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冬筵脸色很差。
他没说话,径直走到自己车上。
沈思挠了挠头,紧随他1起坐到后座:
“怎么1脸怨妇的表情?”
“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
“昨晚……”半晌,林冬筵闭着眼睛缓缓地道,“昨晚什么都没发生。”
沈思立刻叫起来:
“冬筵,你是不是真的不行啊?”
“哥哥没在跟你开玩笑!”
“要是真的有什么问题,咱们赶紧去医院。”
“你也不要有心里负担。”
“毕竟你这忍了这么多年,放次空枪很正常。”
昨晚林冬筵与夏木两人那样裹在1个被子里的情景,在沈思的大脑中快速闪过。
任是谁也不会相信,那种情况,这两个人之间竟然什么都没发生。
林冬筵没有睁开眼睛,只是将头仰向靠背中:“刚进入状态,就被警报声打断了。”
沈思看着1脸倦惫,又无限悲催的林冬筵,没办法,只好拍了拍他的大腿,叹了口气:
“你俩上辈子是什么孽缘啊……”
“算了,慢慢来吧。”
“夏木她可能还需要时间。”
……
昨夜,被林冬筵与夏木伤到无法自愈的周娇,痛哭着给林昼云打去了电话。
林昼云是林冬筵姑姑林瑾青的孩子。
从某种意义上讲,他是父母婚姻的陪葬品。
年轻时的林瑾青,被富家子弟曾金水的花言巧语魅惑,踏错1步,生下了林昼云。
后来曾金水生意失败,整日烂赌。
林瑾青虽是1个初中老师,却是个有着傲气的女人。
她可以跟着1贫如洗的丈夫1起奋斗,但却无法忍受嗜赌如命、扶不上墙的烂泥。
便毅然决然离开了这个堕落的魔鬼,带着林昼云回了老宅。
至此,林昼云便随了母姓。
林承泰心疼自己的女儿,也百般疼爱这个外孙,给他们提供了最好的物质生活。
小小年纪便受过了生活的磨砺,使得林昼云的骨子里藏满了敏感与自卑。
但忙于生计的大人们,却都没有注意到这个孩子脆弱的情绪。
除了周娇。
她在5岁那年第1次来到老宅,软软糯糯地对林昼云说:
“昼云哥哥,请你大声说话,多笑笑!”
“你笑起来才好看,娇娇会做你的朋友。”
就这样,1颗种子在林昼云的心里悄悄发芽。
在他精心地呵护下,慢慢长大。
这些年来,只要是他的娇娇想要,他就算上山下海也要为她寻到。
只是这样善良美好的娇娇,心里却只有他的弟弟林冬筵。
他只能将自己的这份心意深深藏进每次凝视娇娇的眼睛里,刻进有着娇娇过往的记忆里。
他默默地祝福,愿天下所有的幸福,娇娇都可以得到。
他只盼她永远平安如意、纯真快乐。
同往日无数个平静无常的夜晚1样,林昼云在思念着周娇的放空中沉醉。
却意外地,接到了她的电话。
电话那头的周娇哭得语无伦次、伤心欲绝。
林昼云1边安慰,1边问了周娇的位置,便1刻不敢耽误,极速驱车赶来。
车窗外,周娇孤单地站在酒店大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