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之后,晨曦满足地打了个悠长的嗝,声音在安静的室内显得格外清晰。
慵懒地伸了个懒腰,随后将目光投向窗外。只见窗外大雨如注,雨幕连绵不断,天地间仿佛被一层水幕所笼罩。
晨曦也不嫌弃易华伟的床铺,就那样大大咧咧地直接倒了下去。身体刚接触到床铺,便仿佛找到了舒适的港湾,眼睛一闭,瞬间便进入了梦乡。
她这般不见外的举动,倒将一旁的宫女太监吓得不轻。几人面面相觑,脸上露出惊愕之色,似乎从未见过公主如此随性。
“你们出去候着,等雨停了,再叫醒公主吧!”
易华伟微微皱了皱眉头,随即摆了摆手。几名宫女连忙轻手轻脚地走过来,小心翼翼地帮晨曦盖好毯子。盖好毯子后,宫女们随即站在外堂候着,大气都不敢出。
窗外的雨声淅淅沥沥,如同细密的乐章,轻轻敲打着窗棂。
易华伟静静地坐在桌前,时而微微皱眉,时而缓缓点头,脑海中思绪万千。
易华伟早已派遣专人在南郡官田大面积种植甘蔗,按照目前的进度,不出意外的话,年底应该能收获颇丰。黄豆也已经在渔阳郡顺利播种。
得让小月抽空将玉米、番薯、土豆等高产农作物的种子找回来了,顺便还能找些医药植物的种子,有了这些,才是帝国人口暴涨的基础。
小月普通飞行速度可达八马赫,绕地球一圈也只需要一天的时间。幸好带了小月过来。要不然,仅靠人力去寻找这些农作物的种子,都不知道要耗费多少人力物力。
不过,也是因为穿越在赵高身上,手里掌握着少府的权力,能够调动秦国所有的资源,才能让自己的布局稳步推进。
就是……自己好像已经一年多没近女色了。倒不是宫女不漂亮,但总感觉少了点东西,心里有些不自在。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空虚感,仿佛生命中缺失了一块重要的拼图。
叹了口气,易华伟起身踱步至窗前。雨势渐小,如丝细雨绵绵不断,易华伟静静地凝视着窗外,思绪飘向远方。
好一会,易华伟转身走到里屋,看着晨曦安静地躺在床上。面容纯净姣好,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娇艳的红唇微微张合。
易华伟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温柔,轻轻地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晨曦。她的呼吸均匀而平稳,散发着一种宁静的气息。
易华伟的手指不由自主地轻轻拂过晨曦的发丝,那柔软的触感让他的心微微一颤。
就在易华伟轻柔地将手指抚过晨曦的额头之际,她那修长的睫毛微微颤抖了几下,如同蝴蝶轻轻扇动着翅膀。紧接着,晨曦的脸色肉眼可见地迅速红了起来,那抹绯红从脸颊蔓延至脖颈。
易华伟心中一动,缓缓俯身,靠近那娇艳的唇瓣。
一瞬间,空气也变得格外安静。窗外的雨渐渐停了,一丝柔和的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洒了进来,在地面上形成一道金色的光斑。微风轻轻拂过,带着雨后清新的气息和淡淡的花香。
感觉到易华伟温热的鼻息扑面而来,随即红唇传来温柔的触感,晨曦的身子猛地一颤,如同被电流击中一般。心中瞬间涌起无数的思绪,紧张与羞涩如潮水般将她淹没。她从未想过会有这样的一刻,这个男子的靠近让她的心乱如麻。一方面是出于本能的羞涩,另一方面又害怕自己的回应会显得太过大胆。
晨曦的脑海中闪过无数的画面,有两人初次相遇的场景,有他的霸气杀敌,英雄救美,也有日常的温柔关怀,还有此刻这令人心跳加速的瞬间。
好一会,晨曦开始小心翼翼地回应起来。轻柔而温暖,带着一丝羞涩与甜蜜。两人唇齿相依,心底的暖流如同涟漪一般缓缓荡漾开来。
许久,直到易华伟敏锐地感觉到晨曦的呼吸变得急促,仿佛快要喘不过气来,这才恋恋不舍地将她松开。
晨曦的眼神有些迷离,双颊绯红如熟透的苹果。微微喘息着,胸口起伏不定,那模样既惹人怜爱又带着一种别样的妩媚。
晨曦羞涩地闭上眼睛,不敢看着易华伟,内心此刻如同汹涌的海浪。她从未想过自己会如此大胆,仿佛打开了她内心深处一扇紧闭的门,此刻感到既紧张又兴奋,紧张的是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面对易华伟,兴奋的是她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暖。脑海中不断地回放着刚才的画面,那柔软的触感,那炽热的气息,让她的心跳依旧无法平复。
偷偷地看了一眼易华伟,却又迅速地别过头,不敢与他对视,生怕他看穿自己内心的慌乱。心中暗暗责怪自己的不矜持,同时又期待着易华伟能再次靠近她。
空气似乎变得格外浓稠,两人之间的氛围微妙而炽热,仿佛有一根无形的线在牵引着他们,缓缓拉近彼此的距离。
易华伟看着晨曦含羞带怯的模样,嘴角轻轻上扬,缓缓伸出手,轻轻地握住晨曦的小手。
晨曦的手微微一颤,却没有抽回。睁开眼睛,闪过一丝慌乱,但更多的是期待。
易华伟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晨曦的手背,那细腻的触感让他的心神一荡。慢慢地重新靠了过去。
晨曦的心跳骤然加快,她能感受到易华伟的呼吸,那温热的气息让她的脸颊更加绯红。易华伟轻轻地吻上了晨曦的额头,那轻柔的触碰如同羽毛拂过,让晨曦的心瞬间柔软下来。
接着,易华伟的吻如雨点般落在晨曦的脸颊、耳垂和脖颈上……
晨曦微微闭上眼睛,感受着这温柔的攻势。身体渐渐放松,仿佛沉浸在一个美好的梦境之中。
轻轻地解开晨曦的衣衫,露出那如羊脂玉般的肌肤……
晨曦的心中充满了羞涩和紧张,但同时也有一种莫名的渴望,紧紧搂住易华伟的脖子……
春色入深闺,轻抚桃花蕊。却喜同心结已成,化作鸳鸯对。十二锦屏围,风摇烛影曳。坐赏晨曦笑数声,一片莺啼乐。
…………
月朗星稀,如水的月光洒落在庭院中,泛起一层银白的光晕。
待易华伟缓缓踱步出来时,几名宫女早已在门外候着,仿佛在秋风中瑟缩的树叶。几人颤颤巍巍地跪了一地,头深深地低垂着,不敢抬起来分毫。
小喜子轻手轻脚地走到易华伟身旁,朝他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眼神中带着请示之意。
易华伟微微皱了皱眉头,沉吟片刻后,缓缓开口道:“起来罢。”
声音虽不响亮,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待几人战战兢兢地站稳后,易华伟从袖子里掏出几块沉甸甸的金饼。将金饼一一分发到宫女们手中:“我不希望听见什么风言风语。”
“谢谢赵大人,奴婢定守口如瓶。”
宫女们如获大赦,噗通一声又跪下磕了几个头。
“你们去服侍公主洗漱……轻点,别吵醒她了。”
易华伟微微点点头,转身朝里屋走去。
宫女们小心翼翼地站起身来,彼此对视一眼,眼中满是紧张与谨慎。轻手轻脚地朝着卧室走去,每一个动作都格外小心,生怕发出一丝声响。
…………
月上树梢,清冷的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班驳的光影。那隐隐约约传来的声响,如同细针一般,轻轻地扎在吕雉的心上。
“该死,又来了!!??”
吕雉身体微微一颤,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她努力地想听清那声响究竟是什么,却又害怕听到自己不想听到的内容。
那声响时而低沉,时而婉转,心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抓住,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吕雉站起身来,裙袂轻扬,脚步轻盈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目光落在案几上的秦律竹简上,试图通过翻看秦律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然而,那隐隐约约的声响却时停时续,如影随形,始终萦绕在她的耳边,挥之不去。每一个字符在眼前跳动,却无法进入她的思绪,让她如坐针毡,焦躁不安。
漫漫长夜显得格外难熬,直到天边泛起一抹鱼肚白,那声响才如同退潮的海水般渐渐消失。
吕雉紧绷的神经终于得以放松,啐了一口。疲惫如同潮水般袭来,吕雉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向床榻,沉沉睡去。
……………
秦王政于公元前231年于戏水之西设立郦邑,至公元前212年,已经一统六合的秦始皇下令迁徙3万家至此,郦邑遂改为郦县。
骊山的这一段山脉尤其壮美,海拔高耸,山脉两侧呈现出完美的对称。林木郁郁葱葱,山谷与山峰相间分布,层次分明。山体在帝陵南面略作弧形展布,恰似一朵盛开的莲花,圣洁而庄重。宏伟的帝陵,便静静地坐落于骊山峰峦的环抱之中,与整个骊山浑然一体,仿若莲蕊居于正中。
而在这片土地的一角,分布着众多的陶坑。能工巧匠们汇聚一堂,他们身着粗布衣衫,或专注地雕琢着手中的陶土,或忙碌地搬运着材料。
秦兵马俑的制作工艺十分复杂精妙,首先就是需要选土和制泥。
制作兵马俑的泥土并非普通的土壤,而是经过精心挑选的,工匠们选用的是垆土和棕红土,并配以约20%左右的沙子。这些土壤具有较好的黏性和可塑性,能够满足制作大型陶俑的要求。选好的土需要经过一系列的处理才能成为制作陶俑的泥料。首先将土进行筛选,去除杂质,然后加水浸泡,使其充分吸水软化。接着,对浸泡后的泥土进行反复捶打,增强其黏性和韧性,就像揉面一样,让泥土变得更加均匀细腻。经过这些工序处理后的泥料,才可以用于制作陶俑。
然后才是塑造初胎,制作躯干粗胎,再进行细节加工,面部五官刻画,头发、胡须、发髻等处理、然后是服饰、铠甲等雕刻,完成以上步骤才是阴干与拼接。
再就是入窑烧制,烧制时间至少需要一星期。在烧制过程中,需要严格控制火候,确保温度均匀,使陶俑能够充分烧结,具有较高的硬度和强度。
烧制完成后,陶俑会从窑内取出陶俑。工匠们会对出窑的陶俑进行检验,查看是否有裂缝、变形、颜色不均匀等问题。对于不合格的陶俑,会进行淘汰或者重新修复,最后进行彩绘。
烈日下,陶匠们的汗水如珍珠般滚落,却丝毫没有放慢手中的动作。一个个栩栩如生的兵俑、马俑胚胎在粗糙的双手中呈现出来。
“赵高,看也看过了,咱们该回去了吧?”
玉漱微微蹙起秀眉,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如秋水般的眼眸在这些陶俑上匆匆扫过,神色间满是淡漠。对于这些毫无生气的土人,她实在是提不起半分兴趣。
她费尽心思找借口跟易华伟出来,本就不是为了看这些冰冷的陶俑。心中所念,唯有去看望自己的母亲。一想到许久未见的母亲,她的心便如被一根无形的线牵引着,恨不得立刻飞到母亲身边。
而此时的易华伟,却仿佛被这些匠人制作的土人施了魔法一般,看得入神至极,仿佛要将这些陶俑的每一个细节都刻入脑海。时而凑近仔细观察陶俑的纹理,时而微微颔首,似在思索着什么。对于玉漱的催促,他似乎充耳不闻,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玉漱看着易华伟那的模样,心中不由涌起一股怨气。轻咬着下唇,莲步轻移,来到易华伟身旁,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嗔道:
“你这人,怎的如此磨磨蹭蹭?我都等得不耐烦了。”
声音虽不大,却带着明显的不满。
然而,易华伟却只是微微侧头,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便又将目光投向了那些陶俑。
玉漱无奈地叹了口气,双手抱在胸前,赌气地转过身去。她望着远处的天空,心中暗自盘算着,若易华伟再这般拖延下去,她便自己离去,不再管他。
可一想到母亲若是见不到自己,定会担忧,她又有些犹豫。就在她左右为难之际,易华伟终于缓缓收回了目光,走到玉漱身边,轻声说道:
“好了,跟李瞻打个招呼我们便走。”
玉漱白了他一眼,却也没有再多说什么,默默地跟在他身后,向着来时的方向走去。
李瞻正在官署休息,忽听下属匆匆来报,言易华伟与玉漱前来。微微一怔,旋即整了整衣衫,神色间恢复了惯有的沉稳与威严。轻轻一挥手,带着几名官署匠师快步迎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