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灏好像没听清楚,他往秦逸那边凑了凑,想听清楚一点,却体力不支直接趴在了桌子上:“你…你说……说什么?”
“我说,你想当皇上,我把皇位让给你,条件是你当上皇上后不要对萧鹤笙出手,你能办到吗?”
秦灏突然笑了几声,笑完之后,他勉强坐直身上,又喝了一杯酒,才道:“如…如果我坐上…坐上皇位,那第…第一件事先斩萧鹤笙。”
想了想,他就觉得不对,纠正地道:“…斩他……斩他太便宜他了,车…车裂,对,对他实…实施车…车裂。”
秦逸:我*你*!
他一把扯过秦灏,对着他就是一阵拳打脚踢踢,直把人踢得嗷嗷叫唤。
打完之后还不过瘾,又往命根子处踢了两脚,管他老婆叫二刈子,秦逸刚才听见这话就想揍他了,傻*玩意儿。
打完人后,秦逸擦了擦手。
想到后面他说的斩首、车裂又觉得气的不行,上前又补了两脚。
直把旁边伺候的小李公公看的胆战心惊,可是看皇上这么生气,他既不敢拦,也不想拦。
虽然他表面上是皇上的人,实际上可是萧厂公的人,听他说萧厂公他也很生气。
尤其是居然说萧厂公二刈子,他们这些太监命苦,自小没了根,这是他们愿意的吗?
如果让他们选,他们也想生在一个吃喝不愁的人家,然后好好读书,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
哪像现在,卖是卖给帝王家了,可那代价是断子绝孙,当不成男人,还整日里卑躬屈膝,耍贱陪笑。
萧厂公可是他最崇拜的对象,做了他们这些普通太监不敢做,也做不到的事。
哼,帝王将相又如何,还不是在萧厂公跟前讨生活。
说他崇拜的对象,该打。
秦逸看着在地上摊成一堆泥一样的人,冷声说道:“把他关进大牢里呆几天,罪名就是,朕请他来喝酒叙情,他进门时居然先迈右脚,一看就是没把朕当回事,让他在牢里好好反省几天。”
小李公公抽了抽嘴角,这理由不是上次王指挥使用过的吗?
“是,奴婢这就叫人将九王爷抬走。”
说完,他又踌躇了下,问道:“皇上,用不用叫太医给九王爷看看?”
秦逸鄙视的扫了秦灏一眼:“看个屁,朕有分寸,也就是疼几天的事。”
揍人这事他最拿手了,身上哪个穴位他不知道,保准的揍不坏,又疼的不行。
小李公公见皇上这么说,也也放下心来,毕竟明面上真要把九王爷打出个好歹来,传出去也是个事。
“那奴婢现在就让人把九王爷抬牢里去。”
“去吧。”
等小李公公找人将秦灏抬走了,秦逸又坐回椅子上,把酒壶盖轻轻的转了一下,倒出一杯酒来,端起抿了一口。
他眯着眼睛,想着之后的路应该怎么走。
本来是想让秦灏当皇帝的,可酒后吐真言,看秦灏的这态度,上位之后肯定不会放过萧鹤笙的。
既然如此,那他就得换条路走。
想到要自己当皇帝,他有点烦,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不过,既然现在不想让秦灏当皇帝,那就得把人弄走,去了封地,离的远了,他再想结党控制前朝可就不那么方便了。
虽然这样有可能拆了他跟女主的缘份,可他都没抱上老婆呢,秦灏凭什么赢得美人归。
再说,他们之间的感情若真的感天动地,那这点距离也不是问题。
秦逸想到自己要劳心劳力当几十年的皇帝,真真的是让他有点脑壳疼。
要不,以后把哪个王爷家的孩子抱回来从小培养成继承人?
可是吧,又怕养虎为患。
算了,不管了,先解决掉秦灏,把他撵走再说。
想到这,他叫道:“小李子。”
小李公公正好办完九王爷的事回来,听到皇上喊他,忙道:“皇上,奴婢在呢。”
“你往出放话,就说今晚朕好心请九王爷吃饭,可九王爷喝多了却说朕这皇帝当得不怎么样,不如让他来做,其心当诛,其话当斩,可弟不教,兄之过,朕便以教育弟弟为目的打了他一顿。”
然后,明天早朝,他就在朝上让秦灏滚蛋。
理由他都给想好了,念及手足,不想兄弟阋墙,而且九王爷也成年了,该去往封地了。
哼,这事说出天花去,也是他秦灏的错。
小李公公心惊了下,没想到皇帝会放出这样的话,虽说九王爷有心帝位是心照不宣的事,可拿到明面上就不一样了,想必皇帝是有什么想法了。
想到这,小李公公不免暗自思忖,皇上还有谋略的脑子?不会是一时的头脑发热吧?这事一会儿还是得跟萧厂公说一下吧。
心里想法也只是一瞬,小李公公嘴上很快的回答道:“奴婢现在就出去放话,保证这京城能传到的地都传到。”
“行,去吧。”
秦逸等小李公公走了,也没在喝酒,饱暖思淫欲,这吃饱喝足了,他就想起萧鹤笙来。
这么想着,他便溜达着去了萧鹤笙住的地方。
萧鹤笙住的地方离秦逸所居住的福宁殿不远,是之前某位妃子居住的地方。
先皇去世后,有后代的妃子跟着儿子去了封地,没有后代的妃子都是直接殉葬了。
萧鹤笙掌了权后,便将一处风景极好的宫殿收拾了出来作为自己的住处,并将殿名改成了朝阳殿。
秦逸到了朝阳殿后发现殿内没有点灯,估摸着萧鹤笙已经睡下了。
他也没让门口守着的下人通传,直接悄悄溜了进去。
今晚的月色很美,秦逸就着月光看向床上的人。
床上的人好像梦到了什么,额头上渗出了细汗,神色中略带着不安,眼睫也微微颤动,秦逸连忙弯腰轻轻的拍了几下。
待人睡安稳了,他才停下动作。
秦逸看着睡熟的人儿,纠结了下,也脱了靴子上了床,然后轻轻将人揽进怀中,抱着人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