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了好几次,向清惟和朱厚照已经懂得如何平衡身体,现在玩得得心应手。
朱厚照站在大草坡上,往下俯瞰,更是有一种天空海阔、神清气爽的美妙感觉。
刚刚摔了一跤,他现在很谨慎,草地上的石头都看得清清楚楚,不能再重蹈覆辙。
摔跤事小,被取笑事大。
他可不能再被莫瑶取笑这么没面子,而且他要练好草上漂,以后就能学水上漂了,只要他学会了游泳。
鸭子都能在水上玩,这有什么难的,他自信满满的,觉得难不倒他,难道他还不如个鸭子?
“向公子,你现在玩得很溜啊,完全不像初学者。”踩着木板滑下到坡底的莫瑶笑着对向清惟说。
“那是老师教得好。”向清惟眼含笑意道。
“孺子可教也。”她忍不住向他翘起了个大拇指。
莫瑶收起木板,转身往草坡上走,心里不禁碎碎念。好是好玩,那是滑下来,走上去就不好玩了。
此时,听到向清惟喊住她的声音。
“怎么了?”她转过身,奇怪地问。
天气有些热,加上玩得尽兴,莫瑶额上涔着薄汗,白净的脸上浮起一抹红晕,像盛开的桃花一样美。
向清惟眼神柔和,清雅如画,“我来给你擦擦额上的汗。”
“嗯,谢谢向公子。”莫瑶笑了笑,很自然地将头凑过去。
两人挨得很近,向清惟甚至能感到她灼热的鼻息,遥远的月光此时近到触手可及。
他脸上一阵滚烫,双眼如蒙了一层迷雾,故作镇定的挺直身子,稳了稳心神。
拿起手绢轻柔地帮她拭去额上的汗珠。
擦完后,莫瑶抬眸,才发现向清惟脸上也有一抹红晕,额上也有一层汗珠,“向公子,我也帮你擦擦。”
还没反应过来,便感觉一块手绢覆上他的额头,轻柔地擦着,忍不住微微垂眸,露出一个腼腆的笑。
“谢谢莫姑娘。”他低头轻声说。
她爽朗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客气啥呢,大家都这么熟了。赶快玩去,天快要黑了,还没玩够呢。”
“嗯。”他的脸红了红,俊眸轻闪,有些许不自在,点头。
云来时,草地变成墨绿色;风骤起,草地绿浪滚滚。
三人在草地上玩得不亦乐乎,呼喊声、清脆的笑声如蓦地吹过的清爽凉风四处飘散。
踩着木板滑下来玩腻了,莫瑶换了个玩法,坐在木板上,像滑梯一样滑下来。
向清惟和朱厚照看到也不落伍,赶紧学她一样。
时间已经不早,莫瑶和向清惟想着还得去市集买菜,便收起木板打算回宅院。
“朱公子,走啦!”她对朱厚照喊了一声,只见他没有反应,仍然很用心地玩着。
莫瑶对他又喊了两声,他才回过神来。
眼神有些依依不舍,收起木板,寻思着他还没练够,只要练好草上漂以后就能练水上漂了。
莫瑶眨了眨眼睛,以为他很喜欢玩滑草,早就说嘛,只要他迷恋上另一个游戏,就会忘记了刚刚说的水上漂。
果然,和她想的一样。
“不用急,还有很多机会玩呢。”她笑了笑对他说,“春秋滑草,冬天还能滑雪呢。”
朱厚照想了想,点头,心情瞬间愉悦起来,反正练习的机会多的是,只要莫瑶愿意教他就行。
想起以后能练这个传说中的轻功,他就特兴奋。
***
清晨,暖暖的阳光洒向大地。
莫瑶打开窗户,微风吹来,一阵清新、幽香、淡雅的泥土气息迎面而来。
没有污染的时代,空气闻起来都格外清新。
天色格外蓝,云朵格外白,阳光暖暖的照在身上,暖融融的,特别舒服。
这么好的天气,最好就是大扫除了。
为了方便大扫除,她还特意做了一个小道具。
莫瑶和向清惟吃过早饭收拾好,向清惟已经系好围裙,换了木制拖鞋,打来了一盆水,拿了抹布。
一切准备就绪的样子。
“向公子,多不好意思,还要麻烦你帮忙大扫除。”莫瑶明亮清澈的目光盯着向清惟,不好意思的对着他感激地笑了笑。
“说什么呢,”看得他一阵心软,丰神如玉的面容,嘴角微微笑着,温润的眼眸似有水波流动,“大家都这么熟了,我也经常过来,早就不是客人了,应该要分担些家务活,你的房子不就是我的房子吗?”
“那也是。”莫瑶爽朗一笑,突然一愣,这话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但也没多细想,巴不得有人帮她干活呢,他怎么说怎么好。
莫瑶也同样系上围裙,换上木拖鞋,怕灰尘掉到头上,找了些发黄的旧纸折了两顶帽子,他俩每人一顶。
“准备工夫还挺多的。”向清惟摸了摸头上的帽子,笑了笑。
“那当然,打扫卫生我们是专业的。”她精致好看的下巴小有骄傲的抬起。
向清惟:“…………”
专业是真专业,累人也真累人。
扫地、拖地、擦窗户、擦桌子、椅子,光是三个厅堂的卫生就搞得他俩够呛。
更别提还有厨房、洗漱间和二楼。
买房子的时候不后悔,总觉得房子不够大,现在搞起卫生,莫瑶就后悔了,怎么房子好像突然变大了一样。
以前也不觉得这么大啊,早知道当时就买个一厅两房的就好了。
“向公子,不行了,要中场休息一会。”莫瑶叉着腰,喘了口气,打算直接瘫在地上,看到满地的水迹还没干才作罢。
向清惟也喘着气,手放在桌上撑起身子,“莫姑娘这个主意相当好,我也正有此意。”
两人就这样随意拉开椅子坐下来。
“房子太大也是烦恼啊。”莫瑶托着下巴说。
“不烦恼,我们分开几天慢慢收拾就行。总会收拾完的,不是吗?”歇了会,向清惟粲然一笑,说着到厨房拿了一壶烧过的水,倒了两杯。
向清惟不经意的瞄到洗漱间莫瑶早就拆下来的放在盆里的窗帘、被罩、被单,足足有好几盆。
“莫姑娘,那几盆要洗吧?”他指了指洗漱间。
“当然要洗,不过要晚些。”莫瑶喘了下气,喝了口水说。
“那也是。”向清惟了然点头。现在这么累了,还不得歇一会再洗。
莫瑶放下杯子,乌黑的眼珠转了转,脸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洗是要洗,不过要等专业的人来洗。
此时,起了个大早打算来蹭饭的朱厚照又比平常来得更早一些。
看到他俩系着围裙,带着纸帽,额上渗着汗珠,好像忙活了一通好累的样子,架势相当大,不禁满脸惊讶,“你们在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