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挺身起来,捞起枕头狠狠砸向沈思。
沈思接住,然后他抱着林冬筵扔来的枕头,席地而坐。
他擦了擦眼角的笑泪:“你居然让她吐了,她得恶心你成什么样啊?”
只要想到林冬筵被夏木吐的画面,沈思就无法自拔,克制不住内心的狂笑。
林冬筵真想掐死这个欠货。
“不过冬筵啊,你是不是有什么隐疾?”
“所以才会在关键时刻没法掏//枪啊?”
林冬筵盯了大笑的沈思半天。
他没有说话,从床上下来,摔门而去。
只留下房内继续狂笑的沈思。
……
焦灼等待了1夜的周娇,终于听到了门锁被打开的声音。
1得到自由,她便急忙飞奔到林冬筵的房间。
门外,她理了理头发,努力扯出1个贴心从容的笑意,轻轻敲了敲门:
“冬筵,你起来了吗?”
房内没有回响。
她的胸口便涌起1阵酸意,夹杂着痛。
她又敲了敲:
“冬筵,那我进来了?”
她用力推开房门,双手攥拳,眼睛扫视着屋里的每1处细节。
房间里如死水般宁静。
没有人踏入过的痕迹。
床上的被褥整整齐齐地叠放在那里。
1切都在告诉她,冬筵他1夜未归,留在了何夏木那里。
委屈的泪水,不甘的怨恨,憎恶的愤怒,犹如巨浪1般,狠狠地,1波1波向周娇席卷而来。
周娇死死地握拳,弯腰蹲下身去。
她压抑着哭声,撕扯着自己的衣服泄恨。
她恨恨地发泄着。
过了很久。
周娇站起身来。
她松开紧握的拳头,吞咽了口吐沫,用指尖抹去脸上挂着的冰冷泪珠,扬了扬头,看向天花板。
冷笑着,呢喃出只有自己才能听得到的低语。
“冬筵1个身心正常的男人……”
“花花草草,逢场作戏……”
“不过是玩乐而已,没有什么可畏惧的。”
“我是奶奶钦定的孙媳,只有我才能入得了老宅的门!”
人啊,最怕执迷不悟,自欺欺人。
骗他人不难,骗了自己那便是坠入万劫不复之地,永远活在自己编织的梦里。
……
早餐时间还没到,沈思却来到了夏木的房间门口:
“夏木,你起来了吗?”
夏木整理了下衣服,把被子披在身上,坐了起来:
“我醒了,哥,你进来吧。”
听到门里传出有气无力的声音后,沈思才推开房门,低着头走了进去。
进入房内,沈思只是看了眼餐桌上的狼藉,便忍不住绷着嘴偷笑起来。
夏木靠在枕头上,歪头看着1脸贼笑的沈思:
“这1大早的,你憋什么坏呢?”
沈思舔了舔唇,不去面对夏木的目光:
“没有啊,就是听说你身体不舒服,过来看看。”
他抬起手,用手掌挡住根本就无法闭合的嘴角,努力撑着不让自己笑出声音。
夏木看着像是犯了病1样的沈思,1脸地莫名其妙:
“老毛病,总是恶心胃痛,不是什么大问题。”
“恶心”这个词传入沈思耳朵后,也不知道想到什么,让沈思再也无法克制心里的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