修之时,能够让彼此灵魂交融,滋养,而且越是强大的冥族越是有用,但这只不过饮鸩止渴罢了,根本没有太大用处。
事实上,文蝉衣刚刚踏足人间,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神魂能够滋润至此,毕竟这实在是太过艰难了,根本不是她这种层次能够想的事。
不必庸人自扰。
然而,一切都在那一晚被改变了。
当那个霸道且邪魅的魔尊,近乎凌辱地将其拿下。
施展各种秘法,随意摧残她的神魂,精神。
尤其那滚烫炙热的手掌,不断羞辱她之际。
她羞愤交加,陷入了巨大的绝望与欢愉之中。
与此同时,那干涸的神魂,似乎也在被春雨滋润。
那种滋味,是如此的摄人心魂动人心魄,让之后的漫长日夜中,她都在煎熬之中度过,也能够清晰感受到,自己原本干涸的神魂都在逐渐趋于圆满。
越来越娇艳欲滴,越来越想要品尝那种滋味,跪在魔尊面前,被魔尊肆意把玩,如同玩物一般。
哪怕叛出冥族,背叛山海魔主,千夫所指,万人唾弃,她也心甘情愿。
当然,她很清楚,这些禁忌的思想是绝对不应该有的,实在是大错特错,绝不能够暴露分毫,这些日子,她也一直在苦苦挣扎之中。
一方面,魔头实在是太过诱人,让人垂涎欲滴,另外一方面,浩劫即将降临,诸多禁地即将打开,山海魔主马上就要从禁地之中走出。
介时,魔头的实力再怎么强大,也根本无法和滚滚的洪流相对抗,更无法和整个冥族对抗,定然会被摧枯拉朽般捏成粉碎。
这是毋庸置疑的!
从数百年前冥族降临,禁地开启之时,就已经注定了这个结果。
最终,她犹豫许久,想出了折中的办法,那便是逐渐接近魔头,用自己冥族的气息逐渐点燃魂灯,将魔头给困守其中,让魔头化为自己的傀儡奴隶。
事实上,冥族的诸多强者都是这么做的,凡人虽然很强大,但这个世间的太多凡人尚未点燃命灯,神念一般都虚弱无比,根本无法和冥族对抗,和她这个级别的厉鬼厮杀。
若不是这血雨魔尊神魂有些诡异,不知怎的突然点燃了命灯,而且命灯炙热滚烫,比上古的诸多修行者都要强大许多,她恐怕早就把这个魔头给拿下了。
而不是一直拖延着,循序渐进,眼睁睁地看着魔头和诸多的女人在不断私混,自己嫉妒到极致,甚至连魂灯都在不断摇曳着,恨不得直接开启禁术,掌控魔头。
随后,让魔头狠狠地站在自己的面前,而自己则卑微跪下,让魔头鞭笞自己,蹂躏自己。
她隐忍着,筹谋着,感觉一切都尽在掌握,估计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够将魔头给彻底拿下了。
没想到此刻,山海禁地竟然开启,山海魔后降临,打乱了她的一切计划,让她只能够中断这些,选择和魔头站在一起。
不断恶堕,越陷越深。
到现在,她只能够将错就错,将魔后给拉下水,她算计了很多,不断密谋着,防止自己出现任何的破绽,被魔后给看穿。
本以为天衣无缝,没想到最后,反倒是因为自己太过滋润,神魂太过饱满,在魔尊的浇灌之下变得越发娇艳欲滴,而被魔后看出来了。
“怎么,不愿说吗?还是说还想向本后隐瞒?”
秋远黛手指轻轻从文蝉衣的锁骨处划过,咬着嘴唇,望着脸颊通红,被滋润如春花般的文蝉衣,内心深处竟忍不住生出了几分羡慕,也越发疑惑起来。
她可是山海魔后,掌控着山海禁地的诸多禁忌,也看过无数的秘法,但哪怕如此,神魂依旧处于干涸状态。
但她这个属下,刚刚走出山海禁地没多久,便已经如此滋润了,她怎能不好奇,怎能不艳羡,这种情绪对来说简直是绝无仅有的,谁又能够想到堂堂魔后竟然会羡慕一位魔妃?
哗啦啦……
秋风肆意的吹拂着,枫叶纷纷。
文蝉衣跪在地上,臀线饱满而又曼妙,真如水蜜桃一般。
内心想法电转,刹那间,一个念头从她的脑海中闪过,让她眼睛一亮,越发蠢蠢欲动起来,突然想到了一个绝佳之策。
既然自己想要让魔后恶堕,成为魔尊的奴隶,这岂不就是一个最好的机会?
魔后高高在上,若想让魔后爱上一个凡人,实在是太难太难了,既然如此,就要让对方产生一丝丝的好奇,而好奇,往往就是恶堕的开始。
念及至此,她抬起头,干脆不再掩饰自己那越发饱满的神魂,原本苍白的脸色,顿时染上了一层层的红晕,如同云霞一般,娇艳欲滴。
那幽怨的眸子,更是荡漾着一层层的春水,是如此的妩媚。
如果说之前的她是一朵含羞待放的兰花的话,那么此刻,这朵兰花便伸出了自己的所有枝叶,变得妖艳而又妩媚。
手里的纸伞,更是彻底变成了魂灯,散发着璀璨的光芒,这份光芒在雾气里都显得是那么的明亮,几乎能够撕裂一切。
也越发衬托出了她那饱满的神魂。
显得被滋润的如此曼妙。
而这璀璨的神魂,甚至连秋远黛都不由愣了一下,瞳孔微颤,再低头时,便发现自己这个属下正娇羞开口道。
“启禀魔后,属……属下这是被血雨魔尊给滋润的,此人功法有异常,擅长把玩玉足,而且,把玩的手段也颇为精妙,能够通过秘法,让我等的神魂被精华所滋润,只是一次,属下便已经无可承受了……”
娇滴滴的话,仿佛带着春水一般,一滴滴的向地上落去。
秋远黛眯起眼睛,朱唇微张,哪怕镇定如她,此刻也不由微微失神。
“血雨魔尊?你说的是那个已经成为我山海禁地傀儡的凡人?他能够点燃命灯,还能够如此厉害,你确定不是在欺骗本后?”
哗啦啦!
雾气越来越浓郁,也变得越来越冷。
这一刻,秋远黛身后的冥河似乎都开始震颤起来,冥河之水掀起一层层的涟漪,而那些跪在地上的邪神,似乎也要从冥河之中踏出。
张牙舞爪,眸子冰冷,神色狰狞无比。
随时随地都要听从她的命令,将一切都给摧毁。
在这恐怖的气氛下,文婵衣脸色逐渐苍白,感觉自己的生命已经彻底落入了魔后的掌控之中。
一念生,一念死,一切都在魔后的裁决之下。
只等待着魔后的抉择。
但越是此刻,她越是癫狂,脸颊潮红,眉眼间满都是满足的韵味,身材曼妙,如同小猫一般昂着修长的脖颈,轻轻舔了下嘴唇,似在回味无穷,又似在诚惶诚恐。
“启禀魔后,奴婢说的都是真的,那血雨魔尊确实很精壮,神魂也颇为怪异,的确能够滋润我冥族女子的神魂。此乃千真万确,奴婢不敢有任何的隐瞒,若魔后还是不信,奴家这便可以切割神魂记忆。”
说着,文蝉衣没有任何的犹豫,轻轻伸出一根手指,点击了自己的眉心,而在手指落在她眉心的刹那。
手里的纸伞似乎都摇曳了一下,暗淡不定,紧接着,一个气泡从她的眉心飞出。
气泡是金色的,上面还缠绕着一根根黑色丝线,似有一幅幅的画面隐藏在气泡之中,正是文蝉衣的神魂记忆,被她切割了一部分。
只要将这份记忆融入脑海,便能够完整地读取这些记忆,实在是精妙非常,如此手段,也唯有冥族之人才能够做到了。
而且,还需要原本的宿主没有任何隐瞒,必须要敞开心扉。
而这,足以证明文蝉衣的忠诚以及对魔后的尊敬。
飞撵前,魔后望着手里的气泡,若有所思,身上的气势倒是不再像之前那般狂暴了,目光也没有那么盛气凌人。
显然,文蝉衣如此果绝的自证,打消了她的几分疑心,让她对这个属下多了几分信任。
“不错,看来你没有辜负本后的期望,既然如此,那本后便看看这位血雨魔尊,究竟是如何滋润你的吧。”
秋远黛捏着气泡,轻轻向自己的眉心一拍,气泡瞬间便融入了她的脑海之中。
在即将读取这些记忆的刹那,她仿佛想到了什么一般,将冰冷的目光投向跪在地上的黑衣僧人,冷哼一声。
仿佛有冰霜瞬间在僧人的眉心炸裂。
僧人惨哼一声,当即晕厥在地,感觉自己的神魂似乎都被冻结了,原本苍老的他,显得越发衰老起来。
耳边只回响着一句冷漠的话。
“蝼蚁一样的东西,也配偷听本后说话。”
很快,冥河旁寂静无声,秋远黛已经彻底将记忆融入了自己的脑海,随后,一幅幅的画面在她的脑海中浮现,那是一座小山村,山村中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一道身姿曼妙,满眼柔弱与楚楚可怜的身影,正被一个男人霸道的搂入怀中。
这男人身形挺拔,满眼冷漠,面容是如此的英俊黑袍滚滚之间,那双眸子似乎能够吞噬人的心神。
不是方阳又是谁?
看到方阳的刹那,秋远黛的神色稍稍一滞,眉眼间流露出几分惊愕。
事实上,她在禁地之中也曾听过无数次文蝉衣的汇报,得知这个血雨魔尊的魅力格外强大,让诸多女子为之倾倒。
因此,她早有准备,知道这个凡人应该是颇为英俊的,但却并没有太过在意,毕竟,放眼整个冥族,诸多禁地之中。
从不缺乏英俊潇洒的存在。
想来那些凡人没见过真正英俊的罢了。
世间能如自己一般一颦一笑,便能够倾动众生者,实在是寥寥无几。
然而此刻,当她看到文蝉衣记忆中的这道身影时,却突然发现自己似乎想的有些太过简单了。
这位血雨魔尊,不仅容貌英俊,更重要的是对方的神念以及那双眼睛。
平静,深邃。
明明没有任何的波澜,但却给人一种睥睨天下,漠视苍生之感。
甚至让她自己的心神都为之一颤,略略有些发抖,不自觉便想要走近对方,了解对方。
踏入那双眼睛之中,了解一切谜团。
这种诡异的感觉,甚至让她对自家夫君产生了几分愧疚感,厌恶感。
似乎和这个男人比,她的夫君实在是有些不值一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