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八百万!
从至真堂出来的时候,陈瀚的脖子上多了一个圆筒状的水晶吊坠,那是老板田继甲送给他的。
在吊坠里面,有一个米黄色的不规则珠子,正是那尊佛舍利。
此时他的银行卡里,还多出了八百万的巨款。
那尊菩萨像和六眼天珠,都被至真堂请下了。
如果不是陈瀚坚持要留着舍利自己供奉,田继甲绝对也要用天价请去。
至于李华义,直到陈瀚离开,他还在捶胸顿足的懊恼不已。
……
不知道是不是舍利加持,此刻的陈瀚,浑身飘飘然,甚至有种失真的感觉。
八百万!
这是他做梦都不敢想的数字。
在老家县城,人均收入每年也就三四万,一个普通人两辈子都攒不出八百万。
父亲留给自己的那套七十多平的房子,在老家的价格是二十多万。
八百万,岂不是可以买三十多套,一栋楼了!
但是陈瀚知道,这一切只是刚刚开始。
有了墨家传承,自己捡漏就像喝白开水一样简单,钱只会越来越多,甚至多到自己难以想象。
自己的人生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老家县城,自己或许再也回不去了。
曾经的京都城,自己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过客。
如今,在这个偌大的京都城,也将会有自己的立脚之地。
又看了眼短信里的余额提醒,陈瀚这才相信,自己并不是在做梦。
现在手里有了这些钱,那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
还有两天开学。
自己一定要找一件真品,到时候好好扬眉吐气一番。
如果运气足够好,能多捡漏几件,宿舍里的兄弟们也能跟着风光一次。
想起那三个家伙,陈瀚的嘴角不自觉的扬了起来。
一起学习生活的两年里,三个兄弟对自己的照顾不可谓不多,他们知道自己的家境,却没有嫌弃自己,这都是恩情。
一个暑假没见了,真期待啊。
……
时间已经不早,古玩街上开始陆续收摊,潘和园的游客也渐渐散去。
这一晚陈瀚不打算回学校了,明天还要来古玩街捡漏,索性就在周边的快捷酒店开了个房间,休息了一晚。
这一晚的时间,陈瀚在梦里仿佛阅历了几百上千年的时光。
纷纷杂杂的许多场景片段出现在他脑海之中,就像看了一场又一场的古老电影。
墨家,传承了两千多年!
是春秋末年墨翟老祖所创立的学派。
主张兼爱,背负盛世而隐,乱世而出的使命。
最后一位巨子,就是成就自己的师尊,名为黎甲。
他生存的年代是明朝末年,集墨家异法、机关术数、中药医理于大成。
因为当时明朝内忧外患,师尊黎甲出世,此间种种,却最终没能胜过天命。
正所谓天衍四十九,遁去其一,他在最后留下了一线传承,成就了自己。
陈瀚第二天醒来的很早,躺在床上静静发呆。
脑海里的信息太过庞杂,全都是闻所未闻的惊世神术,只能一点点去消化。
没办法,欲速则不达。
其中一部分记忆,是提升身体素质的,需要大量的天材地宝。
先别说年份,就算是市面上能买到的,算下来,自己手里这八百万,怕是连一小半都凑不齐。
只能慢慢来了。
一番洗漱后,他退房出门了。
早餐是街边的甜豆汁儿配焦圈,酸豆汁他喝不惯,过度发酵的酸臭味,在尝试过一次后,他就果断放弃了。
上午八点多,潘和园的众多古玩摊位已经铺开了。
游客也开始络绎不绝的涌了进来。
陈瀚今天的目标,就是没有目标,只要是漏,就可以出手。
昨天已经逛过的摊位,被他直接忽略。
经过每一个摊位的时候,陈瀚浏览的速度非常快,那些漏洞百出的西贝货,在他的墨眼之下无所遁形。
“嘿,这不陈大班长嘛!”
忽然,一道戏谑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这讨厌的公鸭嗓,陈瀚不用转头,就知道遇见谁了。
叶广风那个矬二代,班里的刺头之一,从来不配合自己这个班长的工作不说,还专门使绊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欠了他二十公分的身高。
叶广风家里没矿,但是有地。
叶家在京都市的地产圈里还是小有名气的,看叶广风脖子里那根堪比狗链的黄金,就能看出他的出身背景。
“叶大少也会来这种接地气的地方逛?”
看着朝自己走来的矮胖子,带着个高他一头的卷发妹,陈瀚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唉,地主家也有吃紧的时候啊,这不家里的东西都太贵重,我爸不舍得让我带去学校,给了十万块,让少爷我自己来挑一件交作业。”
叶广风推了推鼻子上的墨镜,肥嘟嘟的胳膊揽着卷发妹子的细腰揉捏。
陈瀚还有事情要做,懒得和他磨牙,就打算告辞。
“大班长,老师都说你的眼力是班里最好的,给哥们儿掌掌眼呗,能省多少,给你提成。”
“谢了叶少,我还有事,您自己逛逛吧。”
撂下话,陈瀚转身就走,那个妹子身上的味道太呛了,不知道喷了多少香水。
这倒让陈瀚想起了昨天那个宛若天仙的女孩,她身上的味道,闻起来很舒服。
“丫真孙子,帮个小忙都推三阻四的,他要能在潘和园捡着漏,我特马直接吃了。”
陈瀚的态度,让叶大少极度不爽,狠狠啐了一口,手上揉捏的力度都重了几分,疼得女子左右扭动。
对于他的挖苦,陈瀚早就百毒不侵了,更何况此时已经走远。
沿路溜达,四下观察,摊位上的种类真的是五花八门。
少数民族的各类金属首饰、玉石、玛瑙、绿松石、琥珀、蜜蜡。
天南海北的各类奇石、根雕、各个朝代的钱币、还有小画册、报纸和邮票。
做旧的字画,卷轴上面斑斑驳驳,极有迷惑性。
还有现场加工的,给奇石配底座,车珠子,摊前堆满了各种木材,黄花梨、崖柏、红木、紫檀、乌木。
瓷器、铜器和玉器更不用说了,多得眼眶子里都装不下。
就在路过了十几个摊位之后,忽然,陈瀚的身子猛地一僵。
他的眼神如翔鹰视兔般,盯在一把断掉的匕首上,再也移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