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岛?”
裂天问道:“冥海一族的族地?”
焚仙笑道:“对!这里也是整片法外仙海,最安全的岛屿!”
白起敢问道:“难道是那位,天魁榜排名第五的冥海主宰,救了我们?”
“是也不是……”焚仙道:“其实最开始,我是被一位大师所救,说起那位大师,当真是手段了得,他好像可以破开天池的结界,我甚至怀疑他可能是天魁榜排名第二的那位神秘尊驾,反正是因为他,我才能够从饕鬄的嘴下死里逃生!”
“不过你们的情况不一样,你们是从天池里直接被抛出来的!”
“当时吓的我,以为你们都死了,因为你们当时的状态,全无气息,与尸体无二!”
“再后来,那位大师就让一位少女,把我们一起送到了这座岛上,那少女送到之后,便也自行离开了。”
“也是那时,冥海主宰亲自出面,我亦不知他用了何等强大的手段,总之,他将你们全部都救活了!”
听罢,裂天的眉头皱得更加厉害:“神秘尊驾?冥海主宰?”
反正凭他,如何都想不透,这两位顶尖人物之间的联系。
自然就更想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救自己?
白起道:“焚仙,我们能见见那位冥海主宰吗?”
“不行。”
焚仙也略微遗憾的说道:“冥海主宰说了,说我们醒来之后,其他的事,什么也别想,只管各自调理内息,在这里休息几日。等九天神池的机
缘结束之后,便要我们随三妖前辈,一起回内陆。”
“好吧……”
项羽叹气道:“真是可惜,天魁榜排名第五的大人物,还以为这次,能有幸见上一面呢!”
……
道玄宗,云海竹楼。
扬眉道:“那几个小辈,不会有事吧!”
他所指,正是裂天三人。
即便是太极混元之境,也做不到全知全能。
遥遥法外仙海发生的事件,扬眉也只能从几朵圣人光晕中了解。
而他所看见的,裂天三人最后的情况,就是濒临死亡,危险至极,然后被檀心送去了冥岛。
当然,就算是中年苏玄,能推演出的情况也不多,尤其牵扯到鸿钧的天道圣人,便极少能推演出全貌。
所以裂天三人,在神池五层遭遇太清圣人的事,中年苏玄也并不能提前知晓,故而也来不及,让人化苏玄,从神池外破阵,将那三人救出。
此时。
中年苏玄沉思说道:“你放心吧,既然已经把人送到了冥岛,那位冥海主宰,自然有手段,将人救活。”
“当真这般了得?!”
扬眉感到有些震惊,他看得出来裂天三人当时的伤势有多重,即便是他,或是药老,都不好说就一定能将他们起死回生。
但宗主,却能为那位冥海主宰打包票?
扬眉略微惊讶道:“那位的手段,当真这般了得吗?”
中年苏玄扬起笑脸,自吹自擂:“人家毕竟是天魁第五嘛!比你这太极混元,还要高上一位,不过……
”
其又道:“这事本身就有些蹊跷啊。”
扬眉立马问道:“宗主何出此言?”
苏玄道:“向裂天三人出手的,是太清老子。按理说,凭借太清的天魁第七的实力,他若真心想杀裂天三人,完全可以做到让他们身消道陨的程度,而一旦至此,就算是冥海主宰,也是束手无策的。”
“但偏偏,太清只是将他们重伤成垂死的状态,留下了一丝,可挽救的机会,如果本宗猜的没错,也正是太清自己,将裂天三人给抛出九天神池的,为的也是希望,真的有人能够救他们。”
听闻如此说道,扬眉却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他道:“既要杀,却偏偏留一口气?既要灭口,却偏偏放他们一条活路?这太清狗贼到底几个意思?”
苏玄古怪的笑道:“或许,太清给他们留条活路,也是为了给自己留条活路?鸿钧给他的任务,他不能不做,但做到这种程度已然足够。说不得他也是在借此,向嬴政、通天教主、和本宗,讨一份人情!”
扬眉惊道:“宗主!您是说这其实是太清老子的投名状?他对鸿钧老儿,并不忠心?!他想投靠宗主您?!”
苏玄笑道:“这是你说的,本宗可没这么说,太清心里究竟怎么想,本宗也无法下定论。”
“就算他真有如此想法,其实不用如此大惊小怪,太清并非本恶之人,想最初他成圣之时,想必也是抱着一颗赤子之心,
想以道殉身,大渡天下,成就自己的后世英名。”
“只不过后来发生了诸多大事,就算他这位天圣,也只能倍感无措。”
扬眉不屑的笑道:“那这便是他,可以助纣为虐的借口么?宗主,反正对他,老夫是不敢苟同。他将来真的倒向咱们这一边,宗主,您也别鸟他,这种不忠的叛徒,留下来也只会是祸害!”
苏玄无奈笑道:“这样吧扬眉啊,本宗问你一个问题。”
扬眉道:“宗主请问!”
苏玄道:“你现在或许会觉得本宗本就该受三界敬仰,秉承天道。但若将来,本宗变坏了怎么办?本宗有了私心,想将这三界亿万生灵,都纳为手中玩物?那时,你怎么办?”
闻言,扬眉懵逼了,他有些慌张的道:“不、不会的!宗主,我了解您,您绝不会变成鸿钧那样!”
“这只是一种假设,你放轻松。”
苏玄继续笑道:“假设真有那一日……你会怎么做?你会背叛我吗?你会与我开战吗?你会亲手杀了我吗?”
扬眉气息都变得有些混乱,他大口喘息着,怔怔的道:“不知道,我不知道!宗主,您别问我这种问题!!”
苏玄通透的笑道:“是啊,这就是你最真实的反应,真有那日你会犹豫,你会逃避,你会不知所措。那你换位想想,太清老子,他伺候鸿钧多年,又何尝不是你这般心境?”
“所以太清跟你一样。”
“其实他至今也不知
道,自己究竟该怎么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