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枭一开口,原本闹哄哄的大堂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目光都落在了他身上。
陈母没见过杨枭,下意识皱了皱眉,冲陈正奇投去一个询问的目光,后者也是摇了摇头。
而元婧慈则含泪愣了愣:“杨先生,您这是什么意思?”
听了半天的闹剧,杨枭也打算站起来活动活动筋骨了。
他起身走到元婧慈跟前道:“之前我就说过,你和阴魂交合之后,就算是和他有了夫妻之实,现在你已经算是它的人了。”
陈母和陈正奇的目光在听到这话之后骤然一缩,特别是陈正奇,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而杨枭注意到了他的脸色,嗤笑一声:“有人上赶着给自己戴绿帽子,但是咱们不一定非要接受才行。”
闻言,陈正奇的眼皮抽了抽,但没动弹。
“这、这到底是什么……”元婧慈有些迷茫。
“别急,听我说。”杨枭笑着看向陈母:“我看这位陈夫人今话底气十足条理清晰,看来是觉得陈家又能再得三十年的安宁了对吧?”
陈母板着脸,冷冷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杨枭懒得搭理她,直接看向了元婧慈:“其实很简单,只要我现在帮你斩断了你和那道阴魂的姻缘,你以后就能再度恢复自由之身。否则的话,即便你不入陈家,以后也嫁不了别人了。因为那道阴魂会一直缠着你,把你当做它的夫人。”
“可是只要我斩断了你们之间的
姻缘,你们就不算是夫妻了,以后你和陈家划清界限,想嫁给谁都可以……”
“不行!”
没等杨枭把话说完,陈母直接粗暴地打断了他的话,脸上闪过一抹慌张。
见所有人都在看她,她立刻面容一整:“元婧慈已经嫁到了我陈家,那就是我陈家的儿媳妇。我们没有松口,她不能退婚!”
“还有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在这里张口闭口胡说八道,什么阴魂、什么斩断姻缘,我看你就是污蔑我们陈家!”
“我劝你最好闭上你的嘴,不然的话……你可以试试!”
陈母最后这话明显是在威胁了,但她不说还好,一说元家人直接炸毛了。
脾气最火爆的元婧安直接贴脸开大:“你这个老女人还真够霸道的,搁这儿威胁谁呢?他如果是胡编乱造的,你这么着急干什么?还有,什么叫你们家不松口我们就不能退婚,别说我姐连结婚证都没领,就算是领了,只要她想离,我们全家都支持她!”
“别以为你陈家是土著就了不起,真要硬碰硬,我元家也不怕!”
元嘉祥夫妻俩虽然没说话,但是都站在元婧安身后,态度十分明显了。
杨枭看又要吵起来,直接打断了这场闹剧的开始:“行了,咱们也别耽误时间了,直接去收拾东西吧。”
说着,他给元婧慈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刻会意。
这次元家人过来的时候也是有所准备的,后面跟着两辆车里都是元
家的人。
之前元婧慈带来的嫁妆有一部分已经被拿走了,还有一些就放在老宅这边。
“你们要干什么!不准乱动我们陈家的东西!”
陈母见状一声令下,陈家的保镖也一拥而上。
双方发生了一点小冲突,谁也没注意到这时候有一道人影从二楼溜了下来。
“老杨……”
看到邹城逾回来了,杨枭点了点头:“走吧。”
说完,他都不去看剩下的人,直接带着邹城逾往外走。
有他在,谁也不会关注到邹城逾这个人。
元家人已经在保镖的掩护下先出去了,剩下的人也只是为了在陈家制造混乱而已。
陈正奇护着自己母亲,还不死心地冲元婧慈的背影喊道:“小慈,我对你是真心的啊,你就不能相信我么!”
结果很明显,元婧慈压根儿没回过头。
而陈母则大喊着:“她不能离开陈家,她必须是我陈家的人才行!”
等回到元家别墅的时候已经是六点钟了,一进别墅,邹城逾就一脸苦相地冲杨枭道:“老杨啊,我这半辈子富二代当惯了,还从没干过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你下回能换个人不?”
“你还想有下次?”杨枭瞥了他一眼。
他赶忙摆手:“那还是别了吧。”
“小……杨先生。”
安抚下了元婧慈,元嘉祥的目光也落到了杨枭身上,就连称呼都变了:“您能不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实今天过去,杨枭就提出了一点:必须把
古画拿回来。
只要拿到了古画,一切就好办多了。
所以他们今天过去,其实压根儿没想让陈家真的把那个“人”交出来,因为陈家能交的话,一周前就已经交出来了,只是没想到陈母的态度这么霸道。
他们今天就是奔着古画去的。
陈家自然不会主动把画给他们,杨枭便提前安排了邹城逾去拿,连位置都在进入陈家大宅的时候告诉他了。
只是谁也没想到会这么顺利,当时他们还在谈判的时候,邹城逾就溜上了二楼,当时那么多人,居然谁也没看到。
然后趁乱,邹城逾将古画裹在外套里带了下来。
经过今天这一遭,哪怕再不相信,元家人也从陈家的态度上看出了猫腻。
就连元婧安这时候的态度都和之前不一样了,不过让她讨好杨枭是不可能的:“对啊,你弄这么一出,不打算给我们解释解释?”
杨枭微微一笑,让邹城逾将古画先拿出来,却没有急着解释。
“之前你们要退婚,陈家很是着急,但是今天去他们的态度又大变样了对吧?”
元嘉祥点点头:“是的。”
他以为是一周过去了,元婧慈身上的痕迹都消退了,没了证据,元家也不能怎么样了,所以他才气得不行。
“放心吧,从今天开始,该着急的就是他们了。”杨枭老神在在道。
“这是什么意思?”元婧慈问。
杨枭靠在沙发上,淡然地用手指轻轻敲打着沙发扶手:“因为
他们啊……一个都逃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