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某只都比较安分,除了准备一些夜会某包子的东东,其他时间都窝在书桌上写写画画,花楼的名字,想要教给姑娘们一炮而红的歌曲,关于医馆开业的宣传标语和广告,都在她的笔下跃然纸上,以一种神奇的姿态!
咳咳,在玖岚看来,便是神奇,因为某只手里拿的不是毛笔,而是用帕子包裹的一块木炭,有些匪夷所思的创举,她并没有近距离的去看,只是瞧着人家不小心摸得脸上、手上都是乌漆麻黑的造型,选择明智的隐下好奇心,免得也成了花脸猫。
不过,某只写写画画时的专注于投入,让她心里又不受控制的升起一抹莫名的崇拜,虽然某只坐在椅子里的模样不够优雅,拿着笔的举止也不甚温婉,可是那双眸子里晶亮的光彩却让人深深悸动,透着灵动、睿智、狡黠、自信,璀璨的犹如一颗黑宝石,恨不得摘下珍藏。
她忽然就有一种诡异的念头,或许小姐将来真的会惊艳天下、入主后宫,得了皇上的心,咳咳,话说之前她都已经不再抱有此幻想了,实在是某只的表现太过彪悍出格,甚至癫狂,距离进宫的条件资格相差甚远,相信有这样破灭看法的绝对不是只有她一个,然而现在……她又重新燃起了希望,她还怀疑心眼多到变态的墨水早就窥探出,不然能如此上心积极的要帮小姐得偿所愿?
只是,咳咳,现在就扑到会不会早了点?
在某只的眼里却是一点都不早,当然她心里是无比纯洁的,对着一只只有十岁的小包子,就算他长得再精致漂亮如天使,再萌萌哒足以软化心肠,可也兴不起男女之间的情愫来,她又没有恋童癖,她只是想要拿捏住他的把柄,让他以后别拦着她干这干那的,像个管家婆一样!
两日一晃而过,花楼里的装修进行的如火如荼,姑娘们的热情也高涨,漂亮的衣服穿起来,便如一道道鲜艳光亮的风景在移动,久违的欢声笑语也在空气里飘荡,还有厨房里终于溢出饭菜的清香,活生生的烟火气刺激的让人想要流泪,想要感慨眼下的美好是不是如一场梦……
不过,这些热闹的喧嚣都下意识的避开某只所在的雅阁,秦妈妈交代不要去打扰,其实就算是没有被交代,她们想起某只的手段和嘴巴,也是很乖巧,听说人家很忙,听说人家有神功护体,听说人家在进行某种匪夷所思的创举,听说……
所有的听说都只是听说,按说不能信,可看到那逗比兄妹的模样,她们莫名的就都信了。
即珂最近简直是低调到了极点,像是消失了一样,除非是吃饭时间偶尔能瞥见他的衣角,其他时候就不见了踪影,很狐疑的在躲闪着什么,而即冉……终于穿上了传说中的围裙。
在厨房里干活的人也不是没有系点布料用来遮挡不干净的东西,可……实在是没见过那样诡异的衣服,脖子上系着根带子,腰上也帮着一条,胸前还有一个大口袋,口袋上是一个巨大的蝴蝶结,显得那个位置十分惹眼突出,偏颜色还是十分艳丽的红色,最要命的是,蝴蝶结的下面垂着的绸带是五颜六色的,红的,蓝的,绿的……看的人眼眸晃痛,不敢多视。更是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鬼?
七色彩虹卫的美女帅哥们却都是懂得,因为懂得,再看手腕上系的手帕,再低头打量腰上的木牌,瞬间痛苦的心灵就得到治愈了,比起胸前的大蝴蝶结,小姐对他们真的是太好太好了!
至少,他们和她们没有被玩坏!
有了这样的庆幸,晚上出任务的时候,终于对自己的造型不再觉得惨不忍睹了,彼此对视的眼睛里甚至还有淡淡的欣赏,咳咳……
不过,瞅着某只的造型……他们又觉得自己还是天真了点。
某只晚上出门时,穿了一身黑色的夜行衣,这衣服是擅长女红的红儿姑娘加班缝制起来的,按照某只的吩咐,既要潇洒帅气,又要突出她的魔鬼线条,在她挣扎了两日后,才算做出这么一身来,衣服很修身,腰上还束着一条带子,把纤腰系的不堪一握,而胸前可疑的莫名突出,搞不清那是何种变幻,噗
最诡异的还是某只的发型,所有的秀发都挽成一个团,有点类似男子的样式,可偏偏在那个蓬松的团下面加了一样东西,生生的把画面给往神奇的风格上拉扯了。
跟随一起出任务的几只都瞪大着眸子有些难以理解的震撼,玖岚看向红儿,这是她的杰作吧?小姐可是不会女红的,这都是什么玩意儿?
红儿接收到大家荼毒的目光,也是委屈无语,这是小姐千叮万嘱必须做出来的东西,说是可爱美丽还兼具娇俏惹眼,绝对的吸睛必备武器,她还能有什么办法?她也是费了半天的心神,才忍着森森的凌乱才绣出来的好不?
其实那东西并不难看,就是一朵七色彩虹花,不过是绸布做出来的,又戴在头上,她们一时有点接受不了,时下,女子头上戴的除了玉石就是金银饰品,就算家里再寒酸的女子,也会有样银饰,绸布做的……实在是太有挑战视力的意味了。
而再一次,他们看着自己手腕或是腰上的东西感情更浓厚了一点!
“如何?”某只对自己的造型十分满意,鼓腮眨眼,“是不是很萌萌哒?”
众人,“……”他们无话可说行不,不过萌萌哒不是宫里的那谁谁谁吗?
某只见众人垂首不语的样子,忽然感慨了一声,“原来真的有一种美,可以美到令人窒息而失去所有赞美的语言!姐终于做到了!”
这次,众人除了深深的无语,还齐齐打了一个哆嗦,窒息?他们还真是有点喘不过气来了,话说出任务之前这么折磨他们一下难道有助于激发激情?
“小姐,一切都准备妥当!”墨水委婉含蓄的提醒,其潜台词是,别再折腾了,赶紧走吧,打扮的如此有个性,不就是想要把人家吓到吗,咳咳咳
“嗯嗯。”某只收回自恋的神情,环视了一下房间里的众人,问道,“谁带着姐一起装逼一起飞?”
噗!
这雷点响起,房间里,所有今晚被选中要去执行任务的暗卫们就都默默咽下一口血,然后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愿出列接下这个……诡异的任务,本来这任务就充满了挑战,如今被人家再这么一说,谁还敢有勇气?
玖岚黑着脸看着紫儿,这会儿真是万分庆幸自己的轻功不是最好的,而轻功最好的紫儿则内心崩溃,她是最好的有错吗?
“……紫儿,你来带着小姐……飞。”墨水温和的音色也带了丝艰难,不管是咬着那个紫儿的名字,还是挤出那个飞字。
“……是!”紫儿硬着头皮出列,手足无措,她会飞,可还要兼具装逼……难度好大!
某只已经走上来,刚想施展出抓奶龙爪手拍拍人家以表示鼓励和感谢,人家惊恐迅速的一退,展现了无与伦比的轻功,于是,某只没有得逞,看着自己的魔爪,还有些愣神,听到玖岚的轻咳,才回神,呵呵的干笑一声,然后一本正经的自圆其说,“紫儿的轻功真是不得了啊,姐随便一试,便试出个惊天动地来,姐这会相信了,在你神出鬼没的轻功下,姐一定能躲过那十万个男人的监视,直捣黄龙的。”
像是有寒流袭来,众人再次哆嗦了一下,“……”小姐的用词之不寒而栗也是让人崇拜啊!
墨水用眼神示意紫儿,还不赶紧的带着小姐飞走?再说下去,他的从容淡定都要破功了。
紫儿见状,只好又挣扎的走过来,一手紧张的揽住某只的腰身,“小姐,一会儿您只需闭着眼就好,免得风太厉,伤到您,最好也不要开口……呛着您也是不好的。”
某只第一次做人体飞机,心情有点激动,飞快的点头,对人家含沙射影的警示都没注意,等到身子腾空而起,真的如鸟儿一样飞翔在夜空里时,她忍不住展开双臂,兴奋的唱了一句,“我是一只小小小鸟,想要飞呀飞,却怎么也飞不高啊……”
静谧的夜色里,这么惊艳的一声响起,飞翔的众高手们差点一个个的倒栽葱从天上掉下来,墨水负责开路,玖岚断后保护,还有擅长阵法和毒药的周一周二,听到这样的歌声,也真是想死一死了。
而揽着某只的紫儿更悲催了,魔音一穿脑,她差点松了手,好在某只唱了这一句,被风呛了一下,终于安分了,她才得以顺利的执行任务。
几人飞走后,即冉穿着诡异的围裙走出厨房,望着漆黑的天,默默的祈祷,祈祷主子可以逢凶化吉、逃脱这一劫难。
即珂也显身,一脸的悲愤痛苦,祸害了自己还不够,这还组团去祸害主子了?还有刚才那是什么歌?她是一只小小鸟?啊呸,她根本就是,就是……骂了半天,也不敢骂出什么太难听的来,唯恐被某只的人听到,小报告一打,再给他丢进女人堆里去……
今晚,不得不说,有些天助我也的好运气,漆黑黑的一片,伸手不见五指,而彩虹卫的几只本就轻功高绝,又有如此掩护,一路从花楼奔到皇家别院,都不曾被人发现。
皇家别院在京城的郊区,十分幽静,到了夜里,就更加的沉寂,落针可闻。
紫儿揽着某只藏在别院里的一棵大树上,茂盛的枝叶是最好的掩护,玖岚和墨水等人在其他的树上,屏息凝神,观察着下面的一切,虽说皇上早就知道他们的这一番作为,就算是逮住了不会要了命去,可……只怕下场也不会太好看就是,尤其是还有小姐在,变数就更大了,因为她就是个‘化腐朽为神奇’的存在!
某只藏在树里头,眸光灼灼的盯着下面,这个时辰,大约是太皇太后睡下了,所以负责守卫的护卫们行走之间都非常的小心翼翼,可明显的人数多了一倍,且神情非常的警惕,像是之前得了某种暗示,事先知晓今晚会有刺客一样。
为了不出声惊动这些护卫,某只用手在紫儿的背上划拉着询问,紫儿真的是觉得犹如蚂蚁在爬,忍了半响才等到人家写完,她也明白这是问,皇上的住在哪里?
紫儿指了指旁边的一处院子,点点头,示意那里就是了,她们事先早就踩好了点,打听的一清二楚。
某只宝宝看过去,那院子里灯火通明,不过护卫却很少,而且离着一个个的房间都很远,她不由的眼眸一亮,难道这是知道她要来,所以才不动声色的给她制造机会?
而紫儿无语的抽抽嘴角,这是因为皇上喜静,不喜欢有人在近处走来走去,皇上的身边都潜伏着武功高强的暗卫,有危险才会显身好不?而且……她还有一个大胆的猜测,也许这是皇上在布下陷阱,等着小姐往里跳呢。
某只看了一会儿,又在紫儿的背上兴奋的划拉了一通,咱们怎么过去啊?怎么避开那些护卫啊?暗处还有没有什么阵法啊,那只小包子在干什么啊?
紫儿忍的好生辛苦,崩溃着用秘术传音的方式问了墨水和玖岚,且还痛苦的哀嚎了一声,快点开始吧,她实在是坚持不了多久了。
玖岚十分同情,给墨水一个眼神,示意速度快点,墨水于是给周一周二下了命令,两人一个在那个院子里布下了阵法,一个在空气里洒了某种药粉。不管是哪一样,都对人体无害,不过是让那些护卫们对某几间房子失去了监视力,暂时看不到罢了,且事后脑子里会有一段时间的空白期,彻底忘了这件事。
如此一来,某只就可以大胆放心的去扑到……咳咳,不是,去收拾小包子了,至于暗处的暗卫都在花若风的示意下,装作视而不见,反正,主子的周围布下了阵法,真正的敌人也进不去,能进去的只有某只,而某只在他们看来手无缚鸡之力,难不成还会对主子有威胁?主子的武功已经高绝到他们都快要不是对手了好么?
所以,放任两人待在一起是安全的吧?
花若风和墨水坐在房顶上,对面便是皇上住的房间,两人手里各自拿着一瓶酒,一边欣赏着事情的进展,一边品酒聊天,身后不远是玖岚和紫儿,还有周一周二和花若雨,都集体无语的瞪着这两人,还敢再悠闲享受一点不?
“墨兄,觉得你家小姐会不会顺利的得偿所愿?”花若风的眼底都是兴奋。
“那花兄觉得你家主子会不会顺利的躲过一劫?”墨水悠闲的俊脸上挂着一抹浅笑,喝了一口酒,血液里莫名的奔腾着某种期待,某种最后的结果会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的期待!
“咦?墨兄这话难道是……对你家小姐信心满满?”
“呵呵……世间任何事或许都会在你家主子的预料之中,唯恐小姐……”怕是那一个唯一的例外,她的出现简直就是一个奇迹,一个专门让人意想不到的奇迹。
“这话怎么说?”
“等着看结果便知道了。”
“那会不会主子有危险?”花若风一时倒是有些担忧了。
墨水一笑,“能有什么危险?你家主子武功高绝,又是男子,就算是……也不会吃了亏去。”
闻言,花若风放心了,“那倒是,你们都不担心自家小姐的清白了,我们主子就更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花兄言之有理,这种事总归还是女子吃亏的。”
“对,对,咦?不对,说的好像我们家主子会对你家小姐如何如何一样,我们家主子可是非常尊贵优雅、品性高洁、眼光品味更是正常的好吗?”就某只宝宝那样的……主子会有心思做点什么邪恶的?
“我们家小姐也是非常……”墨水有点说不下去,转头问了玖岚一声,“玖岚,你最了解小姐,跟花首领说说我们家小姐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玖岚黑着脸,对墨水腹黑的把这么难以说出口的话抛给她很恼恨。
墨水淡淡的笑着提醒,“玖岚,维护我们家小姐的美名可是人人有责,总不能让人误解了去。”
闻言,花若风嘴角抽了抽,觉得墨水也个人才,还美名?某只的美名早就让他们都印象深刻了好么?再美化也无济于事。
玖岚显然也是这么想,可是对于墨水的话也不好再拒绝,只好抬头望着天,木然的像是背诵一样的道,“我们家小姐温婉安静、甜美可人,还兼具天真无邪、率直洒脱,总之就是一世间不可多得、独一无二、绝世无双、风华绝代的女子!”
噗,她也被小姐传染学会毁词了!
其他人闻言,都忍不住抱了抱肩膀,觉得夜里的风还真是冷飕飕啊,这是让他们的耳朵听到了什么鬼?
花若风看玖岚的眼神像是看鬼,难道这么快就近墨者黑了?
墨水赞许而带着点佩服的点点头,进步神速,在小姐身边作为第一贴身护卫,没有这么点承受能力怎么对得起将军的嘱托,咳咳,他以后的压力也会小一点了。
房顶上的气氛诡异沉默了半响,花若风喃喃了一声,“既然贵府小姐如此……厉害,那么也就是说胜负还未可知了?”
“是极,是极。”
“那我要不要冲进去保护主子的贞洁?”
“应该不用吧?”
“为何?”
“……难道你不信你家主子能够保护的了自己的贞洁?而且,你确定你若是冲进去保护,依着你家主子的骄傲会不恼羞成怒?”他们早晚都会在一起的,且必须!
“……好吧。”花若风摸了摸鼻子,决定还是坐在这里喝酒看戏好了。就算是某只真的扑到了主子,这种事男子也不会吃亏不是?咳咳,况且,依着两人的年龄……大约也不会发生什么邪恶的,因为不具备那个身体发育条件啊,主子喉结还没有突出来呢。
可是,他料错了一件事,那就是低估了某只的猥琐!更高估了自家主子在面对猥琐时的承受能力!以至于后来……一发不可收拾
此刻,这一切都还在萌芽状态。
某只被紫儿放到地下之后,便摆摆手,让他们都退下了,她要作的事情还是不要让他们看到比较好,免得毁了自己的形象啊,她其实真的是很纯洁的,被人误会了就不好了。
四下寂静,周围巡逻的护卫们都进不来,这一片便成了盲区一样,她站在门外,盯着那扇雕花精致的门猥琐的笑了一刻,然后轻轻的推开,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
皇上住的房间,自然是极大的,一间一间的像是迷宫一样,某只鬼鬼祟祟的寻找着,眼神还不忘打量里面的摆设,眸底似是有星星在闪烁,艾玛,这也太奢侈*了,土豪就是土豪,随便拿一件都够她吃一辈子的了。
房间里点着宫灯,灯火明亮,却没有一个人,这也是她大胆进来的原因,就算是那只小包子会武功,可是也抵不过她的那双魔瞳,想要控制他还是轻而易举的,可若是人一多,她就不是对手了。
某只找来找去,也没发现有个人影,眉头不由的一皱,难道那只小包子不在?知道自己要来,所以吓跑了?
这时,忽然听到隐约的水声,像是撩动的水花洒在玉石上,发出好听的声音,静静的夜里,这样的动静格外撩人心神,某只心弦就像是被拨弄了一下,脚不由自主的追着这声音而去。
于是,终于发现了即墨萌童鞋的所在,原来竟然是躲在在寝殿后面隐藏很私密的净房里洗澡!
洗澡?脑子里冒出这两字,某只的眼底亮的如同一千万的灯泡,这可真真是太香艳旖旎的见面了,虽说十岁的小包子肯定还没张开,没有六块腹肌,也没有人鱼线可以养眼,可他的皮肤却是好的没话说,某只还深深的记得前几天见过的时候,她是多么的羡慕嫉妒恨,恨不得扯下来贴在自己的脸上,如今能一饱眼福也是好的。
小心翼翼的靠近再靠近,撩水的动静也越来越清晰,她嘴角猥琐的笑也越来灿烂。
忽然,这时净房的门从里面打开了。
门开的一刹那,某只吓了一跳,她没有想到还会有人在,紫儿那丫头不是信誓旦旦的跟她保证寝殿里一个人都没有了?
还好是小鱼儿,一个清秀柔弱的小受,在她这个女汉子面前完全不够看!分分钟撂倒的事!
受惊的不是只有她一个,小鱼儿比她还震惊,以至于连尖叫都发不出来了,也幸好没有发出来,不然花若风等人也就甭想惬意的坐在屋顶上喝酒侃大山了。
某只最先回神,拿出怀里早就准备好的秘密武器,然后上前不由分说的往他鼻子上一捂,小鱼儿就瞪着不敢置信的眼缓缓的软倒了。
为了不发出声音,某只接着他小心翼翼的安置在了一边的软榻上,无声的坏笑着盯着惊恐莫名的小鱼儿,那种瞬间碾压征服般感觉真是爽爆了。
而小鱼儿的意志力并没有抵抗几秒,就无奈又不甘的晕了过去,闭上眼的最后一刻,他瞄了一眼净房,无声的哭嚎,主子啊,奴才对不起你啊,奴才保护不了你的贞洁了,呜呜呜……
某只收拾好了小鱼儿,又蹑手蹑脚的进了净房,即墨萌还以为是出去又回来的小鱼儿,倒也没有多加怀疑,不是他掉以轻心的好骗,而是太低估了某只的猥琐,竟然会干出偷看人沐浴的事来。
净房也很大,进了门又往里走了十几米,才在一道精美的屏风后隐约看到了一丝旖旎的春光。而水声也是从那屏风后发出来的,里面是一个巨大的木桶,热气袅袅的飘散,空气中还弥漫着沐浴的清香,像是雨后的清晨,水珠落在青草上,沁人心脾。
某只就站在屏风前,屏风上绣着精美绝伦的图案,可她却视而不见,所有的心神都锁在那一分春光上,木桶里的人是背对着她的,所以她只能窥见他的背部,就是背部也被散下来的黑发所遮挡,能看见的不过是两边白皙圆润的肩头。
头发极黑极亮,袅袅的热气里魅惑的像是海底勾人脚的水草,衬得那肩头的肌肤极白极润,所有美好的比喻在她心底炸开,像暖白玉石,像珍珠光泽,像千年打磨的白瓷,像剥了壳的鸡蛋……
忽然,他撩起一捧水浇下,然后便有水珠一颗颗的滚落,滚落,落入深不见底的神秘之处,诱惑着想让人去一探究竟。
某只宝宝下意识的咽了一下口水,捏捏鼻子,又晃晃昏沉沉的脑袋,开始一遍遍的默念,色即是空,色即是空……艾玛我去,若是被一只十岁的小包子就被迷了魂去,让她这女汉子情何以堪?
前世,虽然不曾身经百战,可通过各种渠道看过的性感画面还少吗?实习期间,赤果果的美男横陈图也是欣赏过的,从头看到脚啊,什么地方没见识过,难道还抵抗不了眼前的这点……?
嗤,根本是小巫见大巫好么?他除了肌肤好一点,其他也没什么看头,她有必要这么紧张吗?啊呸呸,她才不会承认自己这一刻是紧张了,而且为此僵在原地,连计划都忘了施展。
直到,屏风后的即墨萌童鞋沐浴完毕,想要起身穿衣,却发现旁边没有准备好,似是想起刚刚小鱼儿出去拿了,而回来后就站在外面,一动不动,眉头一皱,出声催促,“小鱼儿,还不快些把朕的衣服拿进来?”
闻言,某只才似清醒了一点,而内心也终于平静了一点,脑子里反复提醒着自己他就是一熊孩子,充其量算是青春期前的儿童,连骚年都不是,她紧张个毛啊?
于是,某只淡定从容的绕过屏风,走到即墨萌童鞋的眼前,两人视线相对的一刹那,双双愣住了。
即墨萌愣住,是因为绝对没有想到来的人会是她,虽然知道她今晚不安分,可也没有想到她会不安分到直接偷看他沐浴的地步,还这么堂而皇之、正大光明的走到眼前来!
某只发愣,则是因为低估了某只小包子的魅力,或者说是高估了自己面对美色的抵抗能力,之前她在他身后,能看到的有限,绕是那样,她都觉得鼻子发痒了,而此刻,眼前的春色浓烈的像是一夜春风开,千树万树梨花开,势不可挡的扑面而来,冲击的让人眩晕。
这春色里其实并没有掺杂什么邪恶的成分,说性感或是诱惑都太早,甚至轻浮亵渎,眼前的美景只是美好,美好的像是看到了天使降临,纯净的不染尘埃,精致的如雕塑,一笔一画都是最完美无缺的艺术杰作,从上到下……某只的视线像是黏在了他的身上,眸底散发的光芒璀璨耀眼,星星一样。
即墨萌童鞋在她这样灼灼的视线中,从一开始的僵硬震惊,到不敢置信的羞恼,再到恨不得挖了她眼珠子的崩溃,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鬼?怎么就能……他也瞪着她,小脸通红,羞的也是恼的,花瓣似的唇甚至有些轻颤,可是这样的表情看在别人眼里,或许是觉得冒犯了天子威严,会惶恐的赶紧垂首跪下求情,然而在某只的眼里却是另一番美景,眼眸像是黑色的琉璃一样,因为沐浴,所以湿漉漉的格外软萌,小脸红的像是秋上的苹果,滴着露珠,散发着清香的诱惑,唇瓣如早上盛开的花儿,想让人采摘下来,而下面的肌肤……好像摸一下,再揉一揉啊。
“墨宝,你,你到底看够了没有!”
两人大眼瞪小眼的对峙半响后,见某只貌似想要再进一步,即墨萌童鞋惊怒之下,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羞愤的指着她,身子却下意识的往水里再沉了沉。
某只摇摇头,“没有!”
即墨萌闻言呼吸一窒,“你……你简直就是恬不知耻!”
某只眨巴眨巴眸子,神智回笼,忽然又往前近了一步,一脸无辜的道,“我做什么了就恬不知耻?”好吧,咳咳,她刚刚真是着魔了,看一只没长开的小包子都能失控,还真是……丢她的老脸啊,怎么着也得圆回场子,不然这就是自己一生的耻辱啊,指不定以后会被反应回来的他怎么取笑呢!
某只往前一步,即墨萌就慌得更往水里沉了几分,此刻他惊的也忘了自己身怀绝世武功了,更忘了喊人,说到底还是一个十岁的孩子,遇到刺杀毒害之类的事情游刃有余、镇定冷静,可偏偏遇上的是如此神奇的某只宝宝,注定他只能在没有思想准备之前输一局了,“你,你偷看朕沐浴,这还不叫恬不知耻?”
某只强词夺理道,“谁偷看了?姐这是正大光明的看,再说了,看你洗澡就是恬不知耻?那伺候你的那些人岂不是都无耻?”
即墨萌恨恨的咬牙,“他们是男子,而你是女子!”
“这么说,你洗澡只给男人看?”某只胡言乱语的想要扯开话题。
“……朕沐浴时,谁也不许窥视,不管男女!”
“喔,喔,原来是这样啊,因为你羞答答是不是?”
即墨萌深呼吸几口,才算忍住那股想要直接扑上去掐死她的冲动,“墨宝,你不要满嘴胡言乱语,妄图逃避自己无耻的行径,朕是男子,你是女子,身为女子,难道不懂的一点礼义廉耻吗?”
闻言,某只再皮厚,也有些挂不住了,好歹身体里的灵魂都二十多岁了,被一只十岁的小包子指着鼻子骂算怎么回事?于是,火气一上来,彪悍的又进了一步,这下子就相当于站在木桶边上了,且伸出双手对着即墨萌童鞋就戳上去了,一边捏捏戳戳,一边还不忘留恋的揉一把,嘴里不屑的嚷嚷着,“擦,姐不懂礼义廉耻?姐最讲文明礼貌了好不?姐小时候可是年年三好学生奖哎,姐长大了也是一纯洁的好姑娘,怎么就无耻了?不就是看了你几眼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啊,你是少了一块肉啊还是怎么滴,再说了你是男子吗?你看看,你浑身上下哪里像是个男子,你这里张开了吗?你有雄壮的肌肉吗,你这里有毛吗,你喉结出来了吗?”
某只摸摸捏捏的的手终于停放在那张让她垂涎许久的包子脸上,左右揉了揉,然后一本正经的收回手,又故作深沉的拍拍他的头,感慨的道了一句,“小鬼,虽然姐明白你迫不及待想要长大的心,想要体会青春骚年的悸动与美好,可是,唉,青春也不是那么好混的,看看姐你就知道了,唉,姐也曾青春逼人,可惜现在青春没了,就剩这么个逼人了,难道这就是你想要的?”
噗,为了迷惑这只小包子,她也是蛮拼的了。
即墨萌被她揉揉捏捏时,由于太过震惊,忘了挣扎,就由着她占尽了便宜,吃尽了豆腐,被碰过的地方火烧一样,可也抵不过心里的火,还有脸上红的快要滴血的火,脸被揉了,头被拍了,就是父皇母妃在世时都不曾这般对他,可现在……脑子里嗡嗡的响,连她那些鬼话都没有听进去,“墨宝,你信不信朕治你一个以下犯上、大不敬之罪?就算是你父亲和哥哥得知……也必不会怨朕!”
某只不受威胁的呵呵了一声,“你的意思是,把这件事详细的跟我父亲和哥哥从头到尾的描述一遍?”
闻言,即墨萌童鞋一噎,一时竟无言以对。让他说这些……毋宁死!
某只见状,好心情的道,“不然还是姐来写信告诉他们吧,免得你害羞,姐最擅长描写这种场景了,什么夜深人静啊,在净房里啊,一男一女啊,还有沐浴啊,还有大片大片的冰肌玉肤啊,嘿嘿,是不是听着就觉得心跳加速、热血沸腾?”
“墨宝,你敢?”即墨萌羞恼的差点一个忍不住从浴桶里站起来。
某只嗤了一声,“姐有什么不敢的,你都要治我的罪了,难不成我还要跟你讲客气?”
“朕,朕也可以将你现在就,就地阵法了。”这样,看她还怎么描述,怎么传出去。
“就地阵法?”某只前世受荼毒太厉害,听到这个词就想到了少儿不宜上,于是,视线忘水下看了看,猥琐的一笑,“嘿嘿,你现在貌似还没有那个能力吧?”
即墨萌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呆怔的模样更萌的某只一脸血了,忍不住又想出手去捏一捏,揉一揉,奈何这次即墨萌敏捷的躲过,没有给她得逞,然后似懂非懂的参悟出几分她的猥琐,顿时那双琉璃眸子里都像是要喷出火来,“墨宝,你真是……无耻之极!”
某只遗憾的叹息一声,又挑起眉虚张声势的道,“谁无耻了?姐最纯洁了好不?我看无耻的那个人是你吧?姐就是看你脸上……有个蚊子,想帮你拍走,你那邪恶的脑子里想到什么了?”
“你……简直不可理喻,胡搅蛮缠!”
“亲,女人有不讲理的权利啊喂!”
“……你走开!”即墨萌似是也够了她的猥琐,不想和她再继续纠缠,反正她惯会胡扯,黑的也会说成白的。
“不要!”某只想也不想就干脆利落的拒绝。
即墨萌的呼吸又一次急促起来,“墨宝,你好大的胆子,朕的话你也敢不听?你想抗旨吗?”
某只瞅着眼前的小包子,虽然沉在水里,没有穿戴那些代表着皇帝身份的龙袍皇冠,可是属于王者的威严却是已经不敢让人小觑了,那是皇室里的孩子从小耳濡目染,骨子里带出来的气势,贵气天成,此刻睥睨的怒瞪着她,竟是让她诡异的觉得不能再把他当小孩子欺负了。
现在,他处于下风,那是因为从来没有遇见过像她这样的人,一时震惊的乱了分寸,可是一旦清醒,他便是一个帝王,一个从记事开始就学习各种权谋争斗的帝王,就算才十岁,可心智绝非前世一个十岁孩子那般单纯良善!真的惹急了眼,或许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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