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林苑,临时营地。
玉漱满脸焦灼,神色哀切至极,目光紧紧锁定在赵高身上,声音颤抖着小声恳求道:“赵高,我求求你,放了易大人吧。”
易小川行刺失败,反被易华伟拿下,此时被绑在大堂中间的柱子上,被朗卫打得皮开肉绽。衣衫早已破碎不堪,露出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口,鲜血不断渗出,染红了大片衣衫。
几个朗卫下手毫不留情,每一次挥鞭都带着呼呼风声,仿佛要将易小川的身体生生撕裂。易小川紧咬牙关,强忍着剧痛,眼神中却依然透着倔犟与不屈。目光时不时望向丽妃和易华伟所在的方向,心中满是不甘与愤怒。
“好了,你们先下去吧!”
“诺!”
易华伟轻轻一挥手,几名朗卫恭恭敬敬地躬身退出营房。
“易大人?他算哪门子大人?”
易华伟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手中缓缓把玩着虎符,那虎符在他的指尖流转,抬起头,目光落在玉漱身上:“说实话,我并没有把他放心里。你看,这一年多,我也没有给他下通缉令。是他自己要蹦跶到我眼皮子底下的。”
顿了顿,易华伟转头看向易小川:“我有件事很好奇,我跟娘娘出宫,是谁给你传递的消息?你们在宫里的内应是谁?”
“哈哈~,想叫我出卖兄弟,你是想瞎了心!”易小川怒目圆睁,恨恨地啐了一口血水,血水在地上溅开,眼神中充满了决绝:“高要,有种你杀了我啊!我做鬼也不放过你的!”
“不说也没关系,几只老鼠而已,我还不放在心上。”
易华伟扬起嘴角,露出一抹云淡风轻的笑容,将目光投向玉漱,语气看似恭敬却又带着一丝不容置疑:
“娘娘,这可不能怪我。行刺娘娘等同谋反,此乃大罪。我自会禀明陛下,给他选个黄道吉日,以正国法。他没有九族,应该会被凌迟处死吧,呵呵~”
闻言,玉漱娇躯微微一颤,绝美的面容上满是担忧。死死攥紧拳头,纤细的手指因用力而微微发白,贝齿紧紧咬住下唇。
“赵大人,你要怎样才肯放过小川?”
玉漱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一丝绝望的祈求,紧紧盯着易华伟。
易华伟却只是静静地看着玉漱,沉默片刻,然后缓缓开口道:“娘娘,此事并非我能做主。易小川犯下如此重罪,陛下的旨意才是关键。不过……”
说着,易华伟微微眯起眼睛,故意停顿了一下,目光紧紧锁住玉漱那紧张的神情,随后嘴角缓缓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如果娘娘能答应我一个条件,或许我可以保他一命。”
“不要答应他!”
易小川看着易华伟那不怀好意的笑容,声嘶力竭地大喊道,“玉漱,不要答应他!!”赤红的眼睛里满是愤怒,身体因激动而微微颤抖。
玉漱眼中瞬间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她急切地问道:“什么条件?只要能救小川,我什么都愿意做。”
声音微微颤抖,那绝美的容颜上满是坚定与决绝。
“娘娘,我的条件很简单……”易华伟嘴角的笑容更加深沉,慢悠悠地拿起案上的酒杯,轻轻晃动着,酒水在杯中微微荡漾:“我口渴了……”
易华伟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眼神却始终没有离开过玉漱。
“你?……”玉漱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与屈辱。扭头看了易小川一眼,看到他那倔强而又充满痛苦的眼神,心瞬间软了下来。咬咬牙,接过酒杯,那纤细的手指紧紧握住杯身,仿佛在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忍着羞恼,玉漱的手微微颤抖着,缓缓将杯子送到易华伟唇边。
然而,易华伟却微微摇头,那目光放肆地落在玉漱那娇艳欲滴的红唇上,其中的意图再明显不过。
“不,我要你喂我!”
易华伟的声音带着一丝邪恶的蛊惑,紧紧盯着玉漱,那目光仿佛要将她吞噬。
“不要!!!”
易小川闻言,双目赤红欲裂,疯狂地挣扎着,身上的绳索将他的皮肤勒出一道道血痕:“高要,你这个王八蛋!死太监!玉漱,不要答应他!!!”
怒吼声在营房内回荡,充满了绝望与愤怒。
“你…,你休想!!”
玉漱气得满脸通红,那如画的绝美容颜此刻因愤怒而愈发娇艳动人,仿佛盛开在暴风雨中的花朵。身体微微颤抖着,如同风中的花瓣般柔弱却又充满倔强。
易华伟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带着几分邪魅的笑容,笑容中满是得意与放肆。缓缓转头看向易小川,眼神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挑衅与嘲讽:
“都说一回生,二回熟,咱们可是第三次了,当着小川的面,娘娘还会不好意思啊?”
“什么!??”
易小川闻言如遭雷击,瞪大了眼睛,看着玉漱低头,眼神闪躲,不敢看着自己,身体猛地一震,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强大力量狠狠击中。他简直无法相信自己听到的话,心中的愤怒与绝望如同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瞬间将他淹没。
“高要!我要杀了你!!!”
易小川疯狂地挣扎着,手腕和脚踝处被绳索勒出了一道道血痕,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你!”
玉漱的目光在易华伟那邪恶的面容和易小川浑身伤痕的身躯之间来回游移。看着易小川那痛苦不堪的模样,心仿佛被无数把利刃无情地刺穿。每一把利刃都深深地扎进她的心里,带来无尽的痛苦。
“快点,要不然我随时会改主意!”
看着易华伟那危险的眼神,玉漱知道,自己不能再犹豫了,为了救易小川,她必须做出牺牲。
玉漱紧紧咬着下唇,贝齿用力之猛,红唇咬出了一道深深的血痕。殷红的鲜血缓缓渗出,如同她心中的痛苦在流淌。
缓缓将杯中酒水倒入口中,那酒水在她的口中仿佛变成了苦涩无比的毒药。玉漱不再犹豫,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救易小川。
看着易华伟,玉漱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奈与决绝,对着易华伟慢慢凑了过去。动作缓慢而沉重,每一步都仿佛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脚步如同灌了铅一般,每一步都走得那么艰难。
玉漱紧紧抿住红唇,眼中噙着屈辱的泪水,却又不得不为了易小川而做出这无奈的举动。缓缓朝易华伟靠近,每一步都仿佛有千钧之重。当她靠近到足够近的距离时,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易华伟那炽热而又充满压迫感的呼吸。
玉漱微微闭上眼睛,试图逃避这可怕的现实,但心中对易小川的牵挂让她又不得不继续下去。
易华伟轻轻捏住玉漱的下巴,微微抬起她的脸。看着玉漱那紧闭的双眼和微微颤抖的睫毛,心中涌起一股邪恶的冲动。慢慢地靠近玉漱,嘴唇轻轻地触碰着她的嘴唇。那一瞬间,玉漱的身体猛地一僵,一种强烈的屈辱感涌上心头。但她没有反抗,只是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
易华伟却不依不饶,紧紧压住玉漱的红唇,玉漱心中充满了绝望和反抗。但易华伟的手轻轻捏住玉漱的下巴,加大了嘴唇上的力度。在易华伟的逼迫下,玉漱的红唇渐渐松动。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易小川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双目赤红欲裂,疯狂地扭动着身体,想要挣脱束缚,冲上去将易华伟拉开。但他的努力都是徒劳的,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玉漱被迫与易华伟接吻。
这个吻只持续了片刻,却仿佛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当易华伟终于松开玉漱时,玉漱的俏脸上已经满是泪水。易小川仿佛被抽去了脊椎骨,无力地挂在绳索之上,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灵魂。
看着失魂落魄的易小川,玉漱的目光中闪过一丝难以言说的愧疚。那愧疚如同沉重的枷锁,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怔怔地望着易小川,嘴唇微微颤抖着,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言语去解释这一切的无奈与屈辱。最终,玉漱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转身,缓缓走出来营房。那背影孤独而又决绝,仿佛承载着无尽的痛苦与挣扎。
“易小川,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亲的是你老婆呢!”
易华伟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带着一抹得意的嘲讽。轻轻抿了抿嘴唇,似乎还在回味着刚才那个吻。看着生无可恋的易小川,嗤笑一声:“你这死了老婆的德行给谁看?”
易华伟的话语如同尖锐的利刃,再次刺向易小川那已经千疮百孔的心。
易小川呆呆地望着玉漱离去的方向,眼神空洞而绝望。对易华伟的嘲讽充耳不闻。心中只有玉漱那被迫的身影和那令人心碎的一幕。身体微微颤抖着,心中的痛苦如同汹涌的潮水般不断冲击着他的理智。他想要怒吼,想要反抗,却发现自己无能为力。
“啊!!”
易小川仰天怒吼一声,声音仿佛要冲破云霄,带着无尽的悲愤与绝望。双眼赤红,脸上的肌肉因愤怒而扭曲,整个人如同一只受伤的猛兽。随即,眼前一黑,脑袋耷拉下去。
“哼,也就这点承受能力,要不是我脸皮薄,啧啧……非给你来一场现场直播不可。”
易华伟看着昏迷的易小川,嘴角挂着一抹嘲讽的笑容。
昏迷前,易小川隐隐约约听见易华伟的嘲讽,随后便不省人事。
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已经是晚上。清冷的月光洒在大地上,周围一片寂静。临时搭建的营地已经被拆散,他就孤零零地躺在草地上。浑身伤痕累累,衣服被鲜血浸透,然而易小川却仿佛没有知觉一般。那些伤痛与他心中的痛苦相比,显得微不足道。
“我一定要杀了你!”
易小川怒吼一声,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决绝。眼神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焚烧殆尽。
“还西楚霸王,连一个太监都打不过,现在只有去投靠刘邦了。刘邦现在应该在骊山服役……秦始皇只有一年的寿命,到时候,我一定会将你碎尸万段!!!”
冷静了一些,易小川开始思考怎么才能报仇。紧咬着牙关,双拳紧握,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挣扎着站起身来,摇摇晃晃地朝着远方走去。
身影在月光下显得那么孤独,那么坚定。现在易小川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找到刘邦,借助他的力量报仇雪恨。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他都要让易华伟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的代价。
………………
回咸阳宫的路途,漫长而寂静。
马车在崎岖的道路上缓缓前行,车轮滚动的声音沉闷而单调。
马车里,易华伟慵懒地靠在座位上,目光紧紧锁住面如寒霜的玉漱。那绝美的容颜此刻仿佛被一层冰冷的霜雪覆盖,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
易华伟微微眯起眼睛,轻轻笑了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戏谑与玩味:“我已经放了他,你好像不高兴?”
玉漱紧抿着嘴唇,眼中闪过一丝恨意。那恨意有如实质,炽热而又强烈。狠狠地瞪着易华伟,仿佛要用眼神将他千刀万剐:“你敢……赵高!你要是再敢对我轻薄无礼,我……我就死给你看!”
易华伟嘴角扬起一抹邪魅的笑容,眼神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娘娘,你可别轻易说死。你要知道,在这宫中,你的生死可掌握在我的手中。你若不听话,我不仅能让易小川生不如死,还能让你母亲跟图安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玉漱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身体微微颤抖着。她知道赵高的手段残忍,也绝对有能力做到他所说的一切。但她绝不会轻易屈服,咬着嘴唇,强忍着心中的恐惧和愤怒,握着小拳头,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摆脱赵高的控制,守护自己的尊严和爱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