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众人一时都僵住了。
他说的没错,就算是他态度恶劣嚣张可恨,但是他身上穿着那身制服,背后代表的就是司法机关,寻常百姓可以和地痞流氓斗,可是和官家斗……
自古哪有斗赢的?除非是要造反!
阿武站在人群里,下意识的想站出来,花伯一个凌厉的眼神瞪过去,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这一次不是对付王誉那回,那回是证据在握,可以回击的名正言顺,可现在对方才是站在主动的位置。
阿武暗暗攥拳,忍了下来。
花伯又看了眼金良,金良冲着他摇摇头,静观其变。
花伯手里握着的暗器就松开了,他若出手,保证谁也查不出来,就能废了这几个人渣,敢在玉家的店里得瑟,简直是找死!
不过萧何气愤难平,哪怕王队长拿枪指着他,他也没有退开,“王队长,你这是诚心要和我作对了?”
闻言,那个王队长眉头一挑,冷冷笑道,“萧大少爷,实话跟你说吧,我还真不是故意想砸你的场子,只是……这次你有点倒霉,识相的,你就赶紧让开,免得伤了两家的和气。”
萧何声音发冷,“我要是不让开呢?”
王队长握着枪的手一紧,眼睛里射出一抹狠戾,“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敢阻拦执法,罪形同叛乱,可以就地枪杀。”
闻言,众人再次发出一声尖叫,一个个的面色苍白。
花伯也皱了下眉,不过对这个看着总是嬉皮笑脸没什么正形的萧大少,倒是印象改观了不少,不愧是夫人的侄子,身上有几分夫人的刚烈和勇敢!
在场的有几个与萧何认识的就站出来打圆场,“萧少,还是让开吧,王队长也是执行公务,你这是何苦呢?”
“是啊,萧少,例行检查,走个过场而已,王队长一定不会为难你的。”
也有人旁敲侧击的暗示王队长,“王队长,您快把枪收起来吧,万一擦枪走火,伤了人就不好了。”
“就是,就是,多大点事啊,何必弄得兵戎相见、伤了和气呢?”
王队长脸上勾起得意的笑,“萧大少,你觉得呢?”
萧何站的纹丝不动,“若是真的有必要检查,我定会无条件配合,可像今日这般,分明是别有用心,我绝对不会让开,让你们得逞。”
闻言,王队长顿时脸色拉下来了,“看来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那就别管我不客气了。”
话落,子弹毫不犹豫的上膛。
那清晰的一声,让气氛陡然紧绷,很多人都吓的面色发白,惶惶欲倒。
萧何却依旧面不改色。
金良这才给了花伯一个眼色,危险关头,一定要救下萧何。
花伯心神领会,手再次捏紧那枚暗器,蓄势待发。
一切似乎被挤压到了最高点,就差那微弱的一点,然后便是引爆的天崩地裂。
王队长眯起了眼,手缓缓扣起……
店门,忽然推开,向大少大步踏了进来!
有一种人天生便是自带光环,出场便是碾压一切的绝对气势,俊美无铸的颜值,媲美男模的身材,都抵不过他走过来的那股浑然天成的霸气!
不是刻意的耍酷扮帅,而是发自骨子里的威武!
一身笔挺的黑衣,往那里一站,笔直挺拔的像是一杆枪,墨玉般的眸子冷冷的射过去,便如刀子般扎人,薄唇轻启,“爷看谁敢在这里放肆?”
闻言,那个王队长心里一抖,手有些握不紧了,怎么会偏偏遇上这位爷?
这可是位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霸王,据说王家的那几位少爷小时候都挨过他的揍,他们这些小虾米还不得被碾成泥了?
而其他人见状,却是在震惊之余,暗暗松了一口气。
普天下,敢在王家面前,耍混不吝的也就只有这位爷了!
金良眼底闪过一抹光,颇有些得意的看了花伯一眼,看看我选中的人,就是有气势,这才是真男人。
花伯撇撇嘴,刚刚数钱数的手抽筋时怎么不说?
萧何看过去,下意识的往后面扫了一眼,没有玉楼春的影子,“向少,我可以自己解决……”
向大少走过去,上下唆了他一眼,“怎么解决?给他当靶子?要当也是给爷当,爷的枪法更准懂不?”
萧何,“……”
他不就是不想麻烦人家吗?不就是不想欠人情吗?不就是客气一下下嘛,怎么还……
向大少轻哼一声,把他推开,然后自己大刺刺的站在了王队长的枪口下,“闪开,爷来当靶子!”
见状,萧何嘴角抽了抽,“这不好吧?怎么好辛苦你,还是我吧。”
“爷为了自个的女人不怕辛苦。”向大少说这话时,有些傲娇,有些别扭,却不忘偷偷往门口扫一眼,也不知道那个女人听见了吗?
萧何嘴角抽的更厉害,“咳咳,这怎么好意思……”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爷不是为了你,你别自作多情。”向大少想到什么,眉头皱了皱,然后很认真的警告。
萧何,“……”他也不敢对这位爷有仰慕之情好么?
见状,有人惊呼一声,捂住了嘴,这年头还有抢着当靶子的?
而那个王队长头上的汗都下来了,手更是有点颤,妈呀,用枪指着这位爷,他是不是快活到头了?可背
不是快活到头了?可背后的命令不敢不听,他强自镇定着,“向,向少,我们是公务在身,还请您高抬贵手,不要为难……”
向大少冷哼一声,“公务?什么公务?”
“检,查,检查。”王队长哆嗦着,一句话都说不利索。
“特么的这里有什么好检查的?爷看你就是来捣乱的,赶紧滚蛋,别在这里碍眼。”向大少不耐的撵人。
“向少,我们真的是执行公务,我们……”王队长很想滚蛋,在这位爷面前说话太折磨了,可是他却不敢,回去面对的那位爷更阴狠毒辣。
“真的不走?”向大少皱眉。
王队长克制着打颤的腿,“不检查,我们走不了……”
向大少漫不经心的点头,“行,爷懂了,你们是非要爷把你们都一个个的收拾残废了,才能回去交代是不是?好,爷成全你们……”
那个王队长闻言,吓的面色发白,“向少,您,您别逼我……”
枪口往前伸了伸,引得众人又是一阵尖叫。
向大少忽然出手,凌厉如刀,然后那把枪就到了他的手里,三两下一摆弄,一把完整的枪,就碎成了一个个的零件,呼啦掉在了地上。
这一切发生在一瞬间。
众人都看得目瞪口呆。
花伯老眼一亮,这身手可是够漂亮利落的,尤其是那拆卸枪支的动作,行云流水一般,这可是浸染那些东西多少年才能练出来的潇洒。
向大少嗤了一声,“敢在爷面前玩枪,真是瞎了你的狗眼,还想要命的话麻溜溜的滚蛋,不然接下来爷拆卸的就是你们的脑袋。”
“向,向少,我们可是奉了……”
向大少不屑的打断,“你们奉了谁的命令,爷知道,你回去告诉他,就说他以后还敢再打这家店的主意,就等着爷把他所有的家底都给端了!”
闻言,王队长白着脸,抿唇半响,最后咬牙挤出一句,“我们走!”
话落,冲出了店门,连地上的枪也不要了。
一起跟随他来的那几个人早已吓得魂不附体,此刻听到这句无异于是大赦一般,慌忙的挤着就往外跑。
危机解除。
在场的人却还有些惊魂未定。
短短的一个小时,就经历了三场,一场比一场惊心动魄。
这家店到底背后的主人是谁?怎么会招惹了这么一**的人?
金良平静的沉声开口,“大家都无需惊慌,开门做生意,树大招风,越是站在高处,越是遭人嫉妒,这些小事都无足挂齿,既然我们家主子敢在这京城盘下这一亩三分地,就有能力守住它,大家尽可放心买卖,你们只要是进了玉楼的大门,便是玉楼的客人,我们便会奉为上宾相待,护你们安全,你们不必有什么顾虑,你们将来会为今天的选择受益终生。”
金良声音不高不低,却有种铿锵有力的气势,一个字一个字的像是能砸进人的心底里去,然后所有的惶然就都抚平了,一张张的脸上就平静了下来。
该看的看,该买的买,店里再次热闹起来。
金良多看了向大少一眼,满意的点点头,去招呼客人了,花伯很想上前去问几句,可想到自己站在另一个的立场上,只得无奈的忍住。
萧何走过来,笑着道,“刚刚真是多谢解围了。”
向大少挑眉,“都说了,爷不是为了你,你不用谢。”
萧何干笑一声,“也算是间接帮了我,这一声谢还是要的!”
“你真想谢?”向大少眸子里闪过一道什么。
“那是当然,真心诚意的……”
“那好,爷给你个机会。”向大少忽然痛快了。
“……什么?”萧何却不安了。
向大少对着他招招手,示意他凑近一点,萧何忍着内心的惶恐凌乱,把耳朵靠过去一点,向大少一字一句道,“你帮我给玉楼春洗洗脑。”
“噗……”萧何抖了抖,有点承受不住人家这个要求。
向大少眼眸一瞪,“怎么?不愿意?感情你刚刚说谢爷都是虚情假意?”
萧何摆手,“当然不是。”
“那就洗!”
“……您想洗成啥样的?”萧何嘴角抽抽着,艰难的问。
向大少眸底闪过一抹温柔的、深情的、期待的光,“对爷死心塌地、坚不可摧,最好时时刻刻都想缠着爷、腻歪着爷,打都打不跑,还要整天想着给爷生猴子,嗯,最少两只……”
萧何面色乱的已经没法看,他说的那个女人是小楼吗?
向大少幻想完了,回到现实,瞪着萧何严肃的问,“你能做到吧?”
萧何摸了一把汗,“……我尽量!”
“不是尽量,而是必须做到。”
“啊?可我能力有限啊!”他要是有那么逆天的洗脑本事,早就用在萧家那帮子人身上了……
向大少看他实在为难,于是良心建议,“你可以找魏大圣寻求帮助。”
“为什么?”
“他现在专注洗脑!”
“……”他看出来了,能把这位爷洗的如此成功,可真是专注而敬业啊。
向大少又找了个洗脑的人才,心情很美好,可是左等右等,某人还是没进来,他有点沉不住气了,怎么回事?刚刚他是拦着她进来,因为他想给她挡风遮雨啊,自然要把女人藏在后面,
藏在后面,可也不是不让她露面了啊……
向大少不解的出了门,然后发现,门口根本就没有人家的身影,只有阎华还在。
他眸子一瞪,“她呢?”
阎华指了指远处那个小亭子,“玉同学在那边。”
向大少看过去,眉头狠狠的拧起来,“靠,爷在这里英雄救美,谁知道这‘美’自己跑到一群狼堆里去了?”
“咳咳……”阎华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向大少懊恼的斥他,“你怎么不拦着?”
阎华赶紧澄清,“我拦不出啊,玉同学又是穿的那样一身,我,我……不敢多看。”
向大少踹了他一眼,才别扭的问,“她什么时候过去的?”
阎华很见机的忙道,“爷,您放心,刚刚您收拾王家那人渣的英勇身姿,一点不落的都进了玉同学的眼,她看得可专注呢……”
向大少心里熨帖了点,嘴上却道,“特么的爷关心那些干什么?爷是问,她去了多久了?”
阎华想了想,“大约五分钟了吧,王家那位二爷来了后,玉同学就过去了。”
闻言,向大少眉头又皱起来,看向远处的视线有些凌厉,“王锦?他来干什么?”
阎华摇头,“我也不知道,这位爷来了后,连店门都不进,就直接去了那个问玉亭里,好像对那些石头很干兴趣,都看了半天了……”
向大少抿唇,一时不说话。
阎华又小心翼翼的道,“刚刚那个人渣是王家那位大爷的人,看来是因为前两天出的那事,司应夏和王誉**,动了火气了,把这一切都怪怨在玉同学身上,所以今天来找茬,还有之前那一波青龙帮的人,我也查过了,是王永昌寻的人,为自己儿子报仇来了。”
向大少这才开口,“他们都知道这玉楼的背后主子是玉楼春?”
“应该是猜到了,表少爷都打听到了玉同学的身份,王家的人也不会差了,再说玉同学这段日子所做的一切,都是针对王家,而且处处都故意留下痕迹,他们早该引起注意和怀疑了。”
向大少听完,忽然很认真的提醒,“以后,喊她玉小姐。”
阎华心里一震,恭敬的道,“是,少爷。”
向大少点了下头,又不解的问,“那王锦来干什么呢?他可是只狐狸,比起秋白来,心里的弯弯绕绕也不少,平时最不喜欢管闲事,王家发生多大的事,也劳不动他的大驾,这次怎么舍得出手了?”
阎华猜测,“会不会他就是纯粹来玩呢?我看他确实很喜欢那些石头的样子,一直看得很认真……”
向大少瞪他一眼,“他那是看石头认真吗?你没发现他那双狐狸眼一个劲的在偷瞄玉楼春?”
阎华,“……”他还真是没发现。
向大少哼了一声,黑着俊颜,冲着问玉亭走过去。
阎华垂头,老实的跟在后面。
问玉亭的石桌上摆着三块石头,大小不一,模样也不同,最小的巴掌大,最大的那块有半米高,还有一块大约二十多公分,石头的表面都被覆盖着,只除了裂缝处透漏着一点点的颜色,若不然,还真不知道里面藏着玉。
小的那块最严实,只在一个很细微的地方,露出一点点的墨色,最大的那块,就比较明显点,翠绿的色泽像是一道流水,从上而下划过,很是引人注目。
围观的人大约有二十几个,视线也都盯在那块最大的石头上,不断的点评着。
中间大小的那块被魏大圣正抱在手上,反复的看着,尤其是那流露出的一点白,他恨不得自己变成放大镜。
玉楼春站在外围,面色淡淡的,漫不经心的打量着那个人。
那个人却貌似一直不曾抬头,从她走过来,他就在垂眸研究着那三块石头,仿佛那是多么有意思的事,周围的一切都被屏蔽了一样。
她看了多久,那个人就研究了多久,那双桃花眼一直细细的眯着,如一只盯着猎物的狐狸。
她想起慕容秋白,他笑起来也像是一只狐狸,闪着狡诈而得意的光芒,尤其是在欺负她的时候,更是如此,眼前的这人却和秋白不一样,秋白若是一直修习千年的白狐,那么眼前这只就是成了精、穿上人皮了。
还是一张不错的人皮,俊逸出尘,肌肤白皙,一身纯手工的西装,领带打的一丝不苟,雪白的衬衣袖口上,玉石打磨的纽扣闪着温润的光,手指修长,指甲一尘不染,修剪的整整齐齐,一看便是矜贵优雅的世家公子。
她看得失神,琢磨着他来的用意,浑然不知道某人走过来,并且吃醋了。
“他有什么好看的?”向大少酸酸的哼了一声,挡在她的面前。
玉楼春皱眉看他,“你怎么来了?”
向大少不接她的话,又继续酸道,“那就是一成精的狐狸,不过是披了一张人皮,就那人皮……哼,选的也不如秋白的好看!”
阎华脚下一踉跄,这是连慕容少爷一起酸了?
------题外话------
面对满屏为二货庆贺加油助威的言论。
大神表示,“大神心里苦,但是大神不说。”
瑞安宽慰,“有时候被冷藏才是最珍贵的,因为怕坏。”
阎华也符合,“是极,虽然我家爷最近一直在蹦跶,可我总是莫名的不安,总觉得这像是临刑前最后给点好吃的。”
向大少气不过,“爷还没上位呢,说的好像是恃宠而骄了一样!”
作者君表示,“一切为了左拥右抱、皆大欢喜。”
下午继续二更,么么哒。
话说今天是二月日,龙抬头的好日子,嘻嘻,依着风俗,妹子们想理发的抓紧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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