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天突然大笑,打破了僵局。
这让几位掌教眉头微皱,不满的问道。
“裂天太子,何故发笑,难道我等说的不对?”
他们自然知道眼前这个气势恢宏的年轻人是谁,当今人皇唯一的子嗣,也是唯一的太子。
“对!当然对!人皇大义天地可鉴。”
裂天收起笑容,面色肃然的说道。
几位掌教脸色好看了几分,为首的一人笑着说道:“既然我说的不错,那你等还不退兵?”
他须发皆白,仙风道骨,目光闪烁智慧之光,宛如一个大儒。
今日,若是仅凭他几句话,就能劝退百万大军,那么,他的名声将响彻三界八荒,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退兵?为何要退?”裂天嗤笑着说道,杀意涌动。
“你不是说…”
“枯燥!”
“今日由我主战,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一切的后果,由我裂天太子承担!”
裂天一声爆喝,目光如电,瞬时间,抬起大手抓去,将一众起哄煽动的人全部拘在手中,统统捏爆。
“尔等身体里流有人族血脉,不以为荣,反以为耻,背弃种族的畜生,当死千万遍!”
裂天抬手将血雾驱散,前一刻还在满口大义的几位名宿,此刻却消散在天地间。
寂静!
天地间鸦雀无声,大地之上,到处都是惶恐的目光,被裂天狠辣的手段震住。
谁能想到,他会突然出手,明眼人能够看出,他这是要把一切后果揽到自己身上。
这一刻,所有
人才恍然大悟,裂天太子可是那个,一怒之下血屠灵山上下的狠人啊,何曾会顾及这点。
“投降!我们投降!”
几大道统之中,有弟子反应过来,率先投降,生怕慢了,裂天太子的大手就要拍下来了。
有一个人的带头,局面很快就成了一边倒。
两族大军碾压而过,没有任何势力能够阻挡。
很顺利,一切都水到渠成。
这把三界八荒,准备看好戏的神仙给看傻了,就很索然无味。
完全没有上一次,西牛贺州的大战令人激动。
东胜神洲沦陷的太快了,几乎都没有受到阻碍,天庭根本没有派大军过来。
任由东胜神洲被两族占据。
“失望!太特么失望了!天庭居然什么也没做,任由自己的禁脔沦为他人地盘。”
“我只能说是明智之举,连底蕴尽出的佛门都败了,如今的天庭又能做什么呢?”
“三界共主乃是那位的童子,话说,难道就这么看着,实在不应该啊…”
“应该,怎么不应该,现在谁敢上?”
三界聊天群又开了起来,一众神仙非常惋惜,没有看到期待中的画面,就很失望。
“不对!还有说法。”
突然,有神仙惊呼,他窥探着东胜神洲的动静,目光中流露出不可思议的色彩。
顿时,其他的神仙也都发现了。
两族的大军,整理战后,马不停蹄,又汇聚成两道洪流,气势惊天,扶摇直上,往一处赶去。
金戈铁马,鼓声大作,把星
辰都震的瑟瑟发抖,几乎欲坠。
朝着天上宫厥,直奔而去。
他们的目标正是高高在上,俯视芸芸众生的天庭。
“嘶!”
一时间,诸神倒吸一口凉气,震撼莫名。
他们没有想到,两族居然要跟天庭动手,太过突然,令人震撼。
自古以来,何曾有过这等场面。
从来都是天庭的大军,踏遍天地八荒,镇压一切不平。
而今,居然逆伐而上,反过来,要攻打天庭。
这是真正的以下犯上,挑战权威。
大军如潮水,铺天盖地,淹没了一方天地,寒光照铁衣,冷气破霄汉。
凝聚起来的气势,令天地都在颤抖。
南天门监查天地的仙官,顿时被吓得屁滚尿流,往凌霄宝殿冲去。
事实上,不用他通报,玉皇大帝也已经知晓了,看着昊天镜之中的画面,面色难看又平静。
宝殿之中,绝大部分的神仙,无比噤若寒蝉,神魂颤栗。
他们没有想到,两族的大军居然会主动攻了上来,这一下子,他们不想出战都不行了。
之前还能找到借口,现在人家都打上门来了,躲都躲不了。
一时间,这些神仙的脸色,比吃了屎还难看,他们很多都是刚来的,为了位列仙班,想着来天庭讨一份美差。
做梦都没有想到,有朝一日,天庭会被人攻打,而且还来的如此之快。
真是尼玛的倒了八辈血霉。
现在叛出天庭还来得及吗?
…
与此同时。
白龙王府。
敖烈和药师父自然也得
知了情况,用神通映照出画面,药师父微微颔首,流露出满意的色彩。
“果然不出我所料,人皇和妖皇拿下最后一个洲后,会一鼓作气的打上天庭。”
药师父笑着说道,他算无遗策,玉帝修为倒退的隐秘,也是他告诉嬴政的。
早在炼丹大会上的时候,他们就有勾结,准备从内而外的摧毁天庭。
“那我们该怎么办?里应外合,彻底端了天庭?”敖烈有些迫切的问道。
他们龙族这么多岁月以来,被天庭当成畜生,当成牛马,不是拉车,就是沦为口粮。
如此大仇,怎能不报?
“不急,敖烈,你忘了我们来天庭的初衷了吗?”药师父流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意。
“你是说…抢占天庭,成为天庭之主?”
敖烈惊疑不定的问道。
药师父颔首,目光惊人的璀璨,夺目,甚至有些疯狂,就像是在做一场豪赌。
“药师父,你来真的?真的要这么做吗?”
敖烈震撼的问道,没有想到药师父居然来真的。
“敖烈,你怕了?如果你怕了,那么你的梦想…”药师父故技重施,这一招屡试不爽。
年轻人有时候不懂事,不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这时候,就需要他这种过来人,给点指示,给点勇气。
“停停停…药师父,天庭的特殊地位,你不会不知道吧?这不是你那个世界,有实力打就完了,没那么简单的。”
敖烈语重心长的说道,这一次他守住了本
心,没有被药师父诱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