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不!!!”
亨特的心在呐喊,脚步如同灌了铅一般沉重。当他狂奔过曲折的小径,气喘吁吁地抵达那座小桥时,眼前的一幕让他的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
盖布瑞尔此时正握着一把锋利的匕首,毫不犹豫地将其插入伊丽莎白柔弱的胸口。鲜血瞬间喷涌,染红了盖布瑞尔的手臂,也染红了桥上的石板。
亨特愣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眼中满是震惊与不敢置信。
“不!!!”
亨特终于爆发出一声怒吼,他冲向盖布瑞尔,恨不能将对方撕成碎片。然而,他的动作还是晚了一步。伊丽莎白已经倒在地上,生机勃勃的眼神逐渐黯淡,她的手无力地垂下,鲜血在桥上汇成一片。
“你这个混蛋!!!”
亨特咆哮着,泪水混合着忿怒的火焰,烧灼着他的心灵。挥舞着拳头,疯狂地攻击盖布瑞尔,但对方却轻易地躲过了他的攻击,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亨特,你已经晚了。她已经死了,你无法挽回什么。我说过,今天晚上肯定会死一个,呵呵~,你会在痛苦中死去。”
盖布瑞尔的声音冰冷,仿佛刚刚的杀戮与他无关。
说完,看了盖布瑞尔迅速朝巷子里跑去。
顾不上追过去,亨特瞪着盖布瑞尔背影,双眼血红,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无力地跪在伊丽莎白尚有余温的身体前,泪水滑落在手心。他看着手心的泪水,仿佛看到了他们曾经的点点滴滴。他想起他们一起欢笑的场景,一起度过的美好时光,如今却都已经成为了回忆。
“伊丽莎白,对不起……我没能保护你……”
亨特悲痛地低声哭泣,内心充满了自责与痛苦。
……………
临时基地里。
“对不起…,”
透过窗户,格蕾丝一脸愧疚地看着天台上悲痛欲绝的亨特,随手接过瑞姆斯递过来的咖啡:“对不起,我忘了你的名字…,”
“瑞姆斯!佩吉…,”
瑞姆斯给格蕾丝介绍了一下这里的人:“奥利维亚,这位是玛格丽特。”
“她呢?”
格蕾丝看着躺在床上的冰冷尸体。
“伊丽莎白…”
“你们的关系很好吗?你…们和她?因为我,她才死了。”
格蕾丝低着头。
瑞姆斯摇了摇头:“不,因为她你才活着,这才是事实!”
听着瑞姆斯的安慰,格蕾丝缓缓摇了摇头:“我不知道该怎么想…,”
瑞姆斯点点头:“也许一辈子都想不通…,”
格蕾丝抬头看着瑞姆斯:“真的很抱歉,如果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
“我们正想跟你谈这件事。”
瑞姆斯点点头:“大约在三个小时之后,白寡妇将会登上开往英斯布鲁克的东方快车,在车上买家会和她完成交易,拿到完整的钥匙…,”
想着还有一半钥匙在自己手里,格蕾丝开口道:“可她手里并没有完整的钥匙…,”
“那个白寡妇的确没有,但我们的版本可以有。”佩吉抱着一台仪器从房间走了出来。
格蕾丝看着仪器,好奇问道:“那是什么东西?”
亨特从外面走了过了进来:“一个让你变成别人的机会。”
格蕾丝瞪大了眼睛:“我不懂你的意思…,”
“老实和你说,格蕾丝你惹了很大的麻烦,这次就算你有再多假护照也没有用了,各国都知道你是谁了。”
玛格丽特开口道:“白寡妇知道了,智体也知道了,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三条路坐牢、丧命,或者做一个选择。”
环顾众人,格雷斯问道:“什么选择?”
“在过去的某个时间,在座的我们都经历和你类似的情况,而且我们都曾面临过这个选择。现在,同样的选择权交给你。”瑞姆斯看着格蕾丝有些凝重的表情,淡淡都地笑了笑。
格蕾丝看向亨特:“什么选择?”
“加入我们,”亨特缓缓道:“成为幽灵般的存在……,”
“等等…等等!”
听着亨特说完计划,格蕾丝连忙开口道:“你们开玩笑的吧?”
瑞姆斯开口道:“你刚才不是说愿意帮我们做任何事吗?”
格蕾丝不敢相信地看着亨特:“你想从火车上跳下去,带着那把钥匙?”
亨特点点头:“是的!”
格蕾丝确定了一遍:“不是我们?”
“没错…,”
看着亨特理所当然的点着头,格蕾丝闷声道:“那我要怎么办?”
“到时候你会被情报局派来的人逮捕,”亨特开口道:“很可能就是那几个在机场追赶我的特工。用不了多久,会有一个人来见你,他叫迭戈,告诉他,你是我派过去的,我还给了你那项选择,而同时你也选择了接受。”
格蕾丝狐疑道:“所以你相信这个叫迭戈的家伙?”
亨特点点头:“我相信他会赏识你的能力,好好利用你。”
格蕾丝看了看几人:“那么再然后呢,要怎样?以此为生?我什么时候能过回我自己的生活?”
亨特反问道:
“什么生活?说真的,格蕾丝,什么生活?我试过你那种生活,我们都试过。”
佩吉附和道:“没人逼我们做这些,格蕾丝。我们都是心甘情愿的。”
“这样吧,我就帮你们这一次,”看着几个仿佛被洗过脑一样的人,格蕾丝打了个寒颤,下意识摇了摇头:“我帮你们拿到钥匙,你们找人帮我洗清罪名,我只要一个新身份,一点跑路费。”
“那你就死定了,”瑞姆斯开口道:“没有这个团队,你最多只能坚持几年吧,甚至几个月,几个小时也没准。”
格蕾丝有些无语:“但如果我留下了,我就是安全的,你们会保护我,是这样吗?”
瑞姆斯点点头:“是!”
“不…,”亨特摇头道:“这点我保证不了,我们都保证不了,但我发誓,你的性命永远都比我自己的更重要。”
看着亨特,格蕾丝眼里浮现一道泪光:“你都不了解我…,”
亨特温柔地看着格蕾丝:“这有什么关系吗?”
搞定格蕾丝,亨特几人开始忙碌起来。
“我给你准备的定点降落伞,还有滑翔伞,就看你到时候需要怎么处理,通讯也是改过的,用的是天波无线电,”
瑞姆斯将装备放在桌上:“稳定性比卫星通讯要差一点,但完全是模拟信号,不会受到智体的干扰。”
“知道了!”
亨特将通讯器塞进耳中,点了点头。
“我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听着瑞姆斯的话,亨特诧异的抬头看向他。
瑞姆斯拿起桌上一块硬盘,郑重道:“这块是我昨晚使用的那台电脑上的硬盘,上面但凡有一丝一毫智体代码的痕迹,我就能找到它。但我需要拼尽全力去做这件事,我必须在一个没有网络的地方做事,确保智体找不到我。…我必须暂时离开。”
亨特点点头:“我知道了!”
“现在…,我必须问你一个问题,不是以搭档的身份,而是作为朋友。”
瑞姆斯坐下,直视着亨特,认真道:“你的目标是什么?”
亨特毫不犹豫道:“除掉智体!”
瑞姆斯继续问道:“那你会杀死盖布瑞尔吗?”
犹豫了一下,亨特开口道:“他知道钥匙的用途,我们需要他活,这点我没有忘记。”
“当你和他四目相对时,你还会记得这一点么?好好想想…,”
瑞姆斯开口道:
“智体为什么非得让他去杀一个你在乎的人?,其他人想的都是如何控制字智体,只有你想要除掉它,你说未来有没有这么一种可能,它看见你赢了。
亨特,所以它害怕了,它怕你会活捉盖布瑞尔,然后逼问出那把钥匙的真正用途,我猜智体的如意算盘无非就两种可能性。第一种可能你死在了列车上,而第二种可能就是你杀了盖布瑞尔,无论是哪一个都算是智体赢了。”
“瑞姆斯…,”如醍醐灌顶,亨特看着瑞姆斯黑脸道:“你分析得很对”
瑞姆斯点点头:“你必须拿到钥匙,尽快离开列车,活着回来。不要杀死盖布瑞尔,千万不要,我再说一遍,千万不要偏离我们的计划。”
“亨特,亨特…亨特!!”
门外传来佩吉急促的呼叫声,亨特急忙走了出去:“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它坏了…,”
佩吉指着散发出焦糊味的仪器慌张道:“我刚刚做好白寡妇的面具,然后给你做的时候它就短路了…,”
亨特心头一紧:“有办法修好吗?”
“它这次坏的很彻底,”
佩吉摇了摇头,无奈道:“给我一个星期或许能修,但距离发车只有一个小时了。”
看着这一幕,瑞姆斯道:“亨特,你得硬着头皮上了。”
佩吉反对到:“这怎么行?站台上所有人都在找格蕾丝跟亨特,这个面具就好比是他的车票。”
“什么意思?”格蕾丝看着又出了岔子心头一跳。
“格蕾丝得单独行动了。”
沉吟片刻,亨特咬了咬牙。
“她得什么?!”
“我得什么?!!”
佩吉跟格蕾丝异口同声地看着亨特。
“你再帮我想个办法,让我上车。”
亨特摆摆手:“我只要在列车过弯减速时跳上去就行了。”
“等等!!”
格蕾丝不敢置信的看着亨特:“你该不会想让我一个人去吧?”
亨特点点头:“不,你不会是一个人,你只需要按照计划行事设法拿到白寡妇的钥匙,然后我们去用这把要钥匙验证,但光有钥匙没有用,我们还必须跟买家见面,从他口中套出钥匙的真正用途。”
“WhatfucK!”
格蕾丝想骂人了:“怎么套?”
亨特咬咬牙:“总会有办法的,”
格蕾丝无语道:“那我需要更多的细节信息。”
亨特开口道:“知道多了通常只会碍事,你能行的,格蕾丝,拿到钥匙乖乖等我,我会去找你的。”
“………”
格蕾丝此时心里有万马在奔腾。
瑞姆斯看了看手表提醒道:“亨特,如果格雷斯想登上那趟列车,就必须戴上面具,然后尽快出发。”
格蕾丝咬咬牙,死死地盯着亨特:“向我保证,你一定会上车!”
“我一定会的,不管发生了什么!!”
……………
在奥地利的阿尔卑斯山脉中,有一条传奇般的铁路线,如同一条银白色的丝带,紧紧地缠绕在山间。
东方快车,全称为奥匈帝国皇家铁路东方快车,它的历史可以追溯到1872年。那时,为了满足欧洲贵族和富商们前往斯布鲁克的需求,帝国皇家铁路公司开通了这条路线。一百多年过去了,虽然奥匈帝国已经成为了历史,但东方快车却依然运行在这片美丽的土地上,成为了阿尔卑斯山区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东方快车全年运行,无论是炎热的夏日,还是寒冷的冬季,它都会如约而至,搭载着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穿梭于阿尔卑斯山脉的群山之中。
在夏季,阿尔卑斯山脉一片翠绿,东方快车就像一条巨龙,在绿色的山谷中蜿蜒前行,带领游客领略奥地利美丽的乡村风光。而到了冬季,阿尔卑斯山脉被皑皑白雪覆盖,东方快车则宛如一条银白色的巨龙,在雪地上留下一串串清晰的足迹,带领游客进入一个童话般的世界。
东方快车不仅是一辆火车,更是一段传奇。它曾经是欧洲贵族的象征,代表了身份和地位。据说,在东方快车上,你可以遇到各国的贵族、富商、艺术家,甚至还有一些神秘的间谍。他们在这里交流思想,分享故事,创造着一段段传奇。
而东方快车本身,也仿佛是一部时光机器,火车车厢内部装饰典雅,充满了复古的气息。
红色的绒布座椅,黄铜的壁灯,还有那些精美的木雕,都让人仿佛置身于一个古老的宫殿之中。在这里,可以悠闲地坐在车厢里,喝一杯咖啡,品尝一块精美的蛋糕,欣赏着窗外的美景,感受着时光的流转。
空荡荡的餐厅里只有一个女人坐在这里。
端起一杯咖啡,阿罗娜正看着窗外的景色从眼前呼啸而过,八字胡从餐厅门口走了进来,在阿罗娜对面坐了下来:
“我们在机场,火车站还有码头都有眼线,格蕾丝休想瞒着我们逃出威尼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