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这么霸道的吗?
楼肆听凌红灵说要杀了鹿呦呦,眼底的笑意更浓了。
真是好大的口气!
鹿呦呦这样耍他,他都还没舍得说一句重话,她张口闭口就区区一个丫鬟,喊打喊杀?
凌红灵见楼肆脸上带着笑意,以为他也赞同自己的说法,表情终于缓和了一些。
看蝼蚁似的打量了鹿呦呦两眼,不屑一顾道:“姐姐啊,你眼光也不怎么样,找个丫鬟凭着几分姿色就心比天高,真怕哪一天会给你惹出祸端。不如现在就杀了,以绝后患。”
凌红莲以前打不过凌红灵,现在嘴皮子上却是没带怂的,当即反唇相讥道:“几分姿色?心比天高?妹妹说的不会是你那个姬妾娘吧?”
凌红灵不可思议地看向凌红莲,语含威胁道:“姐姐,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她们姐妹,无论私下里斗得再厉害,都不会在外人面前表现的太明显,毕竟家丑不可外扬。
今日,凌红莲竟然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丫鬟,打破了两人之间默认的规则?
凌红莲瞥了她一眼,明晃晃地护着鹿呦呦:“以后,我的人,你少指手画脚!否则,别怪我不给爹面子,在外人面前让你难堪!”
鹿呦呦看着眼前突然气场二米八的凌红莲,没想到她竟然会为了自己跟凌红灵翻脸,一时间有些小感动。
凌红灵紧紧攥紧拳头,脸上隐忍的怒气快要掀翻整个房顶,她下意识地看了楼肆一眼,见他并没有因为那句姬妾娘而有任何的讥讽和嘲笑,内心的愤怒才平息了那么一丢丢。
她跟凌红莲明争暗斗那么久,全靠自己在爹爹眼中的乖巧和暗中的算计。若是公然跟凌红莲闹的太僵耽误了大事,父亲即使再宠爱她,也不会轻饶她的。
阴恻恻地扫了鹿呦呦一眼,凌红灵急需一个发泄点,给她等着,总有凌红莲护不到的时候。
还有凌红莲,等办完这次父亲交代的事情,她在族里的地位便不可同日而语,到时候她倒要看看是凌红莲的娘低入尘埃,还是她的姬妾娘高人一等!
凌红灵缓和了一下情绪,笑的一脸大度:“姐姐何必为了一个丫鬟与我置气?既然你愿意护着她,那护着便是。别让这件事影响了我们姐妹的感情,接下来还是说说正事吧。”
她看了看楼肆,正色道:“楼公子说在不久前见过宋暖,就在这佣兵之城出现过。你在佣兵之城待了这么久,想必已经有了一定的人脉,这件事还需要你在旁协助于我。”
一句‘协助’,两人的地位高低昭然若揭,显然凌红灵占主导。
凌红莲之前并没有跟凌红灵说起这段时间与宋暖的恩怨,凌红灵至今都以为她不认识宋暖,闻言只表情僵硬地点了点头,颇为忌惮地瞥了楼肆一眼,生怕他乱说。
鹿呦呦听到宋暖两个字眸光微闪。
果然是在找宋暖!
不过,凌红灵这么大咧咧地说出来,真的没事?
难道就像小莲说的,只要不是故意透漏,或者不透露关键点就没事?
鹿呦呦默默站在那里,想再偷听些什么,然后就感觉一道目光毫不掩饰地望着她,掀起眼皮看去,果然是楼肆那个神经病。
刚刚楼肆没直接揭露她跟凌红莲关系,她还对楼肆有很大改观。
可是,你眼神能不能收敛一些?没看见凌红灵眼底已经对我露出杀意了吗?
楼肆收到鹿呦呦眼底的信号,如她所愿地将视线转向了别处,凌红灵的目光也才从鹿呦呦身上移开。
凌红莲跟凌红灵旁若无人的交流着,除了一些类似暗号的语言,是一点也没把楼肆和鹿呦呦当外人,或者说,根本就觉得他们俩人构不成任何威胁。
临别前,楼肆眸光深深地睨了鹿呦呦一眼,显然也意识到两姐妹之间对话的不同寻常,暗示鹿呦呦抽时间见一面。
就这样,鹿呦呦跟着小莲离开了,楼肆则是继续留在那里与凌红灵虚与委蛇,想再探听些什么。
从见识到凌红灵第一眼,她给自己传达的消息就是来者不善。后来她的种种言行都表达着对神启大陆的不屑和轻视,楼肆便顺势而为与她一起,想看看这个与凌红莲有着许多相似之处的人来神启大陆到底意欲何为。
直到离开了凌红灵的视线,小莲才拍了拍胸口:“好险,刚刚还以为她会不管不顾地对你动手。”
鹿呦呦疑惑地小眼神瞥她:“没感觉出来你哪里害怕了,怼凌红灵的时候可是嘎嘎猛,根本无所畏惧。”
凌红莲瞪了鹿呦呦一眼:“还不是为了护你?要不是我态度强硬一点,她肯定在谈笑间就把你给杀了。不过,我越护着你,她肯定越想杀你,明着来不了,便会暗中使坏。她总是这样,什么都想跟我争,小到衣服首饰,大到爱慕者。总之,你这段时间最好别离开我的视线,否则,你死我也小命休矣。”
鹿呦呦挑眉:“你妹妹这么霸道的吗?”
凌红莲:“你以为我为什么这么忌惮她?她这个人心眼极小,且报复的手段无所不用其极,根本不讲究一点道义。小时候,我在家族比武赢过她一次,那段时间我风头无两,她怕报复我太引人注目,当晚便放火烧了一个村庄。这事,还是她后来炫耀似的跟我提起的。总之,她这个人脑子有病,能远离千万不要靠近。”
鹿呦呦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
原来凌红灵在剧情中火烧半个城池的神经病事件是小时候就有迹可循的,心里也越发的赞同凌红莲对她的评判:天生坏种。
不过,
“像这种随意大范围杀人的,就没有人管一管吗?”
凌红莲讥讽一笑:“无论在神启大陆还是在我们那里,都是强者为尊。只不过是杀几个偏远地区的村民罢了,我那父亲不仅不会责怪她,还会觉得她懂得如何释放自己的怒火,日后必成大器。呵呵,他可不是一个明是非,讲善恶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