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向大少的表情太……诡异的呆萌,玉楼春难得愣住了,心里更是有种莫名的异样升起。
见状,向大少才后知后觉的开始羞恼,“说啊,你怎么知道?”
玉楼春眸色闪了闪,“猜的。”
其实,她就是随口那么一说,她还没有那么邪恶把两人想成是那种关系。
向大少表情很古怪,“你对了一半。”
玉楼春还真有点好奇了,“怎么说?”
向大少傲娇而别扭的哼唧一声,“你真的想知道?”
玉楼春很实在的点头,“想。”
“那爷跟你说了,你就得答应爷一起出席外公的寿辰。”向大少趁机提条件。
玉楼春定定的看了他一眼,那俊美无铸的脸上是坚定,是固执,她应了一声,“好。”
向大少无声的勾起唇角,这才不太自在的解释,“当初我妈和秋白的妈同一年怀孕,前后只差了几个月,两个人的关系也算还好……”
“等等。”玉楼春皱眉打断,“慕容夫人和你妈年龄差了很多吧,她们俩能坐到一起?”
她还真是难以想象,主要是这二货的妈太……与众不同了,一般的人物可与之相处不了,而慕容秋白的妈又一副优雅端庄的贵妇做派,怎么看,两人也不是一路人。
向大少解释,“这没什么奇怪的,林姨比我妈虽说小了十几岁,两人的性子也差很多,可林姨刚嫁到慕容家时,因为她的家世,又是续弦,上流圈里那些自以为是的人多半有些看轻她,而我妈大大咧咧的没那么多讲究,两人自然就走到一块了。”
“喔。”玉楼春恍然,“你继续说。”
向大少眉头懊恼的皱了皱,“爷要是都说了,你不许偷笑。”
玉楼春轻咳一声,“我尽量。”其实她已经猜到多半了。
向大少这才又接着之前的话继续,“所以,那两个无聊的女人因为关系好,就定了……娃娃亲,要是生出来的是一男一女,便结为亲家,若不是,就结为兄弟或是姐妹,后来我和秋白出生后,两家人一看都是儿子,还有些遗憾,尤其是我妈……”
说到这里,他表情变得很痛苦而挣扎。
而玉楼春却心里开始憋笑,“然后呢?”
“然后?然后爷痛苦的回忆就开始了……”向大少像是极其不愿回忆,艰难的咬牙,“那两个无聊的女人,只要聚在一起,要么把秋白扮成女人,要么给爷穿上裙子,非要满足她俩结娃娃亲的美梦,特么的爷和秋白的童年都被她俩给玩坏了……”
“扑哧……”玉楼春猛地捂住了嘴,肩膀有些抖,她实在难以想象两人扮成女孩子是什么模样,都是那么骄傲,尤其是身边这二货,酷帅狂霸拽,穿上裙子……
那画面太美,她都不敢想象了。
向大少低吼,“玉楼春,不许笑。”
玉楼春努力压下唇角的弧度,只是眸子里还是泛着笑意,“我没笑。”
“还说没笑?”
“咳咳,我真的没有。”玉楼春使劲维持着一本正经的样子,“那个,当年你俩扮成女孩子,有没有人夸你们像小公主一样美?”
闻言,向大少俊脸都黑了,“没有。”
“真的没有?”玉楼春不信,两人的颜值这么高,小时候一定长得粉雕玉琢的,穿上裙子,说不定比女孩子还漂亮,她很坏心的在yy着。
向大少懊恼的撇开脸,“反正没有夸爷的。”
“那就是有夸秋白像小公主的?”
“哼,是你说的,爷可没说。”
玉楼春眸子闪了闪,“然后呢?你俩就从那时候开始相亲相爱了?”
向大少重重的一甩头,“什么相亲相爱,是兄弟情深,爷对男人没兴趣。”
“可你俩以前对女人也没表现出兴趣来。”玉楼春凉凉的提醒,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宏京大学的人都知道,这两位拥有逆天颜值和家世的爷明明令女子趋之若鹜,却偏偏不允许让她们近三米之内,徒碎了一地的少女心。
闻言,向大少的表情又古怪起来,“以前?以前爷和秋白是不喜欢女人,甚至还是厌恶的,那是因为小时候被我妈给玩的有心理阴影了,可……”
语音一顿,他看着她,墨玉般的眸子里绽放出夺目的光来,“可后来,爷遇上你,就什么阴影也没有了,果然爷是正常的,喜欢的不是男人!”
玉楼春,“……”
向大少还在沾沾自喜的说,“爷就说,爷以前和秋白虽然关系好,为了对方都能置生死于不顾,可白天晚上的住在一起,从来没有那种感觉……”
“哪种感觉?”玉楼春难得八卦一回。
向大少灼灼的看着她,“就是一看到就想扑倒往往死里折腾,看不到更是抓心抓肺、辗转不能寐,连梦里都是春水荡漾,醒过来后身子……”
玉楼春俏脸红了,“闭嘴!”
向大少的俊颜也可疑的有点红,“爷还没有说到最羞耻的地方呢。”
玉楼春深呼吸两口,“以前你们那样……两家就没有紧张?”
闻言,向大少像是有种大仇得报的快感,“怎么会不紧张?简直是草木皆兵,小时候她们玩的不亦乐乎,可等后来看爷和秋白真的整天腻歪在一起,哪一个小女生都不让靠近了,她们就害怕了。”
“那然后
”
“那然后呢?”
向大少得瑟的哼了一声,“然后?然后就想方设法的拆散我俩呗,各种挖空心思的招呼,哼,可爷和秋白的机智是她们那智商能比的?见招拆招、斗智斗勇,爷的聪明才智就是这么锻炼出来的。”
玉楼春嘴角一抽,“后来,她们是不是就都死心,放任不管了?”
“也不是,不过她们再也管不了了,尤其是爷和秋白住进大学后,不过,背后小动作还是不断,奶奶以前整天想各种借口骗爷回去相亲,恨不得随便拉一个母的就塞给爷,哼,都被也给吼跑了!”话音一顿,他又看向她,很有些邀功的味道,“你可是爷第一次带回家的女人,也是唯一的一个,爷允许你骄傲!”
“……”
向大少又想起什么,忽然皱眉道,“玉楼春,不过话说回来,虽然爷和秋白对童年那段很不堪回首,可你其实真该感谢我妈和林姨当年的无聊……”
“为什么?”
向大少一本正经的道,“没有她俩无聊,爷和秋白能二十年不近女色、且为你守身如玉?”
“……”
车子进了宏京,缓缓的停在女生宿舍楼的不远处。
玉楼春想要下车的时候,被向大少一把拉住,声音有些别扭却透着一股让她心酸的诚挚,“玉楼春,你心情好了没?”
玉楼春定定的看着他,眉头微微一皱,“你刚刚在车上……是故意说那些?”
向大少有些懊恼,“爷不会哄人,可又不想让你总是沉着脸不高兴,爷以为,你听到爷和秋白的那些糗事会开心一些,爷这次可是豁出脸面去了,你到底有没有愉悦到?”
玉楼春心里一动,平静的道,“向东流,我没有不高兴。”
向大少抓着她的手一紧,“甭敷衍爷,爷虽然不是明察秋毫,可唯独对你敏感,你在书房里看了那么多东西,心里能没有波动?爷午睡的时候,你也做了不少事吧?玉楼春,有些事,你不想爷知道、不想爷参与,爷愿意尊重你、配合你,但是有些事,爷没办法视而不见!”
“比如呢?”
“比如……你心情沉郁,你漠着个脸,爷就看不下去,爷看得心里堵的慌……”
“所以呢?”这一声,玉楼春问的有些轻柔。
“所以……”向大少喃喃着,摸上她的脸,在她的眉间,轻轻的摩挲着,“所以,你在爷面前不能皱眉,不能拉脸,更不能哭,只能傻笑。”
玉楼春没好气的拍掉他的手,“做不到。”
向大少懊恼的道,“为什么做不到?”
“因为你总是欺负我,强迫我,惹我生气,还在我面前装傻充愣。”
向大少眸子闪了闪,不甘的哼唧一声,“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哼,爷特么的在你面前都成了妻奴了,还有这些本事?”
玉楼春不理他,转身就要下车。
他再次拉住她,别扭的道,“爷……尽量改。”
玉楼春心尖颤了一下,她知道他的妥协需要多大的努力,他毕竟是那么骄傲的天之骄子,从来说一不二。如今却愿意……
她轻嗯了一声,心里不是不感动的。
只是接下来,某位爷就得瑟的要求,“那现在,你给爷笑一个?”
玉楼春无语的瞪他一眼,拉开车门就毫不犹豫的走了。
向大少冲着她的背影又喊了一声,“喂,别忘了答应爷的事,那天不许再穿旗袍!”
玉楼春脚步不停,头也不回的进了宿舍楼。
临近放假,又是毕业季,宿舍楼里冷冷清清的。
玉楼春回了宿舍后,看到那两张空了的床铺,心头也觉得少了些什么,房间里,只有卓婷在,看到她回来,脸上一喜,“你可回来了,我以为今晚上要一个人睡了。”
玉楼春笑了笑,有些惆怅的道,“楚南和胡璃这么快就搬走了?”
卓婷叹息一声,“是啊,下午搬得,她俩其实早就可以搬走,只是一直舍不得拖着,唉,以前觉得咱们宿舍小,现在忽然一下子觉得宽敞的让人难受了。”
玉楼春宽慰了一句,“没事,再几天,你也回家了,等开学时,宿舍会重新安排,到时候会有新朋友住进来的。”
卓婷努力挤出一抹笑,“是啊,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话音一落,她又问,“对了,小楼,你买车票了吗?”
玉楼春摇摇头,“这个暑假,我打算留在京城,暂时不回去。”
“你还要打工?”
“嗯。”
“庄教授不是安排你当助教了吗,再说咱们读研也花不了很多钱了,你何苦……”
玉楼春笑着打断,“不是,我这次是在一家玉楼里打工,想学些东西。”
闻言,卓婷恍然,“原来是这样,这样也好,我买了明天的车票,一会儿咱俩一起出去吃顿饭吧,就当是送行。”
玉楼春笑着点头,“好。”
只是没想到,等两人准备出门时,有人来了。
敲门声响起时,卓婷还有些不解,“这时候还有谁来?”
玉楼春摇摇头。
卓婷走过去开门,没想到来人竟然是赵紫春。
赵紫春穿的那是那么女王范,脊背挺直,神情倨傲冷漠,踩着十寸的高跟鞋走进来,盯着玉楼春,却对卓婷下着命令,“你先出去一下,我找她有事
我找她有事。”
卓婷没动,眉头皱起来。
玉楼春坐在床沿上,对着卓婷笑道,“你先去吃吧,看来今晚不能给你送行了。”
卓婷还有些犹豫,“小楼……”
“没事,你去吧,顺便帮我打包一份饭菜回来。”
卓婷看她眉眼平淡却坚定,这才点头走出去了,轻轻的关上门。
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
玉楼春随意的指了下对面的床铺,“这里简陋,赵小姐就委屈一下吧。”
赵紫春轻讥了一声,款款的坐下,“我没那么多讲究。”
玉楼春勾起唇角,“赵小姐能屈尊降贵的来这里,确实很平易近人。”
赵紫春有些恨恨的看着她,“你甭挤兑我,我一点都不想来你这里,更不想看到你。”
“那你怎么还来了?”玉楼春比起她的气急败坏,淡然的像是田野上随风摇曳的花。
“因为有事!”她咬咬牙,她也不愿在她面前这么绷不住,可她只要看到她的那张脸,就难以平静。
“什么事?”玉楼春还是云淡风轻的,其实从她的眼里早已看穿了一切。
赵紫春深呼吸几口,这才稍稍情绪稳定了些,“迎夏退学了,你知道吗?”
“退学?说出国深造更好听吧?”玉楼春嘲弄了一声。
“玉楼春,你可真狠!”赵紫春恼恨的指责道。
玉楼春勾起唇角,不急不缓的道,“我狠?赵小姐,你摸着你自己的良心说,哪一次是我主动招惹出手的?为什么你们就那么喜欢理所当然的把所有的事都推到别人的头上去?”
赵紫春一噎。
玉楼春又继续道,“不管是在食堂的那一次,还是在你赵家酒店的那一回,呵呵……赵小姐也是聪明人,真相是什么,我不说你也该清楚,那都是司迎夏设计好的圈套吧,在食堂里,若不是向东流恰好出现,我的下场会如何?十几个保镖对付几个女生,这也是豪门世家的小姐能做出来的事?而在你赵家的酒店里……”
她顿了一下,看着赵紫春,赵紫春的面色也变了变。
她这才又冷笑道,“视频我想你应该也看了,司迎夏竟然卑鄙的想要把我推给王誉那个人渣,杀人不过头点地,她做的也太阴损了些。就算是这样,我也只是让人公开了视频,并没有再追究,可是后来呢?她假借向我赔罪之名,暗中在酒水里下药,甚至为了取信于我,她和秦水瑶都不惜也陪着一起喝下,最后她落了个那样的下场,都是咎由自取!”
赵紫春呼吸有些重,半响,才干涩的道,“是,迎夏做的那些都不是很……地道,我也不赞同,可是……”语气一顿,她有些凌厉的盯着玉楼春,“可你敢说,她布下的那些圈套,你都不清楚?”
玉楼春嘲弄的道,“是,我都清楚,而且还将计就计了。”
赵紫春攥起了拳头,“所以说,迎夏心不善,你的心也是够狠,迎夏是多么骄傲的一个人,又最是注重那张脸面,虽说有些恶毒,可这么多年,守身如玉,从来没有跟哪个男人不清不楚,可现在……你竟然陷害她委身在王誉那个人渣的身下,还被那么多人围观,你这样作践她,比要她的命还要狠毒!”
玉楼春声音冷了下来,“赵小姐,说话是要负责任的,什么叫我陷害?我可没有那个本事,事情因她而且,她若是没有那个坏心,想陷害别人,又怎么会自食恶果走到那一步?这都是她自己一手造成的,不但自作聪明还自以为是,她觉得是在她司家的地盘上,不会有任何的意外,她错信了王誉,明知道王誉是一条毒蛇,还跟他为谋,喝了那药,根本就解不开,她最后只能去找王誉,她是自己送上门去的,与我何干?”
“……”赵紫春哑口无言,面色发白。
“而我……当时若不是向东流及时赶去了,或许我的下场会更惨,那间房子里,摄像头直接连在王誉的眼前,但凡他们还有些良心,知道收手,就不会走到那一步,可他们太狠毒了,竟是非要置我与死地,你可知道,当时在名流世家的周围,布置了多少的人手枪支?”
“……”
玉楼春又哼笑一声,“赵小姐,人在做,天在看,因果循环、报应不爽,谁也躲不过去的。”
赵紫春这才哑着声,喃喃开口,“可她遭受的报应也太惨烈了,玉楼春,你是没有见她当时那样子,她还是第一次啊,王誉那个畜生没轻没重的,她又吃了药……她后来在床上都下不了地,医生说,那里伤的厉害,这还不是最残酷的,最残酷的是,她心理上受到的打击和伤害,她是多么要面子的一个人,可当时被那么多人围观了,你说她以后还怎么抬起头来做人?还怎么有脸继续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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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继续二更,么么哒。
基于妹子们都在热情的关心二货那啥的问题,嘻嘻,木禾就剧透一下,真的不远了,就在外公的寿辰上,会有水到渠成的机会哈,可以脑洞开一下,是什么机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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