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让他们投鼠忌器
“陈瀚啊陈瀚,你胆子是真的大,你确定,要我留下这三件东西?”
王文铭几乎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来。
“你可知道这三件重宝的来历!?”
“随便一件,都不是你可以染指的!”
“开个价吧。”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王文铭没办法赖账,只能先给自己找个台阶。
这三件都是他借来的,每一件都是无法代替的绝世重宝。
如果真的给了陈瀚,他没法交代,捅到家里去,后果就严重了。
“愿赌服输,我,只要东西!”
陈瀚态度强硬,没得商量,丝毫不退让。
“好,好,好!”
王文铭咬着牙,一双眼睛里已经充满了血丝,喊出三个好来。
“你暂且给我收好了!”
“要是有任何一件,出现了一丝一毫的损伤,你的命,都不够赔!!”
放下这句狠话,王文铭再也不想多说任何一句,果断转身,大步离去。
“少爷,少爷……不可以啊少爷。”
跟在他身后的,是刚刚送那个元青花进场的中年人。
但是无论他怎么喊,王文铭都没有再说半个字,身影很快消失在门外。
“周大少,谢了。”
陈瀚睥睨的眼神,看了看瘫坐在地的周司学,嘴角划起弧度。
然后他冲着快步走来的付勇等人招了招手。
“兄弟们,拿好东西,回了!”
……
陈瀚刚从礼堂走出,就有几道身影追赶了出来。
“陈瀚,陈瀚同学,请稍等片刻。”
追过来的,是京都博物馆的馆长,徐玉宾。
陈瀚停下脚步,示意宿舍几人先把东西拿回去。
明永乐道经师宝大印,永乐大典正本残页,以及元青花鬼谷子下山图罐,三件重宝不容有失。
等几人离开,陈瀚这才冲着徐玉宾笑着点点头。
“你好,请问有什么事?”
“介绍一下,我是京都博物馆的馆长徐玉宾,这两位,是鲁省博物馆的谢馆长,和陈副馆长。”
陈瀚一一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对方来的目的,他当然知道,奔着自己手里的圣蚕丝琴弦呗。
“是这样的,前两天的交流会,你拿出的古琴弦,鲁省博物馆的两位同志很感兴趣,能不能让我们再好好看看。”
陈瀚不置可否,开口道:“东西是真东西,直接谈价就行,合适就给你们一根。”
他的直接,让三个馆长同时愣了一下。
徐玉宾呵呵笑道:“那陈瀚你的意思,是打算要价多少?”
“一千万一根,小本生意,概不讲价。”
对于这个价格,徐玉宾倒没有过多反应,而是转头看向鲁省的两位馆长。
为首的谢馆长思考了片刻后,咬牙点了点头,“只要琴弦是真品,没问题。”
陈瀚掏出纸笔,刷刷刷写下了一串数字。
然后和一个纸袋一起,递给了那位谢馆长。
“直接转入我账户就行,再见。”
说完这句话,直接扬长而去。
徐玉宾傻眼了,这,这就完事了?
谢馆长几乎是哆嗦着,从纸袋里拿出了一根入手冰凉的丝线。
他的瞳孔骤然收缩。
“是真的!”
“和天风琴上的弦一模一样!”
……
此时的陈瀚,已经走远了。
他不担心对方赖账,正规省级博物馆,做不出那么下作的事情,这点信任还是要有的。
既然早就打定主意要卖给他们一根,倒不如痛痛快快的了。
虽然这琴弦如果拿去上拍卖,很可能拍出天价。
但是鲁省博物馆的天风琴能够修得圆满,自己也算是功德一件。
想这些的工夫,他已经回到了宿舍。
刚刚进门,三个大男人就嚎叫着冲了上来,将陈瀚重重的围抱在了中间。
“兄弟,太过瘾了!”
“痛快!解恨!贼他妈爽!”
“陈老二,我服你了!!”
兄弟三人大声呼喊着,尽情抒发自己的情绪。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清亮的声音,从靠窗的铺位传来。
“还有心情高兴,闯大篓子了你们知道嘛!”
陈瀚这才发现,宿舍里还坐着一道靓丽的身影。
“卧槽,楠哥也在啊。”
宁欣楠冷哼一声,“陈瀚啊,你怎么真敢要王文铭那三件东西!”
“靠实力赢来的,凭什么不要。”
“你!”
宁欣楠一张俏脸气得冒烟,精致的嘴唇紧绷。
“抓紧还给他去,那三件东西来头太大,你拿在手里,会惹大麻烦。”
陈瀚撇撇嘴。
“想都别想,楠哥你到底站哪头的,这样三件好东西,让我还回去?”
宁欣楠焦急道:“先不说其他两件,那方道经师宝大印,是龙虎山天师府的圣物,王文铭和他二叔借来的,要是还不回去,整个道门都会惊动!”
“关我屁事。”
“你难道还想跟整个道门作对嘛!”
宁欣楠的话,先把宿舍其他三人给吓到了。
陈瀚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咧嘴笑道:“那群牛鼻子还能给我下咒不成?”
宁欣楠秀眉微蹙,“道门张家世袭道统六十三代,你可知道为什么如今的道尊姓王?”
“管他姓什么……”陈瀚摆摆手,显然不愿在这个问题上多做计较。
宁欣楠此刻真的是一个头两个大。
“我说的话,你到底听进去没有,陈瀚,这不是闹着玩的事情。”
轻叹口气,陈瀚终于收起了玩笑,正色道:“楠哥,你以为还回去,他们就会放过我吗?”
“不,他们不会的,为了一颗舍利,就能做出那样一个局来,将老大和老四打成重伤。”
“今天在我手里栽了这么大一个跟头,王文铭和周司学,肯定会对我出手。”
不等宁欣楠反驳,陈瀚继续沉声道:“有这三件东西在,至少,能让他们投鼠忌器。”
听到这话,宁欣楠沉默了。
另外三人看向陈瀚的时候,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自己这个老二兄弟,什么时候看问题如此深谋远虑,丝丝入扣了。
“东西我今天就会带走,放到一个他们找不到的地方。”
“而且我会放出话去,你们三个人中,有一个人伤到一根汗毛……”
“我,就砸毁一件!”
陈瀚此时的表情,甚至有些狰狞,声音冷的,让人如坠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