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从机场监控那儿找到的所有视频…,”
瑞姆斯朝亨特点了点头,指着一旁的笔记本电脑道:
“内容都在这里,直到事情失控的那一刻,而这是通过你的墨镜拍摄到的视频,我一直在给当时所有在场的人做面部识别对比,你看看有什么发现吗?”
“全部都像幽灵一样!”
看着监控里面面无表情的游客,亨特看向瑞姆斯。
“幽灵可不会有影子…,”
瑞姆斯摇了摇头,将一副画面调了出来,上面出现一个戴着墨镜的老头:“这老头是整个机场惟一没有身份的家伙!也是唯一一个在机场没有留下任何踪迹的家伙,除了这个倒影。”
佩吉开口道:“你的意思是说,他的痕迹被清除了?还是实时操作的?”
想起自己见过的那一幕,亨特失声道:“是智体!智体在保护他!”
玛格丽特问道:“你看见他了,对吧?”
亨特摇了摇头:“我当时不确定!”
看着亨特的表情,伊丽莎白有些担心:“那家伙是谁?”
“一个我以为已经死了很久的人,”
亨特仍然有些不敢置信:“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在我加入特殊任务小组之前,在我做出那个选择之前!甚至可以说,是他造就了今天的我。”
瑞姆斯有些好奇:“他叫什么名字?”
“他自称盖布瑞尔,”
随着奥利维亚的开口,房间众人将目光齐齐看向她。
玛格丽特好奇道:“你认识他?”
奥利维亚摇了摇头:“没有人真正认识他,他的过去没有任何记录,智体帮他实现了这一点,他是邪恶的化身,是智体钦点的信使…,在他眼中,死亡是他送给世界的礼物。”
亨特皱了皱眉头:“你怎么认识他?”
“我一直以为这是个传说,我是在一个网站上面看见他的故事……现在看来应该是记录?”
奥利维亚开口道:“这些是我以前在军情六处的内部资料里面,但我再去看的时候这些资料已经不见了。”
伊丽莎白看了奥利维亚一眼,对于朋友的这种行为显然习以为常,没有纠结她是怎么看到的,开口道:“六处有一部分人,他们也同样担心智体会落入英国政府手里,”
玛格丽特接着道:“…任何想要阻止这件事的行为,都会视为叛国。”
“那你已经脱离了组织?”
看着伊丽莎白,亨特开口道:“所以你的朋友就向你寻求帮助?”
“他们知道盖布瑞尔在为智体做事,”
伊丽莎白点点头:“他们还知道他会去伊斯坦布尔,寻找一把十字钥匙的另外一半,所以我就抢先了他一步。”
“难怪迭戈要悬赏你的性命,”
亨特恍然:“所以你就去沙漠躲了起来,谁知道那些赏金猎人还是找到了你?”
伊丽莎白点点头:“没错!”
佩吉问道:“那么,你那些朋友有说过那把钥匙是用来开什么的吗?”
“军情六处认为,钥匙或许可以打开智体的源代码。”伊丽莎白开口道。
“源代码?”
佩吉跟瑞姆斯对视一眼,同时点了点头。
亨特看向伊丽莎白:“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告诉我?”
顿了顿,伊丽莎白开口道:“我现在不就告诉你了吗?”
亨特没再纠结,继续问道:“你在军情六初的朋友,他们是怎么联系你的?你和他们通话了,还是见面了?”
“我已经脱离了组织,”
伊丽莎白摇摇头:“他们不能冒险来见我,所以,所有的联络…”
说到这里伊丽莎白愣住了,她好像知道是哪里出问题了。
亨特涩声道:
“都是通过电子,还有数字?”
伊丽莎白缓缓道:“我们不能确定那就是智体!”
瑞姆斯叹了口气:“也不能确定它不是。”
“除了现在的对话,我们无法确信外面的任何信息…,”亨特也叹了口气:“你们不该来这儿。”
“亨特…”
伊丽莎白刚想,说什么就被亨特打断了:“不,你不了解盖布瑞尔,但我了解!他享受的不是杀戮本身,而是杀戮带来的痛苦。
他很清楚该如何对付我,就是通过你们!如果盖布瑞尔知道我的事,智体也会知道,它想让我来这儿一定有他的原因,就像它想让你们也来这儿一样,这是智体的意思!”
想起拆炸弹时的问题,佩吉失神道:“谁,或者什么对你来说最为重要?”
亨特急切道:“你们赶紧走,你们全部都快走!”
佩吉摇了摇头:“亨特,如果让我们离开正是他的目的呢?就像你让我们离开机场那样。”
伊丽莎白附和道:“如果它就是想让你一个人去那个派对呢?”
亨特还是坚持道:“那就如它所愿,至少,我不用担心你们的安危!”
“这就是为什么我一开始不告诉你的原因。”看着亨特,伊丽莎白苦笑道。
瑞姆斯道:“亨特,你正在和一个电脑算法下四维国际象棋。”
佩吉开口道:
“智体非常了解我们,我们的行动,它可能都考虑到了,我们的一举一动,可能都在它的预判之中,如果您想打败智体,就必须像它一样思考。冷酷,无情,逻辑至上。”
“如果那把钥匙真的可以控制智体的话,”
伊丽莎白表情凝重:“那无论如何都不能让盖布瑞尔得到它!”
“伊丽莎白说的对,亨特!”
玛格丽特道:“不能让盖布瑞尔得到钥匙,和这次的任务相比,我们的性命不值一提。”
目光缓缓扫过一帮同伴,亨特摇了摇头:“我绝不接受!”
说完,亨特转身离开了房间。
“让他先冷静一下吧!”
看着径直走出去的亨特,伊丽莎白叫住了几个想跟出去的同伴:“我去看看他。”
夕阳下,阳光照在亨特的侧脸上,却感觉不到一丝温度。
伊丽莎白缓缓走了过去,靠在亨特旁边的扶栏上,眺望着远处的风景,好一会儿才开口道:“这是我第一次来威尼斯!”
“我也是第一次来!”
亨特转身看着伊丽莎白,声音柔和了许多。
“嗯!”
伊丽莎白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思念,靠在亨特的肩膀上,紧紧抱住了亨特。
……………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古老的威尼斯被一片宁静笼罩。在这座水城之中,此时的公爵府内灯火通明,欢声笑语弥漫在空气中,一场盛大的晚宴正在这里举行。
狭窄的运河两岸,可以听到悠扬的琴声和欢快的笑声。晚宴的气氛越来越浓,宾客们陆续抵达。身穿华丽的礼服,头戴精美的羽毛装饰,谈笑风生,仿佛是来自另一个时代的贵族。
大厅里金碧辉煌,精美的壁画和雕塑让人目不暇接。巨大的水晶吊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将整个大厅映照得如同白昼。宾客们穿梭于大厅,互相交谈,享受着美味的食物和香醇的葡萄酒。
晚宴桌上,摆放着各种美食佳肴,从意大利传统料理到世界各地的特色美食,应有尽有。色香味俱佳的菜肴令人垂涎欲滴,人们在品尝美食的同时,也在交流着彼此的故事和见闻。
随着晚宴的进行,音乐表演者们走上舞台,为宾客们带来精彩的演出。优美的舞姿、动听的歌声,以及精彩的戏剧表演,将晚宴的气氛推向一个又一个高潮。
“请你喝一杯,怎么样?”
一名灰发白须,年约半百,穿着一身白色定制西服的男子朝格蕾丝走了过来。
正环顾着四周的格蕾丝回过头,婉拒道:“不好意思…,我在等人!”
灰发老头笑了笑:“是吗,我也是!我们可以一起等,我叫盖布瑞尔。”
格蕾丝显然没有心情理会一个老头的搭讪,耸了耸肩:“随便吧。”
“你是格蕾丝?”
盖布瑞尔淡淡笑了笑,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格蕾丝环顾四周,这才发现之前追杀她跟亨特的那个女杀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在附近酒桌坐了下来,急忙道:“东西不在我身上!”
“我也没指望你带着,”
盖布瑞尔面无表情道:“更何况,我也不是为了钥匙而来。”
格蕾丝紧张地看向盖布瑞尔:“那你想怎么样?”
盖布瑞尔放下酒杯:“既然我们都在等人,那我先给你讲个小故事吧。”
“很明显,你不是我要见的那个人。”
格蕾丝说完转身就想走。
“是关于你的故事,格蕾丝,我知道它的结局,让我请你喝一杯或许还可以改变呢。”
盖布瑞尔一句话让格蕾丝停下了脚步。
看着回过头的格蕾丝,盖布瑞尔笑了笑继续道:
“有一点很重要,你得知道自己并没有那么特别。三十年前,有一个叫玛丽的姑娘,她是第一个对我们那个朋友深信不疑的女人,那些女人身上都有他想要的东西,他们各有各的困境,至少他会这么说,听着耳熟吗?”
格蕾丝忍不住问道:“那个玛丽后来怎么样了?”
“被他利用过的女人都只有一个下场,就像碰过那把钥匙的人一样。”
盖布瑞尔回道:“他根本不在乎那些人的死活,他在乎的只有他自己的目标,而现在,唯一挡在他前面的人就是你。”
格蕾丝盯着盖布瑞尔:“我有什么理由相信你?”
“确实没有,”盖布瑞尔摇了摇头:
“你踏入了一个充满谎言的世界,没有一个人会讲真话,当他说会保护你时,记住我刚才说的话。”
“格蕾丝!”
就在这时,亨特走了过来,当他看见跟格雷斯站在一起的人时顿时愣了一下。
盖布瑞尔身后那名女杀手起身迎了过来,从腰间抽出了佩剑,紧紧盯着亨特跟走过来的又伊丽莎白,一副严阵以待的架势。
盖布瑞尔冲亨特打了个招呼:“好久不见了,亨特。”
亨特强行忍住心里的冲动死死盯着盖布瑞尔,恨恨道:“当年你应该杀了我的!”
“晚上好,各位,可惜这个身份是假的。”
就在这时,一名白发碧眼,穿着一身利落西服的女人走了过来,径直走到亨特面前抚住他的脸颊:“不过在你告诉我真名之前,我只好继续叫你拉克了。”
看着白寡妇走过来,身子一僵,偷偷瞄了一眼伊丽莎白,亨特有些尴尬道:“很高兴见到你,阿罗娜!”
“你是盖布瑞尔吧?我没猜错吧?”
阿罗娜用力提了提亨特的领带,笑了笑,随即转身朝盖布瑞尔走了过去,媚眼如丝:
“我对你可真是知一无所知呢,你真人比我想象中的英俊多了,还真是个风度翩翩的绅士。”
看着阿罗娜在挑逗盖布瑞尔,亨特跟伊丽莎白的脸色都有些难看。
阿罗娜转头看向格蕾丝:“你就是格蕾丝吧?”
今天的意外一个接着一个,让格雷丝有些不知所措:“我应该认识你吗?”
阿罗娜笑了笑:“你那里应该有我想要的东西。”
格蕾丝恍然:“是你,是你雇的我?”
“是我特意挑选的你,”
阿罗娜嘴角挂着一丝莫名笑意。
身后一名穿着红色西服,保镖模样的男子,八字胡一挑,面无表情地朝格蕾丝走了过来。
格蕾丝忙朝亨特使了个眼色,可亨特被几名保镖看着,根本无法抽身,只能站在一旁。
格蕾丝急中生智,就在八字胡贴身的一瞬,故作自然地举起手,掌心滑过八字胡衣服时,悄无声息地将钥匙放进了八字胡口袋里。
八字胡随手将格蕾丝的外套扯了下来丢给一旁的保镖,让他检查一遍,随即在格蕾丝身上仔细地搜寻起来。
检查一遍过后八字胡转头看向阿罗娜,摇了摇头:“不在她身上。”
阿罗娜开口道:“钥匙在哪里?”
格蕾丝咬牙道:“在一个你打死都想不到的地方!”
“不如我们一起上楼喝一杯吧?”
阿罗娜转头看向亨特,眼神有些轻佻。
“我只是个中间人联系买家和卖家。”
将格蕾丝、亨特、伊丽莎白以及盖布瑞尔‘请’到楼上房间里,阿罗娜躺靠再沙发上开口道:
“有时是为了钱,有时是为了消息,但更多的时候是为了交情!我希望大家都能相处融洽,尤其是和我之间。
不过,世界正在改变,真相逐渐模糊,战争即将爆发,而能打开这个新世界大门的,竟然是一把钥匙。一把可以控制智体的钥匙,一把所有国家都不惜斥巨资购买的钥匙。而我的一群好友,我说的是那些核武器大国,还有几个小国都托我为他们找到这把钥匙。”
亨特开口道:“很正常,但如果你找到了钥匙,你将会处于进退两难的境地。”
伊丽莎白接着道:“得到钥匙的那方将会永远感激你,而对于其他的国家,你将会是他们永远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