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项羽头也不回地走出地牢,易小川有些疑惑,从一进来,他就觉得项羽对他的态度有些问题。而现在,居然连问都不问自己就一人走了,这实在不像是项羽的行事风格。
心念一转,当即朝易华伟怒目而视:“赵高!你这混蛋,你跟项羽说了什么?你卑鄙无耻,你挑拨离间!”
易华伟虽然不明白他们两个之间发生了什么,但这正合自己心意,当即笑道:“你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人家的事,你自己不知道吗?”
易小川双眼圆睁,朝易华伟怒目而视,大声吼道:“我光明磊落,才不会做这种下三滥的事!”
声音因忿怒而变得有些沙哑,额头上青筋暴起,双手紧紧握拳,身体微微颤抖着。
“光明磊落?”
易华伟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轻轻摇了摇头,像是在看一个笑话般看着易小川:“偷人也叫光明磊落吗?谁教你的?你爸你妈还是老师?你还真是理直气壮啊!不过可惜,你现在只是个太监,改天我录个相,让你好好欣赏一下太妃娘娘的风情,让你解解相思之苦。”
易华伟的话语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狠狠地刺向易小川的内心。
“你!……你去死吧!”
一听易华伟这话,易小川顿时怒不可遏,心中的怒火如火山般喷发。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不顾一切朝易华伟扑了过去。
“不自量力!”
易华伟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轻蔑。迅速侧身,猛地抬起右腿,一记凌厉的鞭腿带着呼呼的风声扫向易小川。
易小川根本来不及躲避,只听“砰”的一声,就像一个断了线的风筝般以更快的速度倒飞出去,重重地砸在刘邦身上。
刘邦被这突如其来的撞击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和易小川两人当即滚成一团。
刘邦嘴里发出“哎哟”的叫声,手忙脚乱地想要推开易小川,而易小川则因为刚才的撞击,脑袋有些晕乎乎的,躺在地上一时半会儿缓不过神来。
“好了,开个玩笑。”
易华伟脸上露出一丝戏谑的笑容,轻轻耸了耸肩,双手摊开:“我才没有这种嗜好,再说,我担心你看了自卑!”
说着,走到两人面前,轻轻抬起右脚,脚尖随意地一挑,易小川就像一个毫无重量的物体般被轻易挑开。
易小川被这一脚弄得更加狼狈,在地上挣扎了几下才勉强坐起来,眼中充满了愤怒和无奈,狠狠地盯着易华伟。
易华伟却不再理会易小川,而是将目光转向刘邦。
此时的刘邦,早已吓得浑身颤抖,脸色苍白如纸,身体不停地哆嗦着,双脚也不由自主地连连后退。
“不要,赵大人,求你放了小的,小的当初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大人。大人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跟小的一般见识。”
刘邦带着哭腔,哀求着说道,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这样吧,你当初害我入宫当了太监,我也不诛你三族。咱们一报还一报。”
易华伟微微一笑:“只要你自阉,我就放你一马,顺便还放了你两个儿子,如何?这笔买卖划算吧?想想,我可是被你害得连个后人都没有,你还有两个儿子,要那玩意也没用了。”
易华伟的话语轻柔而缓慢,却如同重锤一般砸在刘邦的心上。
刘邦整个人如遭雷击,呆立在原地,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嘴唇颤抖着,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发现自己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过了好一会儿,才结结巴巴地说道:“赵大人,这……这可使不得啊!我……我知道错了,您就饶了我吧!”
易华伟却不为所动,只是冷冷地看着他:“怎么?你不愿意?那可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你那两个儿子,可还指望着你呢!”
刘邦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拼命地摇着头:“赵大人,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做牛做马报答您!我……我可以为您做任何事情,只要您别让我……”
易华伟不耐烦道:“现在,你只有这一个选择,要么自阉,要么看着全家一起上路!”
刘邦绝望地闭上了眼睛,泪水从眼角滑落。内心经过一番痛苦的挣扎后,他咬了咬牙,仿佛下了某种决心:
“好……我答应你。”
易华伟微微点头:“算你识相。现在就动手吧!”说着,从衣袖里拿出一把匕首,扔到刘邦面前。
刘邦看着地上的匕首,身体再次颤抖起来。缓缓地伸出手,握住了刀把,手心里全是汗水。脸色变得极其难看,豆大的汗珠不停地从额头滚落。眼神中透露出极度的痛苦和挣扎,咬了咬牙,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在给自己做最后的心理建设。
“啊……”
刘邦发出一声低沉的嘶吼,仿佛是从灵魂深处挤出来的声音。紧握着匕首,然后紧闭双眼,用尽全身的力气,朝着自己的下身挥去。
“啊!!!”
一瞬间,鲜血四溅,剧痛如排山倒海般袭来,刘邦的身体猛地痉挛,发出凄惨的叫声,整个人瘫倒在地上,痛苦地翻滚着,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嘴唇也失去了血色,大颗大颗的汗珠混合着鲜血不断滴落。
易小川眼睁睁地看着眼前这一幕,整个人都惊呆了。双眼圆睁,嘴巴微张,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和震惊。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当初自己被易华伟去势的那一刻,那种刻骨铭心的痛苦瞬间涌上心头,不禁打了个寒颤,身体也微微颤抖起来。
此时的易小川内心极度复杂,一方面是对刘邦此刻遭遇的惊愕,另一方面则是对历史走向的深深担忧。呆呆地站在原地,目光仍停留在刘邦身上,脑海中飞速运转着各种念头。
“天啊,刘邦现在成了太监,那历史不就改变了吗?”
易小川喃喃自语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慌乱和迷茫。
然而,很快又想到刘邦还有两个儿子,心中稍稍燃起一丝希望。“不过……他有两个儿子,应该还可以争霸天下吧?”
易小川开始在脑海中努力回忆历史的细节,试图推测这样的变故会对未来产生怎样的影响。
过了好一会儿,刘邦的痛苦稍稍缓解了一些,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眼神空洞无神,眼里的光芒在这一刻也黯淡了许多。
“很好!我说到做到。”
易华伟点点头,从袖子里取出一瓶金疮药丢在刘邦身上:“内服加外敷,等你养好了伤,我放你一家回去。”
说罢,转身朝地牢外走去。
刘邦躺在血泊中,痛苦地呻吟着,脸色苍白如纸,眼神中既有对易华伟的怨恨,艰难地伸出手,握住那瓶药,仿佛握住了一丝希望。
………………
“大人,李丞相来了!”
刚刚回到屋里坐下的易华伟,屁股还没把椅子捂热,甚至都没来得及端起那刚刚沏好、还冒着丝丝热气的茶杯,小春子就在门口轻声喊了一句。
上午才刚刚见过面,这李斯又跑过来干嘛?
“请李丞相到客厅,备茶!”
易华伟眉头微微一挑,开口吩咐了一句。
“诺!”
小春子应了一声,随后脚步声渐渐远去。
易华伟坐在椅子上,稍作停顿后,朝小兰(晨曦侍女)招了招手:“更衣!”
“诺!”
小兰立刻转身走向屋内的衣柜,挑选出一件崭新的长袍。小心翼翼地捧着长袍来到易华伟身边,熟练地为他换上。
“不错!”
易华伟站起身来,微微抬起双臂,轻轻抖动了一下衣衫,将刚刚穿上的衣服整理得更加平整妥帖。随后,踱步至铜镜前,停下脚步,目光专注地对着铜镜审视了一番自己的仪容。
确认一切都得体后,转身看向小兰,伸出手,轻轻捏了捏小兰粉嫩的脸颊。
“大人~”
小兰低下头,脸颊微微泛红,眼中带着一丝羞涩。
易华伟嘴角微微上扬,收回目光,整了整衣袖,朝着客厅走去。
刚一迈进客厅,目光扫过房间,易华伟微微一怔,只见李斯旁边的桌上静静地摆放着一个精致的木匣。那木匣制作精良,木质纹理细腻,表面还雕刻着一些精美的花纹,一看便知不是凡品。
易华伟心中不禁泛起嘀咕,这是跑来给自己送礼了?
难道是因为自己将李由放进黑龙卫的缘故?
可仔细想想,又觉得不应该啊。李斯身为丞相,位高权重,做事向来有其深意,绝不会仅仅因为这么一件事就给自己送礼。
易华伟心思电转,脸上却依旧面无异色,丝毫没有显露出内心的疑惑与猜测。随即浮现出热情而得体的笑容,朝李斯拱了拱手,语气恭敬而不失亲切地说道:“丞相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丞相恕罪。今日丞相前来,不知有何要事赐教?”
“哈哈哈,赵丞相客气了。”
李斯脸上堆满热情的笑容,一边大笑着一边向易华伟回了一礼。微微眯起眼睛,笑着说道:
“我近日偶得一美玉,心中甚是欢喜。但正所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这美玉唯有与赵大人这样有识之士一起评鉴,方能彰显其价值。”
说罢,李斯缓缓转身,目光落在身旁那精致的木匣上,伸出双手打开木匣。
随着木匣缓缓开启,一道柔和的光芒仿佛从匣中溢出,瞬间吸引了易华伟的目光。
里面静静躺着一颗拳头大小的玉雕,玉质晶莹剔透,毫无瑕疵,宛如一汪清澈的泉水被凝固其中。黄玉垫座之上,精心雕刻着双龙夺珠的图案,两条巨龙栩栩如生,龙身蜿蜒曲折,鳞片清晰可见,仿佛在云雾中翻腾游动,争抢着那颗璀璨的宝珠。
看着易华伟的眼神,李斯微微颔首,脸上的笑容更盛了几分,笑着说道:“赵大人,这玉石质地温润细腻,色泽如金,那雕刻更是巧夺天工,世间罕见啊。我观赵大人您目光中流露出的欣赏之意,就知道您也是识货之人。若是赵大人喜欢,这玉石就赠予赵大人了,也算是美玉寻得有缘人呐!”
易华伟收回视线,转头看向李斯,脸上依然带着微微笑意,但眼神中却多了几分思索,摇头道:“这可是传世美玉,又有巧匠雕琢,价值连城。李大人您送如此贵重的礼物,在下实在是受之有愧啊!”
说着,易华伟轻轻叹了口气。
李斯身为丞相,绝不会无缘无故送上这般厚礼,这其中必定有什么缘由。但在未明了对方意图之前,他也不好贸然接受,只能以这种委婉的方式先推脱一番,看看李斯接下来会如何回应。
李斯脸上依旧挂着那看似真诚的笑容,微微抬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说道:“小小礼物,不过是我对赵大人的一点心意罢了,还望赵大人请笑纳!”
李斯的语气轻松,仿佛这真的只是一份微不足道的小礼物,然而他的眼神却始终紧紧盯着易华伟,似乎在观察着对方的每一个细微反应。
易华伟眼睛微微眯起,片刻之后,他脸上再次浮现出笑容,轻轻点了点头,说道:
“既然李大人如此盛情,那在下若是再推辞,就显得矫情了。就不辜负李大人的一番好意,在下却之不恭了!”
说罢,他向前走了两步,来到放置木匣的桌前,目光再次落在那颗精美的黄玉上,眼中流露出一丝欣赏之色。看了一会,朝小春子招了招手,示意他将礼物送到库房去。
见易华伟收下礼物,李斯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轻松,但随即又变得有些欲言又止,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犹豫,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在心头纠结。微微张了张嘴,却又没有立刻说出话来,只是静静地看着易华伟,仿佛在斟酌着用词。
易华伟敏锐地察觉到了李斯的异样,笑了笑,开口道:“丞相啊,我们相识已久,在这朝堂之上也算是相互扶持,说是自家人也不为过啊。你今日怎么这般吞吞吐吐的,有什么话但说无妨啊!”
李斯听了易华伟的话,脸上挤出一丝笑容,缓缓说道:“赵大人,您真是说得好啊。依我看,我们之间的关系不妨更进一步,干脆我们就真的做成一家人!”
易华伟微微一怔,不禁抬眼看着李斯,心中满是疑惑,问道:
“丞相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想把女儿嫁给自己?可自己明面上是太监啊?他疯了?易华伟心中充满了不解和惊讶,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有些复杂起来。
就在易华伟满心疑惑之时,李斯长叹一口气,脸上露出一丝无奈和宠溺的神情,说道:“赵大人,实不相瞒,今日我也是替犬子李由来提亲的。自从我那逆子见过小月姑娘之后,就整天神思不属,每天茶饭不思。我这做父亲的,也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啊。”
“哎呦,这可是个喜事上门啊!”
易华伟先是故作惊喜地笑了笑,随即眼神微微一闪,语气变得有些为难地说道:“丞相,我是100个愿意促成这桩美事,只是我跟小月早已恩断义绝,她现在是太妃娘娘的侍女,丞相莫不是找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